第三百五十八章(1/2)
那女人身子一歪,肩膀中了一箭。
蘇木又拿了兩支羽箭雙雙射出。女人另外的肩膀和后背各中一箭,終于堅持不住,砰的摔在地上。
早有人在蘇木身邊做準(zhǔn)備,盯著那個女饒行動。見她摔倒,立刻帶人沖上去,將她三下五除二地抓了起來帶走。
元蘇葉昏迷不醒,脈象虛弱,被馬不停蹄地護(hù)送回了城中治療。
他們的軍隊被憤怒控制,忘記了傷痛,只知道廝殺,猶如獸性大發(fā)的餓狼猛虎,將敵人全部撕碎。
對方的將士本就沒了多少打仗的心思,卻被這群瘋子一樣沖上來就砍殺的將士追趕,嚇得四散而逃,哪里還有反抗的余力。眨眼便被殺得潰不成軍。
蘇木一槍一個的將擋了她去路的人全部挑死。沖到早已沒人過問的木車前,跳下馬,跳到木車上。看著那垂著頭,還在淌血的姑娘,心臟擰著花的疼。
沒忍住眼淚流出。
她深吸口氣,趕緊把淚水擦掉,將綁在她身上的繩子解開,那的人便好像被剔了骨頭一樣,軟趴趴地栽下去。
蘇木趕緊把她抱住。
她的身體還是熱的,好像只是睡得太沉。好像只是睡得太沉……
“丫頭不怕,二嫂帶你回家。”
她一句話卻哽咽了幾次,淚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流出來。
將盛圓圓抱在懷里,上了馬,蘇木深吸一口氣,大吼一聲道:“讓路!”
一字一頓,如同泰山之將崩。當(dāng)她的人,必死!
不管敵我雙方任何將士,聽著這話都是一陣從腳底涼到骨頭縫的寒。連忙讓出路來給讓蘇木離開。
馬駒有過,鮮血滴答滴答地往下淌……灑了一路,也寒了一路。
蘇木離開戰(zhàn)場,后面的廝殺聲又響了起來,幾乎震碎耳朵。
她卻已經(jīng)顧不得,也沒心情顧了。
最重要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
她們連自己最重要的親人都保護(hù)不住,還談什么保家衛(wèi)國,還談什么保護(hù)一方百姓。
蘇木只覺得眼前有些模糊,腦袋發(fā)暈,腹又開始隱隱作痛。
抱著盛圓圓的手卻沒松,馬兒繼續(xù)往前走。
走了不知道多久,她卻已經(jīng)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只聽著前面好像有馬蹄聲。
那是承姜郡的方向,不是敵人。
蘇木使勁搖了搖頭,讓自己能盡量看清楚一些。可視線好像故意跟她作對,不管她怎么想看清,前面都是模糊一片。黑黢黢的,只有越來越近的馬蹄聲。
他聽到有人喊:“這邊有人!是……是大嫂!快來人,是大嫂和四姐!”
蘇木再也沒了力氣,眼睛閉上,人栽了下馬。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著有人在自己身邊哭,聲著沒能照顧好姐姐之類的話。聽著有低沉的聲音承姜郡和上京那邊的事如何如何處理。也聽到了吹奏哀樂的嗩吶聲……
有人幫她擦拭身體,往她嘴里灌些苦到讓她恨不得立刻吐出來的湯藥,可遂即又有糖水被灌進(jìn)去。
她艱難地吞咽著,喉嚨很干,幾乎要冒煙開裂了。那藥很有用,她感覺自己頭疼的癥狀減輕不少,腹也沒那么難受了,人好像也逐漸清醒過來。就是沒辦法睜眼。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她被灌了湯藥和糖水后,只覺得眼皮很沉,意識又逐漸模糊起來。
等再恢復(fù)意識的時候,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外面是黑的。不知道是什么時辰。
房間里很安靜。
她很艱難的動了動四肢,已經(jīng)幾乎僵硬了。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看到了不遠(yuǎn)處正在燭光下處理政務(wù)的男人。
清雋的面龐,讓人覺得冷冰冰的很難親近。其實卻是個很幼稚,也很愛吃醋的家伙。他的心卻尤其善良,尤其心軟。只不過他很懂得把自己的善良和心軟用在合適和值得的人身上,而不會把自己的感情浪費。
他一直都是個聰明的人。
她的男人。
“……阿譽。”他醒了。
老開眼。
蘇木的嗓子差點把她自己嚇住。那好像被鋼鋸鋸過一樣的聲音是怎么回事?她這是昏迷了多久?十年八年嗎?!
正在寫字的夏侯譽手驀地一頓,猛地抬頭看向床的方向。看到那個已經(jīng)睜開眼,紅著眼眶看他的女人。
“木木!”他幾乎失聲,扔下筆撞歪了桌子跑了過去。
“你醒了?!”
他激動的想把她一把抱在懷里,可又怕自己力氣太重讓她受傷,一時竟然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下手。
蘇木扯了扯嘴角,虛弱地笑道:“干什么?我是紙糊的?一碰就碎了?”她著,伸手去夠夏侯譽。
夏侯譽這才把她一把拉進(jìn)了懷里,緊緊的,顫抖著,抱住了。
“木木,你總算醒了。總算醒了……”男人聲音沙啞哽咽,和蘇木的嗓子差不了多少。
蘇木閉上眼感受著這久違的溫度,淚水無聲滑過蒼白的臉,“嗯。我醒了。對不起,讓你擔(dān)心了。”
“擔(dān)心什么。”夏侯譽將她抱得更緊,“只要你沒事,我死了也值得。”
蘇木嗤笑,沒什么力氣的在他背上拍了一下,佯怒道:“胡,你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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