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1/2)
夏侯青直接語塞。
蘇木言盡于此,也不多墨跡,浪費時間,轉身去看那些對她用各種眼神打量的將士們。從懷里掏出了夏侯譽那塊令牌。
“或許你們有的人看到我很驚訝,覺得我早就應該被埋在地底下,死了不知道多久。但我的確是阿譽的夫人,是你們曾經那位大將軍夏侯譽的妻子。”
她高舉令牌,讓更多人能看見,“阿譽聽說了這邊的事,很不高興,說不過兩年未見,你們竟都糊涂至此。要自己人打自己人,外面沒有了戰事,就要自己給自己找點事做,大齊的將士和大齊的將士相殘相殺嗎?”
那些站在最前面的將士看到蘇木舉起令牌的瞬間就淚目了,甚至有人忍不住哽咽著叫了一聲“將軍!”還有的下意識想下跪行禮,卻又被蘇木身邊的夏侯青一眼瞪住。
而后面那些將士聽著蘇木的話,一個個臉上都變了顏色,看看自己身上手上的鮮血,看看身邊那些倒在地上的兄弟們。
不論是上京的,還是承姜郡的,他們都是大齊的將士啊。曾經在并魯,滅姜,滅燕的時候,他們還是一個戰壕,同生共死過的。如今卻因為立場不同而兵刃相見。
“可是夫人……”其中一個級別高點的將軍試探地開口,道:“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您肯定也聽說了,元將軍不服從太后的旨意,拒絕召見,拒絕上京。他這就是忤逆皇權,是造反啊。我們也沒辦法,只能鎮壓。不然他們可能就是下一個蕭啟瀾,可能就成了下一個需要鎮壓的姜國。”
蘇木很認真地聽完,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們的顧慮,也理解你們的職責所在。但我還要問你們,太后說元蘇葉造反,他就造反了?你們誰看到他有過半點出兵進攻上京的動作?反而是你們,一早就被太后派到承姜郡,一早就等著他拒絕了太后的旨意,然后不由分說地打了起來。從始至終,元蘇葉都沒主動開戰。”
那將軍一怔,張了張嘴,不知如何說。
又有另外一個將軍道:“但不管怎么說,元將軍拒絕了太后的旨意是真。這他左右否認不了。身為大齊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而元將軍卻不聽召令,便不打算謀反,藐視皇權,也是該殺的。”
“藐視皇權的確該死,但皇權得是皇權才行。”蘇木道:“太后不是皇帝,太后的旨意是懿旨,而不是圣旨。我卻不知,什么時候太后能越過皇帝,親自下旨,來召見一個駐守在重要軍事城池的大將軍上京述職了。”
“夫人有所不知,自從明德皇帝仙逝,咱們大齊還沒選出新的皇子繼承大統。太后也是迫于無奈,才一力攔下朝堂重任,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齊。”
“是嗎?既然是為了大齊,她那么偉大,為何到現在卻連國公府的家門都不能進去。為何到如今,我公爹婆母連見都不想見她一面。”
蘇木言語犀利,雖然沒直接說夏侯鳶野心滔天,說什么為了大局著想,其實就是想獨攬大權,想做大齊的皇帝。但在場的將士,但凡聰明點,腦子能轉彎的,都不可能聽不出來她這些話什么意思。
蘇木朗聲道:“你們都清楚,我也清楚,大家心知肚明,有些事只是不愿意說破而已。但不說破是不說破,卻不能做了滅良心,讓自己后悔,甚至讓大齊剛剛穩定下來的生活再亂起來的錯事。
“元蘇葉為大齊統一天下做了多大的貢獻,不用我說,你們都清楚。阿譽在朝為官時,和元蘇葉關系怎樣,你們也清楚。他們倆也是出生入死過的。若元蘇葉本性是壞的,心是黑的,阿譽又怎么會同意先帝把偌大的承姜郡,這么重要的地界交給他管。
“正因為放心,有元蘇葉在的承姜郡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若大齊出了問題,有元蘇葉在,也能保證一方太平,也能及時出兵上京,鎮壓那群叛亂的。你們以為元蘇葉在這里鎮守,一天到晚什么都不干,只想著謀反嗎。”
“夫人,知人知面不知心。或許元將軍之前是好的,但現在大將軍不在了,沒人能鎮得住他,他便起了謀反之心,這你們也不能知道啊。”
“的確,他若現在有謀反的心,我們在外自是不知道的。但即便如此,阿譽還是讓我先一步趕過來,讓我轉達他的話,讓你們都清醒一點,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你們是為了大齊做事的,而不是為了太后一個。”
眾將士渾身一震。
蘇木收起令牌,轉身又看向夏侯青,“二伯,這仗再打下去,勝敗不可知。但雙方的傷亡肯定十分慘重。大齊的將士是用來保家衛國的,而不是做這些沒必要的自相殘殺。
“夏侯鳶到底想做什么。她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元蘇葉的麻煩,這又是為了什么?
“二伯,您是長輩,吃過的鹽比我們吃過的米都多。我想這些事,不用侄兒媳多說,您也明白了。
“這天下是大齊的江山,而大齊是所有人的大齊。不是夏侯鳶一個人的。既然皇子沒確定,那就趕緊確定了,她一個太后左右什么朝政?那么多大臣都是吃干飯的么?出什么政策還非得詢問太后的意見。”
夏侯青臉色難看至極,又緊張至極,“哎呀!你這丫頭,還說!別說了!”怎么一點都不知道忌諱!
跟夏侯譽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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