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1/2)
盛園園在信里說,大姐和家里的關(guān)系最近很不好。
姑姑姑父都不想見她,甚至不想提她的名字。不想聽見她在朝中的任何事。
盛園園也覺得大姐這次做得實在有些不對勁。
雖然她也不鼓勵女子就該什么都不懂,一輩子的任務(wù)就是成親,生孩子,圍著男人和孩子轉(zhuǎn)圈,然后平淡無奇地度過了一生。
但也不能像大姐那樣,野心滔天,竟然想著奪下齊家的江山。她那是想謀反啊。
這是要被天下人千夫所指,要被用口水淹死的。
可惜不管姑姑姑父怎么跟大姐說,怎么的語重心長,都不管事。她一意孤行,還說姑姑姑父上了年紀,連做大事的膽量都沒有了。氣得姑姑甩了大姐一巴掌。
大姐便鐵青著一張臉,拂袖而走。從那之后,大姐便再也沒來過家中。人卻始終在后宮和前朝穿梭,手握大權(quán)。
一些不服從她,不認同她的大臣,甚至三朝元老,都因為她的獨斷轉(zhuǎn)而辭官,還有的當(dāng)場撞死以表自己的不忿,說什么到了下面也無言見先帝之類的。
然夏侯鳶根本不以為意,只揮揮手叫士兵把人帶下去,還問那些臉色各異的大臣們:“其余人呢?還有繼續(xù)的嗎?要撞就快撞,省的他們一趟一趟地上來拉人。”
于是眾臣們紛紛色變,低下頭全部噤聲了。
夏侯鳶的威嚴便在一次次殺戮和鐵血手腕下立了起來。逐漸建立了自己的黨群,在朝中近一半的人都開始認清局面,為她說話。
而皇帝立太子的事,好像也變得沒那么重要了。
大臣們同著夏侯鳶的面不敢提,背地里說了,又沒有什么用,還可能被有心人聽到,到夏侯鳶身邊嚼耳朵。反而落得一身腥,自己倒霉。
于是那些大臣們也只得放棄,私下明面都閉了嘴,讓夏侯鳶愿意怎么辦就怎么辦吧。
反正這朝堂只要還在一日,他們就還是朝中的大官。照樣吃著俸祿,比他人高出幾等。
至于他們的領(lǐng)導(dǎo)到底是誰,若想清楚了,好像也沒什么關(guān)系,沒那么重要了。
夏侯鳶對他們的覺悟很滿意,著重表揚封賞了幾個尤其突出的,朝中大臣們便又有一些往她的身邊靠了靠。
但值得注意的是,一直和夏侯家不對付的幾個大將軍,倒是初心不改,當(dāng)初看夏侯譽不爽,如今夏侯譽辭官棄爵的離開,他們少了一個強勁的對手,本以為能一展雄風(fēng),結(jié)果沒成想又來了個夏侯鳶。這次地位竟然比夏侯譽還高。
一個女人竟然想把持朝政,竟然想做皇帝。簡直癡人說夢,要叫人笑掉大牙了。
這種狂妄的事,便只是想一想,都足以誅九族。讓整個夏侯家滿門抄斬。為尊書院
他們做武將的,最不怕死,骨頭硬,做起事來也沒那么多彎彎繞,瞅著夏侯鳶不順眼,便事事都與她作對。反正她又不是皇帝,也不能真的處置了他們。
在背地里,這些將軍們還在暗中籌謀,打算找個機會把夏侯鳶給滅了。說她野心太大,妄圖謀反,奪權(quán)篡位,他們要打著清君側(cè)的旗號,把夏侯鳶給辦了。
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雖然對外而言只是捕風(fēng)捉影,但夏侯鳶自己清楚,那些人不是鬧著玩玩。
看到書信的蘇木也知道,那些人絕對不是說說而已。
這一次夏侯鳶當(dāng)真是要騎虎難下,四面楚歌了。文官再厲害,也不過一張三寸不爛舌,舌戰(zhàn)群儒的嘴。到了舞刀弄槍,瞪眼就殺人的武將面前,他們縱然有一身本事,渾身都是嘴,也熬不過他們連嘴都沒張,就被武將一刀砍死了。
不管什么時候,手里握著軍權(quán)的,才是真正需要忌憚,需要拉攏和地方的。最強的存在。
夏侯鳶如今得罪了那些武官,想來也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天。
蘇木嗑著瓜子,一手又把點心往自己嘴里送,“不知道這次你家那位長姐要怎么做?她的心思可比那些男人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尋常人對付不了她,那些武將,雖然有兵,但能否真把你家長姐給弄下去,還未可知啊。你覺得,事情會怎么發(fā)展?”
夏侯譽看著厚厚一沓的書信,沉默了瞬,才道:“她的事和我無關(guān),是生是死,是好是壞,都是她自己選的。還有,木木,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我長姐,你別一口一個‘你家長姐’的……難道你還在為當(dāng)初她做的那些事吃醋?”
夏侯鳶對夏侯譽的心思,還有她費盡心機設(shè)計夏侯譽,做的那些事,她后來都知道了。氣得差點沒掀翻桌子。
若不是夏侯譽跟皇上說他們無召不回京,她肯定當(dāng)時就奔去上京,沖到皇宮,把那個不要臉的瘋子夏侯鳶給打死了。
竟然敢對她的男人動手動腳,最后沒成,還要倒打一耙,反咬一口。天下怎么會有這般厚顏無恥的人!
夏侯譽瞧著她怒不可遏的模樣,本來沉著的臉忍不住笑了,拉著她一番親熱,說看她為他生氣,心情都好了。讓她也別生氣,反正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結(jié)果把蘇木氣得越發(fā)臉色黢黑了。他平時殺伐果斷,冷血無情的人設(shè)呢!到了夏侯鳶面前就全都崩了,都被人那樣設(shè)計了還不打算做點什么,當(dāng)真要把人氣死。
后來雖然夏侯譽用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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