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1/2)
“不然你以為呢!如果因為尋常小事,寡人會特意讓人把你叫過來?”
齊邕此時倒多出了幾分很鐵不成鋼。“長謙,你說說你,明明挺好一人,偏偏生了個這么薄涼的性子!傷了你身邊一個又一個家人的心,你說你何必呢!難道你就想自己過,什么事都自己承擔嗎?”
難道他不是什么事都自己擔著?
不僅要擔著自己的事,還得擔著國家的。身上的擔子一天比一天重,可齊邕呢,作為皇帝他做什么了?還差點把他的女人推進火坑!
他做那些事的時候,就沒想過他在前線聽說時候會作何感想?
夏侯譽不想同他過多辯駁,也沒什么需要辯駁的。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總之齊邕不敢拿他怎么樣,他也不會拿大齊的國運開玩笑。所以只是這些無傷大雅的責備,聽著就聽著了。
齊邕大概是說累了,又拿起茶杯大口喝著,半晌才道:“你長姐最疼你和長安,夏侯家也就你們姐弟三人,有什么不能好好相處的,不能把話說清楚,把之前的事都放下,繼續(xù)好好的往前看,往前過日子,不行嗎!”
夏侯譽道:“謹遵陛下教誨。”
“謹遵什么,你若真能把寡人的話聽到心去,寡人如今也不需要廢這么多口舌。”
夏侯譽抱拳躬身行禮,“陛下說的,臣都記下了。陛下可還有別的事吩咐?”
齊邕臉色一沉,“你看看你,寡人才說了你幾句。你又開始不耐煩了!你是要把人給氣死才罷休啊!”
“臣不敢。”
“沒有什么你不敢的。”齊邕冷哼一聲,把茶杯重重放下,身子前傾,直直看著夏侯譽,道:“那你告訴寡人,你和澤蘭到底因為什么事鬧成這樣!”
夏侯譽卻只躬身,“陛下說的對,人非往前看,以前發(fā)生的事就不要再提,讓它過去吧。”
齊邕皺眉,“夏侯長謙,你這是拿寡人的話來壓寡人啊!”
夏侯譽淡淡道:“臣不敢。”
“夏侯長謙!”齊邕被氣著,一巴掌把茶杯拍到地上。
都是君王的心比女人的心更難揣測,更難琢磨,陰晴不定,說風就是雨。在齊邕身上,可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夏侯譽一動沒動,茶杯就在腳邊摔碎。
“夏侯譽,寡人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無視寡人說得話,澤蘭是你的長姐,也是寡人的妻子,是大齊的皇后!你要知道尊卑,任何事,在任何場合下,都注意你的身份。不要再做出任何逾越之舉,否則,便是澤蘭,也保不住你。”
夏侯譽直起身,堂而皇之在齊邕面前負手而立,聲音清冷寡淡,卻帶著凌駕于萬人之上的威嚴。這般不動如山,不怒自威的平南王,不知齊邕以前是否親眼見過。
他的心臟沒忍住顫了一顫。
夏侯譽冷聲道:“陛下的警告,臣自當銘記。但臣性情如此,怕這輩子也改不掉了。不如陛下下一道圣旨,叫臣以后再也不能踏入后宮半步,只做殿前臣,不做皇后親。”
齊邕騰的站起身,指著夏侯譽的手顫抖,“你這是還怪罪起寡人和皇后嗎!合著我們假被你氣暈氣病,甚至氣死,都是我們自找的!我們就不該關心你,不該想著你,不該見你!”
夏侯譽看著齊邕,深邃漆黑的眼神,淡淡的,靜靜的。只是看著他,一言不發(fā)。
不知過了多久,齊邕終于被看得渾身不舒服,抵抗不住他的壓迫,敗下陣來。
“寡人現(xiàn)在命令你,把之前和皇后發(fā)生的不快說清楚。”他重新坐下,半天沒敢看他。最后才抬頭,弱弱的警告道:“這是命令,你要一字不漏,一五一十給寡人說清楚。”
夏侯譽也懶得再跟齊邕廢話,道:“這件事臣若說清楚了,陛下您就不清楚了。”
齊邕蹙眉,“你什么意思!”
夏侯譽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女人,道:“陛下若真想知道,就親自問皇后吧。她肯定知道的比臣更多,也更詳細。”
齊邕臉色變了變。他當然想從夏侯鳶嘴里問出來。就是問不出來,他才轉頭又問的夏侯譽,結果這姐弟到這個時候倒上下一心了!
“好,好你個夏侯譽,敢公然違抗圣意了!你厲害,你是真厲害!”
夏侯譽剛想再說臣不敢,就被齊邕又摔了一個茶杯給阻止。
“你給寡人閉嘴!你什么不敢!寡人看寡人現(xiàn)在把這皇位讓給你,你也沒有不敢坐的!你還有什么不敢的!”
夏侯譽深吸口氣,“陛下,若您看臣不順眼,臣便即日啟程,前往京南封底。日后不得召見,絕不私自回京。”
這話可說得狠了些,沒有傳召,不得入京。這哪里是受封,分明是受罰,連回家看望親人的機會都沒有了。若是傳將出去,怕是老百姓,乃至文武百官都得說皇帝這事做得不厚道。
就算真的忌諱夏侯譽的實力,也不至于逼得如此急。人家在外面打仗兩年,出生入死的連結發(fā)妻子都給搭進去了,現(xiàn)在好不容易回來,竟然跟家人連個年都過不得就直接被轟出去,這豈不是,太沒良心了?
齊邕不會想不到這一點,但私心作祟,他還是沒能忍住地將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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