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1/2)
陳冰自己心里清楚,此時此刻這般同十七夜說話,定然是要吃些苦頭的。
十七夜在江湖上其實大有名聲,因著他拜了個名師。雖然不知道那室外高人究竟何人,但只看十七夜在江湖上的聲望,與他交過手的人無不佩服地五體投地,不得不服。
然而這話是必須說的,即便挨打,就算被打死了,也不能讓十七夜在他還活著的時候輕薄了自家王妃。
燕苦酒也知道陳冰是故意激他,就是為了不讓他往蘇木身邊走而已。他倒是很配合陳冰,聽著那些詆毀誤會的話,猛地回身,幾乎眨眼之間,他人便到了陳冰面前。
伸手便掐住了他的脖子,冷聲道:“你想找死,我便成全了你!”
陳冰登時沒了呼吸,卻也是同時,他周身好像被放了炮竹一樣炸了開來。
燕苦酒吃了一驚,卻也不慌不忙,松開了他的脖子,輕輕后退一步。淡眸看著忽的吐出一大口血的陳冰,譏諷道:“真是忠心的狗。就算強制沖開穴道,毀了大半內(nèi)力,連五臟都得負傷,也要為主子拼上一把。”
陳冰將嘴角的血擦掉,重新拿起佩劍,面目兇光,“我陳冰不死,你休想動我家將軍王妃分毫!”
燕苦酒呵的冷笑了聲,那笑除了不屑就是嘲諷,完全沒把陳冰放在眼里。更沒把陳冰說的那些話放在心上,反而覺得可笑至極。
“為別人拼了命,別人若念你的好倒也值了。”他瞥了仍閉目打坐的夏侯譽一眼,陰陽怪氣道:“夏侯譽,他有心么?”
“那些不是你能管的事,該死的,少廢話,看劍!”
陳冰低吼一聲飛身便沖向燕苦酒,怎奈何他縱有一身的膽量,實力和燕苦酒也相差懸殊。
何況如今他為了沖開穴道,內(nèi)力混亂,五臟俱損,對上狀態(tài)極好的燕苦酒,怎能是其對手。
只見燕苦酒神色沉沉地往旁邊一躲,側(cè)身揚手將那白玉扇子從下自上探了出去,打在陳冰的手腕上。震得陳冰整條胳膊都是麻的,卻還是咬著牙把劍握穩(wěn)了。
燕苦酒潔白的長袖翩翩,白玉扇子唰的展開,一陣風(fēng)似的橫著削向了陳冰的面門。
陳冰眼尖著不妙。
江湖人人皆知,十七夜的武器就是他手里的白玉折扇,殺人時別說是皮肉,就算骨頭也能如刀子一般鋒利得給削開。
他這一下若是躲不開,便得被十七夜將腦袋削出兩半,再想活,也活不得了。
暗暗咬牙,陳冰盡量將身子往后壓,剛要后退避開鋒芒,胳膊就被十七夜扽住,人半步也再后退不得。
寒風(fēng)凜冽,電光火石。
陳冰已經(jīng)感覺到那冰冷的白玉扇子到了自己眼前,剛要認命似的閉眼。就聽著轟隆一聲巨響,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十七夜已經(jīng)松開了他的胳膊。
他腳下一軟,趕緊用佩劍刺到地板里去,將自己強撐著,死活不讓自己倒下去。
他視線有些發(fā)黑,使勁咬咬下嘴唇讓自己精神些,抬頭朝那跟十七夜突然打起來的黑色身影。那幾乎融進黑暗里的身影,與十七夜一黑一白,打得膠著。
不是前一刻還在運功打坐的夏侯譽還能是誰。
“將軍!”他艱難地開口,忍不住又是一口血吐出來。
夏侯譽正與燕苦酒糾纏,自是沒工夫抽身去照顧陳冰,只淡淡扔出一句:“閉嘴,調(diào)息。”
陳冰知道夏侯譽的意思,也知道自己現(xiàn)如今能做的就是趕緊把自己氣息調(diào)勻,不給自家將軍拖后腿。他得盡快讓自己能動了,至少能到王妃身邊,把王妃護住了。
燕苦酒和夏侯譽一眨眼便過了五十多招,卻未見勝負。
這時兩個人忽的對掌,只打得屋內(nèi)桌椅板凳,茶碗瓷器一陣亂晃,好似連整個房間都跟著抖了三抖。
燕苦酒和夏侯譽各退出了一步,全都是臉色陰沉,卻看不出半點氣息不穩(wěn)的樣子。
燕苦酒將眼中的詫異巧妙掩藏,似笑非笑道:“我說怎得一點毒粉就將你夏侯譽難住了,原來是裝出來的。手下差點被打死,你才出手,當(dāng)真是鐵石心腸啊。”
夏侯譽冷著一張臉,卻是連半個字都懶得跟燕苦酒說,手中聚力,忽的出擊。
燕苦酒本還想趁著說話的空當(dāng)暗暗調(diào)息一番,卻不想夏侯譽竟然半點喘息的機會都不給。
他心中不由真的懷疑起那粘在他身上的毒粉到底起沒起效果。
雖然不知道是哪一方人出面好好地替他推波助瀾了一把,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自是樂享其成,不在乎那人為了達到目的是用了什么下作手段的。
只可惜蘇木沒看見當(dāng)時狼狽的夏侯譽,不然大概就會后悔她怎么找了個連毒粉都躲不掉的廢物吧。
猛地一記重拳穿過重圍,打在他的左肩上。若不是他及時閃避,往旁邊閃了一閃,夏侯譽那夾槍帶棒的鐵拳就要打上他的心臟,那才是真的麻煩。
可即便躲過了致命一擊,他的肩膀還是沒能幸免的咔嚓一聲,裂開了。
夏侯譽拳頭力道之大,他早就見識過。雖然那次是他看著夏侯譽和別人打,但那人曾經(jīng)與他交過手,實力絕對不遜色于他分毫。他們那時也打了個平手,而夏侯譽卻一拳打碎了他胸前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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