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1/2)
蘇木忍著不讓自己的表情出現(xiàn)什么異于常人的不同,奈何自己忍住了,偏偏身后的弦月沒得這般好的演技和能耐力。撲哧一下本是想笑的,但大概也知道此時若是笑了會影響自家王妃的體面,于是下一秒就以拳抵嘴地咳嗽起來。
繞是她這般遮掩,又如何躲得過精明了一世,早就看慣了外面人勾心斗角的盛春。
她不露聲色地朝蘇木看了眼,蘇木心臟登時翻了個個兒,心里苦道:“小月啊,你的腦子是全都長給了身手啊,下次能不能勻一勻,這樣的事情若再來幾次,你姐姐我的小命就得被折磨沒了。”
她干笑著回了盛春個溫順臉色,表示自己知道錯了,管教不嚴,以后定不會出現(xiàn)這類錯誤。
盛春這才收回了視線,對自家侄女道:“翎兒是個急脾氣,又從小被你伯父一家嬌生慣養(yǎng)的,你同她本也沒什么交集,以后見了自是要安分點,不要專門拿話氣她,處處和她作對了。”
歐吼,原來這位還是個朋友!
蘇木嘴角快速揚了下。難怪她說看見夏侯翎臉上傷還沒好的時候那么興奮呢,好像她自己打的人一樣。
“姑姑,你總是這般教育囑咐我,卻不知每次都是她先挑事的。你侄女我可也不是好欺負的,她若對我不客氣,我自是不必對她客氣。她有她老爹一家撐腰,我也有姑姑姑父給我撐場面啊!誰怕誰呢!”
說得好!蘇木心里暗暗為圓圓小姑娘拍手叫好。
大家身份差一不二,憑什么呢!
盛春還沒說話,一旁的小艾便開口了,語重心長地道:“妹妹還小,心性未定,難免年少輕狂了些,母親這般囑咐你,何嘗不是為了你好啊。翎兒幾乎是在軍營里長大的,身上有些功夫,母親是怕你二人真的打起來,反而傷了你自己。”
盛春儼然是不滿意小艾的回答,眉頭蹙了蹙,讓圓圓扶著自己坐下,語氣冷下了幾分,道:“翎兒生性頑劣,目中無人,我當著你大伯的面也是能這樣說的。俗話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姑姑是怕你跟她攪和在一起,時間長了壞了名聲。”
“哼,那個小妮子,就仗著自己爹爹是給皇帝陛下做事的,殊不知給皇上做事的多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她爹做個官怎得就跟別人不同了。姑父的官職可比夏侯伯父的大多了,也沒見姑父對孩子們那般嬌慣,把哥哥姐姐們搞得無法無天呢。”
盛春有些無奈,“你總是有理的,每次我跟你說上一句,你就有十句等著我了。”
圓圓撇撇嘴,竟還覺得委屈起來,“那也得我真的有理才行。若是理虧,又怎么能理直氣壯的跟姑姑您分辨一二。”說著又抬頭挺胸起來,“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忍讓夏侯翎分毫的。大家要想相安無事也可以,她只要別招惹我,我就絕對不找她的麻煩。不然我盛園園也不是好欺負的!叫她嘗嘗我新學到的七十二路保家拳,要打得她母親都不認識她!”
蘇木深吸口氣,覺得這圓圓小姑娘若再說下去,她就真的忍不住了。
好一個打得她母親都不認識她。
想當初她把巴掌呼在夏侯翎臉上的時候,心里也是這么想的。實在沒有辦法,那個小妮子脾氣太臭,性格太爛,讓人看著……不,讓人聽著她的名字都煩。
盛園園就不同了。
蘇木滿臉欣慰和欣賞地上下打量著那著紅裝的姑娘,都快趕上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了。
盛春似乎也看出了蘇木的心思,眉頭微挑,對還站著的兩人道:“你們都坐吧。”
她和小艾這才應了聲坐下。
海棠弦月和小艾的婢子全都站到自家主子后面待著,微低著頭,安安靜靜。
盛春道:“我今兒趁著你們都在的機會,想著跟你們說幾句話。”她拿起了茶杯,輕輕吹著,緩緩道:“最近一段時間也發(fā)生了不少事,上京上到七十歲老嫗,下到三歲小娃,幾乎人人皆知了。”
“得!”蘇木心下一沉,“這是專門給我開得批斗教育會啊!”
能有什么辦法,婆婆訓話,硬著頭皮也得受著唄。反正左右也就是被說上幾句,掉不了一塊肉,無傷大雅。
小艾剛要起身,就被盛春抬手壓下,“沒有外人,坐下說話就是。”
“是。”小艾愧疚道:“母親,都是兒媳的不是,沒能把家里打理好,沒能收住王爺?shù)男模鹏[出了那般笑話,叫母親您上神了。”
蘇木蹙眉,心里納悶:“什么笑話?難不成是夏侯衍被夏侯譽揍的事?不會吧,那次夏侯衍被送出去時候天都黑透了,竟然還有人知道了!還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
她無奈地揉起太陽穴來,一時忘記搭話幫小艾圓場。
盛春聲音清清淡淡的,“你做得已經(jīng)很好了,不過是長安一向隨性,不好約束。何況他若真耍起性子來,除了他二哥之外,連我和你父親都不好使,又說是你呢。”
畢竟是活了半輩子的,就是通透,知道幫理不幫親。
蘇木佩服。
盛春嘆了口氣,道:“凌落雪那女人的事,你當初和長安成婚之前就知道,難為你不計較,婚后把長安照顧得很好,我和你父親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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