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1/2)
夏侯翎的事可大可小,全在旁人一張嘴。
不過那丫頭片子先砸了蕭薔的院子是真,后罵了蘇木“吃里扒外”“賊心不改”也是真,光是這兩個罪過,都夠她喝上一壺的了。夏侯家老一輩那邊就算在怎么心疼女兒侄女的,那么多人幾十雙眼睛都看著呢,也只能有苦往肚子里咽,說不出什么。
蘇木到自己屋里洗了把手,奔到院子里對著木人椿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他奶奶個腿的,夏侯翎那丫頭片子要不是夏侯譽表妹,她說什么要把她鼻子打臉里面去,把她舌頭揪出來打個結(jié),讓她知道知道什么叫禍從口出,關(guān)好自己的嘴,別有事沒事啥都往外噴。
蘇木一套拳打得狠。她這時打在木人椿上的速度和力道要是打在夏侯翎身上,她約莫著是真的要廢了。
氣消了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天都暗了下去。蘇木一回身,忽的看到那個不知道在她旁邊站了多久的夏侯譽,沒忍住心臟漏了一拍。
立刻定下心,清了清嗓子,道:“什么時候來的?”鳥悄鳥悄的,也不說話。嚇?biāo)淮筇?
“有一會兒了。”夏侯譽這才上前,把手里的茶杯遞過去,“打得不錯,就是今兒這拳,戾氣重了些,不像平時那么四平八穩(wěn)。”
蘇木接過茶杯,還是熱乎的,“呵,將軍,你想跟我說夏侯翎的事,就直說啊。咱倆之間還有什么好拐彎抹角的。”喝了口,從喉嚨到心口都暖暖的。
“不說她。”夏侯譽的回答卻簡潔,“打完就進去吧,我讓他們把晚飯端上來。”
蘇木喝茶的動作一頓,看他的眼神有些詫異。
“你不要為你家妹妹說上幾句,討個說法嗎?”都被打成豬頭了,要是不能完全恢復(fù),以后嫁人都是個問題。
“就算不是親的,至少也管你叫了十五年的哥哥呢。”她繼續(xù)喝茶,邁著大步往屋走。
夏侯譽跟在她身后進去,拉開凳子坐下。
蘇木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出了幻覺,還是夏侯譽的臉色真的變了。雖然只有一瞬間,但她怎么好像從他的臉上看到了有殺氣一閃而過呢?
為什么會有殺氣?
她剛才好像沒說什么過分的話。難道讓他為妹妹聲討幾句這話也不對?
“洛恬恬。”
“恩!”夏侯譽情緒轉(zhuǎn)變的最明顯特征,叫她全名!
蘇木立刻把茶杯從嘴邊拿走,筆桿條直地捧著茶杯站好。
啊——這該死的職業(yè)病。幸虧他沒喊蘇木,不然她準(zhǔn)得脫口而出一句“到!”
夏侯譽眉頭皺了皺,偏頭看她,“你覺得本王要為翎兒被打的事,向你討個說法才正常么?”
蘇木也皺眉,實誠道:“不正常嗎?”
“正常嗎?”
“不……正常。”
“恩?”
“將軍別誤會,我剛才大喘氣。”蘇木立馬更正,“我的意思是說,不正常。你為夏侯翎的事過來找我要說法,這不正常,肯定不正常啊!很明顯嗎,只要不是傻子,一聽就知道不正常啊是吧,哈,哈哈……”
夏侯譽繼續(xù)皺眉,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地敲。像是定時炸彈最后跳動的那幾秒,震得蘇木氣都不知道怎么出了。
“哦。”他語氣淡淡,卻比平時說話的語速還要慢上幾分,“那你跟本王講講,為什么不正常。”
蘇木是真不知道夏侯譽心里到底一天天想得什么。
咋跟精神病一樣呢,說風(fēng)就是雨。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上哪事事都順著他高興的說,就算她想說,那也得先讓她變成他肚子里的蛔蟲再說吧。
他奶奶個腿的。
蘇木微笑,“將軍這話說的,這事說出來本就不正常,還有什么為什么呢?”
“恩。”
蘇木:“……”他這是不聽她說出個所以然不罷休了。
“咳,是這樣啊將軍。雖然夏侯翎是你表妹,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她是你表妹,我還是你夫人,還是她嫂子呢。蕭薔也是她嫂子。她才多大年紀(jì),就敢對兩個嫂子不恭不敬,出口成臟,再過幾年咱們都上了歲數(shù),管不了她了,那還得了?”
蘇木說得滔滔不絕,卻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因為她從始至終的語氣都是無奈,可惜和對自家妹妹怎么如此不懂事,如此不知禮數(shù)的恨鐵不成鋼,那叫一個情真意切。別說是表嫂,就算是親娘怕是都不會有她這么強烈的感慨無奈之情。
夏侯譽聽到最后都忍不住按著太陽穴一陣揉了。
蘇木走到他面前坐下,“所以我這個做嫂子呢,還能有多少年的精力管教她,約束她?只能趁著我還有時間,有力氣,還能打得過她之前再管她幾年啊。就算她現(xiàn)在恨我,等我老了把我推湖里去,或者在我生病的時候恐嚇太醫(yī)不給我看病……”
“咳咳咳……”
夏侯譽被嗆得不輕,一邊咳嗽還不忘抬手打斷蘇木,示意她不用再繼續(xù)往下說了。
蘇木卻不依,“將軍你有點耐心,我這就說完了。”
夏侯譽:“咳,咳咳咳……”
“所以我剛才說那么多是的意思是什么,就是咱們做兄嫂的,能盡責(zé)任就不能站在旁邊看熱鬧。在家里我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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