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2)
弦月擔心的事沒發生,夏侯翎老老實實在自己的小家養傷,足足三個月沒到夏侯譽的府上露過面。
起初蘇木還以為她下手太重,害得夏侯翎真病倒在床起不來了。后來才聽說,原來是夏侯譽懲罰她對女婢管教不嚴,傷了蕭薔,罰她在家里閉門思過,沒有準許絕對不能踏出家門半步。
想著夏侯翎那趾高氣昂,誰都不把誰放在眼里的主,因為一個婢女,因為蕭薔而被罰閉門思過,不得準許不讓出屋。這等丟臉的事,對她而言無疑深受折辱,心里定然是要對蕭薔和婢女生出怨恨的。
她聽到那些事后,嘖嘖兩聲,對弦月道:“估計她身邊那丫頭要遭殃了。還有蕭薔,等她閉門思過出來,肯定消停不了。夏侯譽這招處理得不好,雖然暫時為蕭薔出了氣,可卻在夏侯翎心里種下了更深的憎惡種子,哎,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弦月把茶水給她遞上去:“王妃心善,替蕭側妃著急,不過蕭側妃和王爺感情好,想著那二小姐就算以后心理不順,有這次的教訓,也不敢對蕭側妃怎么樣的。”
“恩,但愿如此啊。”蘇木喝了口水,繼續打樁,“蕭薔那丫頭,本就身子骨繞,又是個與世無爭的主,碰上夏侯翎那么個多事善妒又記仇的小姑子,也是點背。”
弦月哭笑不得,“王妃每每都把王爺和王爺家人跟您自己擇得干凈,好像他們跟您沒有半點關系似的。豈不是您以為自己是個看客,卻早就身在戲中啦。”
蘇木笑了聲,沒言語,繼續打樁。
一晃半月過去,她的身體也恢復許多。因著注重飲食和鍛煉,氣色紅潤有光澤,最重要的是體質明顯上去一大截。
把身體養好,接下來就是找機會探探外面的世界,繼而伺機而動,尋找一切良機開溜了。
這一日,蘇木打完木樁,吃過早飯閑來無事,忽的生出一個大膽有趣的想法,“小月,咱們可以去外面集市轉轉啊!”身在國都,卻不知外面都有何物,這不是跟一個人生在北京城,卻連北京里有個天壇故宮都不知道一樣可悲可嘆么。
弦月的詫異驚慌和反對都是無效的,半個時辰后,這兩人女扮男裝地從王府后門溜了出去。
“我這才算真切的感受了一回盛世繁華啊。”
電視里來回來去那幾個跑龍套的,國都恨不得比城鎮的街道還窄,那么點人漫不經心的溜達,哪里有半點可配得上繁華二字。
此時近在眼前的上京,齊國國都,人來人往,吆喝聲此起彼伏,一聲壓過一聲,誰也不遜色給誰。爭競到面紅耳赤吵架的,扯著嗓子招呼行人駐足瞧他們唱歌賣藝的。
蘇木發現了一個大問題,“國都不愧是國都,連要飯的乞丐身上穿得都比外面那些鄉下人得體吧!”
弦月笑道:“是啊公子,咱大齊國運興隆,百姓們能安居樂業,生活得很好。這些人無一不感恩頌德,慶幸能生在大齊,受齊王和咱們王爺的庇佑。”
“嘿?這跟夏侯譽又有什么關系?”蘇木驚訝,苦笑道:“要多庇佑那多數是按在神靈身上的,現如今按在活人身上本就有些不妥,但齊王也就算了,畢竟人家是天子。夏侯譽……他再怎么能征善戰,驍勇無比,說他是戰神就好,說什么庇佑……”
“哎呀公子,你又開始說胡話了!”
蘇木聳肩,“算了,嘴長在他們身上,他們愛怎么說怎么說吧。左右夏侯譽命硬,折不了什么。”
弦月在一邊只能無奈嘆氣。
溜達了一條街,各種駐足觀賞采購就用了將進一上午的時間。蘇木不得不再次感嘆齊國之繁華熱鬧。臨近中午,她們倆去了最有名的一家酒樓吃飯,所謂飄香十里也就如此了。
蘇木是循著味過去的,一看牌子,果然就是路人都贊不絕口的飄香園。
“這名字起的很實在嘛!”她爽朗地笑起來,和弦月一起走了進去。
酒樓幾乎人滿為患,蘇木在王府生活,其中一點方便就是不缺錢。給了小二銀票,兩人要了雅間,直上三樓,登時耳邊吵雜的交談煙消云散,好似有一道無形屏障將那些聲音全部隔絕。
“公子,咱們吃完飯就回去吧,在外面幾個時辰了,若是被別人發現偷著告訴了王爺,咱們可少不了麻煩。”
“誒,咱們這吃飯呢,別說那些掃興的事。而且夏……阿譽也沒你說得那么不近人情嘛。你看這段時間我犯的錯要說也不少了,哪次他真的降罪于我了?撐死就是禁足個三五日的,不用擔心啦。”
“但那也是您在府中啊,還能有什么大的過錯呢。公子您千金之軀,不帶隨從偷著跑出來,這本身就……唔!”
“這肉甜而不膩,特別好吃!”蘇木笑呵呵地把筷子從她嘴邊拿開,看她嘴里被塞了一大塊里脊肉,支支吾吾說不出話,這才暢快。“多吃點啊!”
弦月:“……”王妃啊,您可真是我祖宗。
吃過午飯,蘇木揉著圓滾滾的肚皮靠在椅子上歇息,弦月本有意再提醒她一下時候不早了,抓緊回去。結果沒成想蘇木竟然歇息歇息地睡沉過去。
這可不好辦了。
蘇木的起床氣她領教了也不止一次,這時候在外面若是叫醒了她,讓她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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