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王府啥也沒有(1/2)
蘇木頭疼欲裂,只想撞墻。
弦月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卻因為府上沒有半點做醒酒湯的材料,只能一遍一遍換涼水,給在床上打滾的王妃擦額頭。
“哎呀,疼啊,疼啊,疼死我啦……”
弦月忙活了一身汗,可蘇木的狀況絲毫沒減輕。
她昨天確實喝了太多酒,今兒不頭疼才要見了鬼。
弦月早就料到會是這情況,可千算萬算沒成想,府上竟然也會出現材料稀缺的一天。
傻子都明白,哪里是府上沒了做醒酒湯的材料,分明是王爺提前下了令,誰也不能給醉酒的王妃醒酒湯,止疼藥也不行。總而言之就是不能給她任何幫助。
至于原因,弦月也懶得解釋,回想昨天那些事,還有什么不服不忿的。
她只得繼續不厭其煩地給蘇木擦臉。
蘇木則繼續不厭其煩地哼哧。痛苦地哼哧。
“咱們府好窮啊,怎么,怎么連醒酒湯都沒有啊。”她都要哭了,一把攥住弦月的手,“醋總該有吧!你去廚房,去廚房取點醋來!蘋果,我想吃蘋果!”
弦月:我的王妃,您昨天都做了什么,您心里一點數沒有嗎?別說蘋果了,蘋果皮您現在都別想看見。
蘇木瞧著弦月那無可奈何又難掩心疼的模樣,終于也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又是那殺千刀的夏侯譽啊!”
弦月:“啊呀!!!”她遲早要被自家王妃給嚇死!
蘇木被涼毛巾死死捂住了嘴。
“嗚嗚!嗚嗚嗚!”
又折騰了半個時辰,蘇木總算哀嗥抱怨累了,喝了點稀粥,昏昏睡過去。
再醒來已是正午。
迷迷糊糊就聞到了飯菜香,她一下睜眼,幾乎飛奔下床,赤著腳沖到桌前,拿起筷子碗,在弦月下巴掉在地上的表情下,又是一陣狼吞虎咽,風卷殘云。
胃口有了食,溫暖了,也好受了。
蘇木吃飽喝足,滿意地扶著肚皮,剔了骨頭一樣在椅子上葛優癱。
俗話說,一次生,兩次熟,弦月這時也逐漸適應了自家王妃嶄新且不拘小節的生活方式。其實適應過來,覺得這樣也還挺好。瀟灑不羈,生活可不就是隨意才能開心。
“王妃,您的頭還疼嗎?”
“恩,好多了。”蘇木閉目養神,聲音慵慵懶懶,任由正午溫暖的陽光灑在臉上,心曠神怡。
“不疼了就好。”弦月松了口氣,還沒忘昨天的正事,便趕忙轉達道:“王妃,昨天情況特殊,我為了幫您圓謊,就胡謅了個理由……”她把昨天的事言簡意賅敘述了遍,說完又想下跪。
幸虧蘇木眼疾手快,及時擋住。
“哎哎!你這一天到晚下跪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掉?”
弦月惶恐,“我以為王妃會生氣。”
“我生什么氣?”蘇木重新靠好,雙手環胸,笑著道:“你為我好,我有什么氣可生的。表揚你還來不及呢。”
弦月欣喜,“真的嗎?”
蘇木點頭,“比珍珠還真。”
弦月很開心,卻不知怎么有些不好意思,抓抓后頸,把腦袋低了下去。“王妃您自從醒來,雖然常常說一些弦月聽不懂的話,但弦月能感覺得到,王妃您對我是真的好。所以弦月為您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都是值得的。”
“哎喲,別煽情,我最受不了這種場面啦。”蘇木趕緊擺手,“不過你說我作了幾首詩……這倒也不是難事。幸虧你沒說我畫了幾張畫,不然才真得著急咯!”
弦月張了張嘴,儼然是被什么驚訝到了。
蘇木眉頭微挑,“我是又說了什么跟我身份不符的話嗎?”
“不不!不……也不是……”弦月一緊張,又結巴起來。
“所以怎么回事?”
“就是……就是王妃您以前從不吟詩作畫……您善舞,也善武,除此之外沒……咳……沒……”
“沒啥特長了。”蘇木看她說著費勁,直接把句子補充完整。她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沒想到堂堂洛家千金小姐,從小養尊處優,養得細皮嫩肉,還能狠下心來自戕的小丫頭,竟然是個除了跳舞和練武,其他地方一無是處的草包啊。
不過也不完全是草包。畢竟還能跳舞和習武呢。
聽弦月那話說,她以前跳舞和武功應該都還不錯。也值得欣慰了。
“咳咳!”她使勁咳了聲,端出一副文人架子,有模有樣,看向迷茫又好奇的弦月,忽道:“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弦月:“……”
蘇木又咳嗽兩聲,再盜一首:“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弦月張開了嘴巴。
蘇木嘴角得意又不失淡然地一翹,“怎樣啊?還算能拿得上臺面?如果不夠,我還能再弄出幾首,什么抽刀斷水水更流啊,什么直掛云帆濟滄海啊,什么一枝紅杏……出墻來啊~~~”
弦月:“啊!夠了,王妃!夠了夠了夠了!”我的老天,我的老天。
她們家王妃未免也太深藏不露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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