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取名的藝術(1/2)
平凡,人如其名啊!
真的是太平凡了,身為南軍統(tǒng)帥的兒子,史書上就混了這沒頭沒尾的一句,當真是取名的藝術!
……
“阿爸!”
熬了一夜,韋智高將項目結論提報給李現(xiàn),便匆匆趕回了宿舍。
說是宿舍,實際也是公寓房,還是新城最早的一批,所有外地籍學院都住在這,以戶為單位。
畢竟被推薦進瓊海讀書的,甭管是七八歲的蒙學稚童,還是十四五歲的鴻學生,家庭背景都不差,差了也接觸不了中原商賈,算的上留學生了。
韋智高就是被陸家推薦上來,包括韋智高在內,韋家還有兩人,加上一男一女兩位仆從就有五人。
“辛苦了!”
已在四子韋智杰帶領下用過早餐的韋橫坐在客廳內,看著眼圈淺黑的兒子,話語很輕柔,讓人難以想象這位是執(zhí)掌了田東地區(qū)話語權的韋家家主。
“為什么,都是為了家族!”
韋智高平淡的說道。
“坐吧,阿爸正好有幾個問題問你,當然這些問題,阿爸已問過智杰,和智榮!”韋橫指著對面座位說道。
僮族有自身的文化,但在家族模式上更多的學習了漢族,通過祠堂,宗族,血脈形成一張牢不可破的管理網(wǎng)絡,深抓治下每一個百姓,自下而上形成統(tǒng)治
韋家為九大古姓之一,核心是韋橫,族內有話語權極強。
在土司制度尚未變味的明早期,各方土司,家族首領其實并不腐朽。
這也是朱允熥要對雍正年間“土改歸流”之法進行改良的根本。
沒辦法!
任何一個制度的誕生,發(fā)展,迭代,背后都是有各種各樣的原因。
土司制也是如此,從唐宋出現(xiàn),元明發(fā)展到巔峰,一直到了明后期方才開始出問題。
或許從土司制誕生的那刻開始,地方土司就成了中央皇權的威脅,可生活在這套體制下的土人,對土司制卻無比擁護。
想要推翻這種尚在上升迭代期的制度,非常的難!
縱然強勢推翻,不曾見過制度腐朽面目的土人,依舊會對其心心念念,搞不好若干年后,抓住中央的空洞,重建這一套制度。
故而朱允熥版的“土改歸流”,錨定的核心還是普惠教育,以開民智而斗一切腐朽思維。
民智如水,腐朽制度如水上的破船,當形成水漫江河之勢,任何一場思潮的掀起,都會將落后與時代的體制掀翻,當然體制本身也可以進行改良迭代,但想要追上民智帶來的無窮變化,被動的改變實在太難太難。
而也只有這樣,一切方才穩(wěn)妥,難有被人反復的可能。
就像覺醒年代后的封建帝制,縱然封建帝制與東方世界存在了三千多年,可后世誰沒事去提他?洗白他?
韋橫入瓊其實已經(jīng)有些日子了!
三個兒子,連續(xù)一年多的書信,是韋橫此番來瓊海的主要原因。
僮族人不是讀書人少,而是所讀書籍的版本,科舉信息的迭代太慢,導致一直以來無法跟不上中原主流文化。
但在僮族整體與漢族高度融合的風氣下,數(shù)百年來僮族吸收了大量漢族思想和物產(chǎn),尤其是在元朝被蒙元高壓統(tǒng)治下,僮族內部大多數(shù)古老姓氏,無不是借宋代土司制,進行了內部的自我迭代,形成了類似與漢族宗族的體系,強化了氏族對地方的掌握。
韋橫本人早年沒少讀書,甚至有游學中原的經(jīng)歷,他很清楚僮族與漢族的區(qū)別在哪,更清楚代表中原漢族的士人如何看他們這些“蠻夷”。
嘴上是不說什么,開口閉口不斷的提及抗擊蒙元的情誼,要他將說話的勁落到實處,完全就是做夢。
非我族類,齊心必異,才是士人對他們真正看法。
真是應了那么一句,有用的時候咱們是兄弟,沒用的時候你是誰?
抱團!
僮族內部,必須緊緊的抱團在一起,唯有如此僮族才能更好的生活。
這樣的理解充斥著僮族的方方面面,直到兩年前陸家找上門來。
起初,韋橫對瓊海是不信的,若非看重與陸家的關系,韋橫根本不可能將嫡子之一的韋智高送入瓊海讀書。
現(xiàn)在他信了,親眼看見的東西,由不得不去相信,只是內心充滿了迷茫和困惑。
這瓊海漢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商人起來了,道家起來了,黎族融入了,那么他們僮族內,或者說他們韋家能否得到一些東西?
韋橫自己想不通,那就讓他的孩子來告訴他。
同樣的問題之前他問過,如今再次詢問,答案極有可能是相同的,但他必須要問,問清楚,問明白……
“阿爸,其實不需迷茫!”
印象中阿爸是不倒的雄山,韋家的象征,阿爸的睿智與果決更是無數(shù)韋家族人心安的保證。
眼前這般猶豫不決的阿爸,韋智高不曾見過,不過韋智高知道,阿爸為何而難以做出決定。
一切都是因為瓊海……若非親身感受著瓊海的變化,外人是很難接受瓊海的一切,更別說去做那可能影響數(shù)萬族人未來的決定。
族人的期望,家族的未來,全部壓在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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