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安置(1/2)
朱允熥對這里面稍微了解一點,但實際還是要聽沈秀和的。
“幾百人是真,多了可能就是裝,另外未嘗沒有默許,因為百姓被弄走了,人終究還是活下來的,再說如今誰敢造反?誰能造反?”沈秀和總結道。
“幼童一千五百人,是否孤寡要確定好,非孤寡父母在身邊的,家人一起帶走,理清每一個人的關系,能做到相互驗證最佳,召集之后沿江而下,安置在山西,廣州一帶,等待我的召喚,這件事向東你負責,我允許你借助常家,藍家的力量,銀兩先給你五千兩。”朱允熥吩咐到。
“向東明白!”
常向東認真的說道。
“常從軍!”
“仆在!”
常從軍站起。
“攜六位武丁,辦理手續,三日后離京,替本王找一個人,送兩份信,內容一會我會告訴你。”
“是。”
常從軍斷然應道。
九月十三,沈秀和送來五萬貫,常向東取五千貫,攜三人武丁北上山東,沈秀和派遣掌柜跟隨。
九月十四,朱允熥寫完兩份信,一份給山西閣皂派,一份給隱居在福建泉南靈源山的張定邊,同時另給三千貫寶鈔作為活動經費。
閣皂宗屬道教靈寶派別,正一盟威道成員,北宋宋哲宗,與龍虎山,茅山赦為經箓三山,代表閣皂宗在那個時候體系已經發展成熟,社會影響力巨大,不然也沒資格成為符篆三山之一。
另外閣皂以藥祖聞名,南宋時曾治理過張皇后感染天花之后身上留下疤狠,這可不是一般的水準,要知道得天花的時候張皇后還只是張氏一嬪妃,在以色為榮的后宮還能起來,足以想象閣皂的醫藥手段。
道門要拉攏,但那什么神神鬼鬼暫時先靠邊。
至于張定邊,抗元猛將,精通戰略,名教,佛門典籍,更重要的是在張士誠死后,張定邊便是沿海沿江胥民心目中唯一的精神領袖。
胥民,以江河大海為生活,唯一的資產就是祖傳下來的船,生活在船上,勞作于船上,精通水勢,因曾經屬于張士誠的力量被朱元璋不喜,加上滿身魚腥味又被市井之徒厭惡,生活歷來困苦。
拉攏張定邊,就是拉攏胥民。
這既是人口補充,也是未來大航海的底層人員。
對于大明而言這些是不穩定因素,但對于朱允熥而言,這些胥民真的太香了。
……
十五日,朔望朝,南京皇宮承天門大開。
京中勛貴,百官在天色還未亮起的時候,便與內衛的帶領下走進奉先殿前的廣場。
廣場不小,數百人站在其中亦是顯得空曠,廣場外大漢將軍林立,火把高舉,唯有秋風不絕打破這沉寂的場面。
一身郡王朝服的朱允熥被安排在勛貴這邊,但無論是距離中央走道,還是玉階都相對較遠,但對比伯爵,五品官員卻近了不少。
時間一點點過去,背后的城門關閉,火把熄滅,黑暗中一縷晨曦從東方天空射來,漫天的朝霞升起,琉璃瓦上泛出那獨屬于皇家的明黃之色。
“臣等恭候圣架!”
早已熟悉這一切的勛貴,高官根本不需要提示,直接三聲高呼,齊齊跪拜在身前的磚瓦地上。
地面坑洼無數,但稍對于學古畫的朱允熥卻知道,這些磚石不普通,在宋時稱之為金磚,堅硬無比,用力落足之時能響起金鳴之音,就是跪的時候膝蓋生疼。
三生高呼,朱元璋的御鑾出現在玉階前,朱允炆扶著朱元璋緩緩走上玉階。
“眾臣平身!”
朱元璋坐定,高亢的聲音從太監口中傳來,大臣們紛紛起身。
“謝皇上!”
至此眾人方才站起,不過當看到站在玉階之上,比鄰朱元璋的朱允炆,眾臣的眼神不由一凝。
這可是過去太子朱標的位置,同時朱標都沒有站的怎么靠近。
大家都知道朱允炆儲位基本上定了,卻沒想到,朱元璋竟然會在這個場合中將朱允炆抬怎么高,這完全是在拿自己的權勢硬頂朱允炆啊!
“看來是這幾日,南京城內的事情讓老朱滿意,可惜終究還是一繡花枕頭。”
對此,朱允熥到沒什么嫉妒,也嫉妒不起來。
歷史因為他改變,但朱允炆沒變,還是那樣的虛偽白癡,這對于他而言不是最好的嗎?
繼續做好自己才是王道。
時間一點點過去,耳邊盡是沒有營養的東西,充滿了名教的意志,有腦子都知道這里面全都是水分。
空談,空唱。
“這腐朽的文人,還是交給朱允炆吧,我是沒心思改造名教。”
若非場合不對,朱允熥都想要睡覺,太水了,至少灌了一莫愁湖的水,有這個功夫寫文章,多關心點眼前的事不好嗎?
老朱是狠,老朱是猛,可終究是古人,或許不會被吹得飄飄然,但現實是對老朱而言,處處都是知識障,他能看清也只是他理解的東西,擺脫不了歷史的慣性。
“前世有人說,中華社會的發展止步于宋朝,明朝雖強但也只是在宋朝基礎上修修補補,再難搞出高度,科技,民生停滯,宋朝是什么樣子,明朝也就什么樣子,如同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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