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對策(1/2)
輔成酒樓二樓的雅間內(nèi),楊安道穿了一身常服,正一手托著腮幫子一手在桌上百無聊賴地輕輕敲擊。樓下紛紛擾擾,吆三喝四的聲音此起彼伏,楊安道充耳不聞,只是就這么一幅百無聊賴的樣子,連面前的茶水都懶得看一眼。
忽然,由遠(yuǎn)及近一陣二胡的聲音響起,一個(gè)略帶蒼老的聲音隨著音調(diào)唱道:“君在長江頭,我在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山上的花,手中的酒,杯杯盞盞烈如喉,怎解不了這相思愁……”
楊安道聽到歌聲,不由得心生感慨,隨著調(diào)子敲著桌面,跟著輕唱了起來:“山花兒紅,稻花兒香,誰在撫琴弄宮商。無情的劍,多情的槍,相思不見淚雙行,淚呀淚雙行……”
“哎喲,這誰呢,我可從來只聽過淚兩行,今兒倒是頭一回聽到淚雙行,這哪里突然又多出來了一行了?”
楊安道沒安好氣,看也沒有看來人,只是懟了一句道:“我兩行,她兩行,不就是雙行么?你一個(gè)滿身銅臭的人,怎么會(huì)懂這個(gè)?”
楊輔站在楊安道身后,笑容可掬道:“是是是,我滿身銅臭,我不懂相思,也不懂那些酸了吧唧的詞兒和調(diào)兒。但是我倒是相問了,你有淚兩行,她有沒有淚兩行呢?這你可知道?”
楊安道突然煩躁了起來,拍著桌子就喊道:“有你這么做生意的嗎?客人至上,客人說什么便是什么,你這還不如一個(gè)跑堂的小二。”
楊輔忍著笑,連忙躬身答道:“是是是,楊道長,哦不,楊先生說的是,小的一定認(rèn)真記住。她有沒有淚兩行我不知道,不過我卻知道,不用多久,你的那個(gè)幫主小朋友可就要淚兩行了。”
“什么淚兩行,什么淚兩行,你能不能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心里煩躁著呢。”楊安道近乎吼了一句,突然又連忙問道:“什么幫主小朋友,他怎么就要淚兩行了?你把話給說清楚。”
楊輔不慌不忙坐到了楊安道的對面,瞇著眼道:“我這里,可是江湖消息最集中,也是流傳最快的地方,無論有什么事,都逃不出我的雙眼……”
楊安道一甩手,不耐煩地說道:“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你有沒有能耐難道我還不知道么?你趕緊說,到底怎么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楊輔不緊不慢說道:“最近,江湖流傳席禎十五年前不但沒有死,而且還來到了南詔城。現(xiàn)在整個(gè)江湖中人都在尋找他,還有他隨身的一本什么書,當(dāng)然更有可能的是想從他的身上找到另外一個(gè)人。據(jù)我所知,晉北三屠已經(jīng)到了南詔,還有其他各式各樣的高手,不論是正邪還是官民,都紛紛往南詔城而來。”
楊輔一邊說,一邊雙眼緊盯著楊安道,他想要知道楊安道是一個(gè)什么樣的表情。
楊安道雙手拍著桌子很緊張地問道:“這是真的?”
楊輔見楊安道的表情,大抵也了解了一些,憂心忡忡地說道:“是的,最起碼都是這么傳的,我相信這一定不是空穴來風(fēng)。這幾日在我這里打尖的食客們,多多少少都提起這事兒來。看來又是一陣風(fēng)起云涌啊!”
楊安道此時(shí)卻再也無心坐著了,連忙起身就要走,畢竟這件事聽起來并不怎么樣,但一旦有人因此而查到應(yīng)文的下落,那便是大大的不妙了。
楊輔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楊安道,便試探性地問道:“江湖傳聞席禎沒有死,而且還在南詔,這件事是真的嗎?”
楊安道掙扎了一下,沒有掙脫,只得重新坐回,低聲道:“這件事,只有我一個(gè)人知道,我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大家伙。一來是因?yàn)檫@件事太過匪夷所思,二來,即便是說了,大家也不見得相信。的確,那個(gè)自稱追云劍的人,正是席禎,我在翠微亭和他交過手。”
楊輔頓時(shí)大怒,連忙指著楊安道罵道:“楊安道啊楊安道,你平日里想著那些卿卿我我的事我們都不怪你,都想幫你。但發(fā)生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和我們商議,萬一讓他人察覺到那人就在蕩山寺,你吃罪得起么?你呀你呀,你叫我說你什么好。”
楊安道怎能不知道這期間的利害關(guān)系?他太清楚了,他原本一直以為,事情只要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就不太難解決。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事情來得這么快也這么突然,快得讓他有點(diǎn)猝不及防。
“那依你看,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怎么辦?”
楊輔皺著眉頭,想了片刻才說道:“首先,你趕緊到無為寺,將這件事情告知達(dá)果,然后和達(dá)果一起,勸說那人離開南詔前往蘭若寺。然后我和你再去鎮(zhèn)遠(yuǎn)幫,我想這時(shí)候,鎮(zhèn)遠(yuǎn)幫應(yīng)該也是亂作一團(tuán)。”
楊安道定定坐在那里,等著楊輔繼續(xù)說下去。楊輔見楊安道還坐在那里,不由得怒急攻心,連忙失口大聲吼道:“你還坐著干什么?趕緊去呀,難不成你還要再我這里等你吃完飯?jiān)诤葔蛄瞬柙偃ッ矗课疫@里沒有你的飯菜酒水,我可告訴你,這件事一旦出了意外,我們南中七隱名譽(yù)事小,天下事大,明白嗎?”
楊安道這才回過神來,一溜煙就跑出輔成酒樓,朝城門直奔而去。
黃山也是坐臥南安,在大廳來回走來走去,讓蔡阿六和衛(wèi)月華也看得心煩意亂起來。蔡阿六是個(gè)直爽的漢子,見到幫主這般,也知道肯定是有什么大事發(fā)生。雖然幫主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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