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崢長老對此似乎習以為常，哈哈一笑，便飛出了兩張方子。
    “好！這是另一種丹藥的藥方，你且看著！”
    那女子雙手接過，看了一眼。
    很快神色微變。
    ——剛才她站在后面，并不知道這紙張上面的字，竟還是會交替出現的。
    之前瞧著楚流玥那般輕松，她還以為...
    在她心生慌亂的時候，紙張上的字跡已經消失。
    很快，又出現了新的藥材名字。
    那女子這才知道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額頭上開始有冷汗冒出。
    “吳璇已經是九品天醫，應該能比楚越更輕松的通過考核吧？”
    “而且她今年也才二十一歲，真輪起來，天賦也不比楚越差多少。說不定楚越二十一歲的時候，還突破不到吳璇現在的等級呢！”
    “那可不一定。萬崢長老的考核如果那么簡單就能通過，為何前三年一直無人成功？那里頭，可是不乏九品天醫！“
    “啊...這么說來，那楚越到底是怎么通過的？腦子也太好使了吧？”
    身后傳來一些人的竊竊私語。
    吳璇越發緊張起來。
    她本來對自己很有信心，也認定自己應該是這些人之中最出色的那個。
    所以，在看到眾人都對那個楚越夸贊不已的時候，才生出了幾分好斗之心，想要贏了他。
    可她沒想到，這考核竟然這么難！
    越看，吳璇心中就越是焦躁和不解。
    ——剛才楚越到底是怎么一次性記住了這么多的藥材！甚至還直接找出了里面的問題！
    很快，上面的最后一行字跡消失。
    吳璇又慌忙看向第二張。
    只是，她心態已經亂了，即便是有十分的實力，此時也不過發揮出七八成而已。
    第二張紙上的字跡，交疊出現，很快也消失了。
    “看完了嗎？”
    萬崢長老看著她手中的兩張白紙，問道。
    “...看...看完了...”
    吳璇的聲音有些發虛，手也有點顫抖。
    “那就說說吧！哪個真，哪個假？“
    吳璇好一會兒沒聲音。
    直到萬崢長老催促，才咬牙說出一個答案。
    “第一份是真，第二份是...不對，第二份是真的...”
    萬崢長老沒說話，只是盯著她看。
    好一會兒，吳璇終于敗下陣來，低下了頭，臉頰通紅。
    她張了張嘴，好不容易才開了口：
    “學生...不知...”
    言語之間，還帶著幾分不甘和羞憤。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承認自己不行，對她而言實在是第一次。
    然而，萬崢長老對這種情況見的太多了。
    他抬手，一道原力飛出。
    那兩張紙便無聲化為齏粉。
    “你還有第二次機會。“
    吳璇一驚，這才想起之前伯琰長老曾經提過，每個人只有兩次拜師的機會！
    第一次不成，還有第二次。
    可是如果兩次都失敗，就要被趕出去，不能正式成為學院的學生！
    她咬了咬唇，忽然看向了旁邊的楚流玥。
    “萬崢長老，學生有一事想請教。剛才楚越看的藥方，與我看的，可是同一個等級的？”
    如果不是比她的等級低，比她的簡單，怎么可能那么輕松就——
    “楚越的藥方，一共用了一百九十八種藥材。你的，是一百八十一種。”
    萬崢長老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還有問題么？“
    吳璇臉色紅白交加，終于道：
    “...沒...沒有了...“
    說完，她咬了咬唇，退到了一旁，眼中似有淚水，看向楚流玥的視線，又有些復雜。
    這少年...難道真的比自己強出這么多？
    楚流玥卻是并未將她放在心上。
    因為此時，那道熟悉的視線，還落在自己的身上。
    她強忍著沒有抬頭去看。
    “下一個！”
    ......
    天醫這邊比較冷清，玄師和武者那邊，卻相對熱鬧很多。
    有人成功，有人失敗。
    有人歡喜，有人失意。
    不過這樣的情形每個月都會發生，所以老生們都已經習慣。
    楚流玥余光一瞥，正好看到林知非似乎通過了考核。
    他的天賦比展現出的更強，考入靈霄學院自然是不成問題的。
    之后，羅彥茗也順利通過。
    楚流玥看了一眼，琢磨著，估計羅詩詩和卓笙，應該也是沒什么問題的。
    ......
    新生考核拜師進展的很快。
    天醫這邊最早結束。
    包括楚流玥在內的六個人，一共有四個人通過了考核。
    剩下的兩個，則是遺憾失敗。
    玄師那邊的淘汰率，幾乎也達到了了四分之一。
    望著那些失神失落的年輕臉龐，楚流玥眉心微動。
    靈霄學院，門檻的確是極高！
    不過，這樣歡喜和悲傷交加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