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召見(1/2)
人皇說要召見劍宗的那幾個。
馬銀鞍知道,他只是想要召見徐來。
于是他便帶著徐來來到了皇宮。
這件事人皇并未刻意隱藏,馬銀鞍知道人皇的意思,既然不隱藏,那便是聲張。
于是幾乎同一時間,無數只青鳥飛向了各大宗門。
……
……
徐來抬起頭,看著龍椅上的那位皇帝。
這是這么多年來,他第一次在正式的場合,以正式的身份,和人皇見面。
馬銀鞍很是震驚,卻不是因為徐來敢和人皇對視,而是在人皇的椅子旁邊,還有另一張椅子。
但他很識趣的將心底的震驚壓了下去,旋即小步后退,在外面恭敬的守候,將空間留給了這對人皇和徐來。
徐來沒有像其他修行者那般行禮,自顧自的走到了那張椅子旁,然后坐下。
一切都很是理所當然。
徐來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你破境了?”
這個問題,他當初便有些疑惑,但是卻沒問,因為那時阿九在。
人皇道,“你不知道?”
徐來搖了搖頭,“看不透。”
人皇嘴角露出一絲戲謔之色,“還有你看不透的事情?”
……
徐來看不透的事情自然有,比如說徐俠義,比如說,四荒的那位祖巫。
當然,以他現在的實力,哪怕人皇沒有任何防備,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合一境修行者可以看透的。
對于人皇只有在跟他獨處時才會暴露出來的惡趣味,徐來唯一的回應便是沉默。
他向來相信,對于那些虞晚歸們來說,沉默是最有利的反擊。
果然,人皇臉上的戲謔消失,正色道,“你還不準備給我一個解釋嗎?”
徐來看著他,叔侄兩人對視。
“你想要什么解釋?”
……
徐來做事,從來沒向人皇解釋過。
這不是劍修的風格,劍修也會解釋,比如說向師長。
但問題是徐來沒有師長,他的師長基本上都死完了。雖說還剩下個君臣之道,但顯然,人皇和徐來都并不是很在意這一點。
只要這把椅子,坐在徐家人的屁股下面。
但徐來還是決定給出一個解釋。
因為他看不透人皇的境界。
他輕聲道,“我覺得,歸元境可能并不是大道。”
這句話很輕,語氣也很淡,甚至倘若是不熟悉徐來的人,大抵以
為只會是他的一種猜測,或是推斷。但以人皇對徐來的了解,既然這句話說出了口,那便代表對方有十之**的把握。
短短的十三個字,讓人皇臉上的表情僵硬了數息。
這句話,徐來當年曾講過。
那年在國子監進朝陽谷的時候,他曾和玄冥一筆帶過的探討過這個問題。
玄冥雖實力強橫,但更多卻是因為種族的天賦,她基本上沒什么修行感悟,自然討論不出來個所以然。第二個能在這方面給他經驗的便是賀驚山,但賀驚山已然破境失敗,雙方立場可能有著本質的區別,也是不可能徹底交心。
這個問題不僅對徐來很重要,對人皇、大周朝,甚至以后千年內五族的僵持的局勢都會產生巨大的影響。它是空前的,第一個突破歸元境的修行者將會徹底留名修行界。
然后,人皇提出了一個看似是廢話的問題。
“你失敗了?”
……
……
陳留王二十多日前便回到了陳留之地。
金閨宴已然結束,他自然沒有任何借口再在皇城停留。
取下青鳥腳上的信紙,陳留王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
“老二召見了那個小娃娃。”
這句話是對農夫說的。
他現在的身份是秦東南,九幽宗的客座供奉。
縱然是被放逐到陳留之地的王爺,王府也修建的極為奢華,占地千余畝,光兩人所處的客堂,前后便有十來丈之遠。秦東南隨意走到一張全是紫檀木打造的涼椅上,搖晃了起來。
“徐東山啥時候有的這個兒子?”
陳留王冷笑,臉上的不屑之意溢于言表,“你莫還真以為,那小子是徐俠義的兒子?以他的性格,你覺得他會在外面留個野種?他不在這時候召見那劍宗小子還自罷了,現在召見,不是擺明了要掩耳盜鈴?”
秦東南覺得陳留王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于是便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道,“話是這么講不假,但他掩不掩耳有區別?那小子天天縮在國子監,你能奈何?”
其實道理便是這么個道理,知道這個道理,并不代表你能做成這件事。
陳留王將信紙焚毀,手中真元激蕩,青鳥登時便死于非命。他來回踱步,顯然心中有些焦灼。
“我總覺得,那小子消失的時間太過巧妙,受的傷也太過巧妙。海遺珠的尸體到現在都沒找到,過幾年應當就是四海戰了,要不,你走一趟?”
秦東南點了點頭,對付一個合一境的修行者對他而言自然是綽綽有余,只是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道,“九幽宗那個老東西可不是個安分的人,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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