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六年前的軍餉劫案(1)(1/2)
胡十八和王七對于朱衣巷,陸衍和綠牡丹三人的關系,想象了一場渣男勾三搭四薄情寡義的大戲,不過當事的兩人,卻都各懷心事對此事一無所知。
朱衣巷黯然神傷了兩個時辰,也沒想明白綠牡丹為何對自己如此的恨之入骨,絞盡腦汁后,他終于悟出了點道理——女人心海底針!不能猜,不如直接去找她問個明白!
這次躲的遠點,別讓他咬到就行!于是他便返回了大牢。
可他再次見到的綠牡丹,別說咬人了,就算是想抬頭看他一眼都難!
朱衣巷也終于意識到,血閻羅的惡名,絕不是被人吹捧出來的,而是用血淋林的尸骨人命堆積起來的!與陸衍的手段比起來,胡十八對綠牡丹施行的刑罰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菩薩手段了,起碼她還有力氣咬自己一口。
而此時,在血閻羅的手里,綠牡丹就像是一只待宰的豬羊一般,任由他將詔獄里的酷刑玩出藝術感來!
她癱在牢房的地板上,每一個關節,每一根骨頭都生生被折斷,甚至壓成了粉末,渾身肌肉因為巨大的疼痛而痙攣,為防止她咬舌自盡,她的嘴巴被麻布塞住,只能從鼻子里發出痛苦的呻吟。
朱衣巷愣在牢房門口,只覺得頭皮發緊,渾身上下像是被千萬只螞蟻爬過一般毛骨悚然。他是風花雪月中的浪蕩公子,醉死在勾欄瓦舍里吟誦著癡男怨女,偶爾抬起頭來眺望一眼國計民生百姓疾苦,他無法想象這種將人性的惡發揮到淋漓盡致的禽獸行為!
陸衍就安靜的坐在綠牡丹面前,黑暗的大牢里跳動的火苗映照著他平靜無波的側臉,飛魚服上金絲銀線繡著張牙舞爪的怪獸,似乎要活起來吃人了。
陸衍語氣平淡,仿佛是說著什么平常的故事,卻讓人禁不住讓人汗毛倒豎后脊發涼:“想必牡丹姑娘對剝皮應該是不陌生吧,在太祖皇帝時期,貪官污吏被查出后便會被施以剝皮楦草的酷刑,詔獄把這剝皮的方法稍加改進,將活人埋在土里,只露出腦袋,在頭頂用刀割個口子,向里面灌水銀,由于水銀很重,會把肉跟皮膚拉扯開,埋在土里的人會痛得不停扭動,最后身體會從頭頂\“光溜溜\“地爬出來,很多時候,爬出來的那人不會當場就死,救治及時的話,還能活上個一兩天,不過你放心,在對你剝皮的時候我會很注意分寸,不會讓你死的……”
他說話間,一名校尉端著一碗水銀走了過來,陸衍示意校尉將那碗水銀放到了綠牡丹眼前,綠牡丹見到這碗水銀,瞳孔忽然放大,滿是驚恐。
陸衍在綠牡丹面前緩緩蹲下身子問道:“你想好了嗎?是現在開口還是受這剝皮的酷刑?”
綠牡丹驚恐的點著頭,陸衍拿走了塞住她嘴巴的麻布。
綠牡丹的聲音很虛弱,虛弱的幾乎就要聽不見了,但朱衣巷從她的口型中讀出來,她想說的是“你殺了我吧!”
“只要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自然會滿足你這個愿望!”陸衍的語氣波瀾不驚,或者說六年的等待已經讓他有了足夠的耐性!
多少鐵骨錚錚的大漢在詔獄的酷刑下,到最后也只是但求一死,更何況綠牡丹這樣一名女子,原本她以為,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死亡,如今她才切實體會到陸衍口中所說的“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綠牡丹緩了一會,開始講述六年前的那場陰謀。
“酒色財氣”指的是一伙江洋大盜,但凡是壞人,壞出了名氣,氣數也就到頭了!
“酒色財氣”就是如此,他們殺人越貨,官府卻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于是他們便自覺的十分了不起,行事更是無所畏懼。
事情要從六年前的某天夜晚說起,那天他們殺了一個過路的富商,四個人正在土地廟里
分贓,吳大用在銀錢這事上一向不肯吃虧,撥弄著蕭通的算盤珠子楞是說少分了他二兩三錢!
蕭通一把奪回自己的算盤,說道:“二兩銀子你也斤斤計較,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前兩天跑到我的酒樓里白吃白喝咱們也算算吧!”
“一碼歸一碼,我吃了你的又沒說不給你錢,不是讓你的掌柜記賬了嗎?”
……
兩人正為了二兩銀子爭執,便聽到土地廟外傳來一陣狂笑,四人警惕的朝外看去,看到一個佝僂著腰,滿頭白發的干瘦老頭子走了進來!
四人的手都搭在了各自的兵器上,強盜坐地分贓的時候被人撞見,在不就“見面分一半”,在不就讓他永遠閉上嘴巴!四人當然不想將搶來的財寶分與他人,便準備結果了他,誰讓這糟老頭子出門不看黃歷呢!
最先出手的是四人中武功最高的烏鴉,烏鴉的武功向來以詭異見長,出手迅速,且變化莫測,江湖上很多出了名的高手,都死在了烏鴉手上,他們覺得以烏鴉的武功,解決這樣一個半截入土的糟老頭子,應該就在眨眼之間。
可兩人交手幾十招,非但沒有傷到那老頭子分毫,反倒是烏鴉落了下風。其它三人感覺到不對了,看這糟老頭子的伸手,興許不是誤闖進來,而是來黑吃黑的!其它三日一齊出手,五人在狹小的土地廟里過了百招,也將將與那白胡子老頭打了個平手,過了百招,他們四人竟然落了下風,而且他們明顯能感覺出這看上去半截入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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