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老者哼了一聲，“你這個笨蛋，你就不能多想想，為什么我肯把這個情報給他！”
    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伙計這才后知后覺。
    “達不達成交易，都拿捏在我手里面，主動權可是在我們這里。”
    “掌柜的，我現在才明白，”伙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不過素昧平生，掌柜的怎么知道，他是可托付之人？”
    “從剛才對方一進門，你沒發現屋里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嗎？”老者手指向上隨意一抬，伙計抬起頭來，條件反射地看向一處針眼大小的縫隙。
    若是外人進來，根本發現不了這個小的可憐的凹痕。可是伙計一直跟在老者身邊，這種機關安放的位置自然知道。
    “那里面的九曲玲瓏燈，一直亮著光芒，說明那個人身上有妖！”掌柜的臉上揚起笑容，“那個人若非開啟了靈識，就是家族底蘊雄厚，所以才能弄到妖常伴左右。既然那個人招惹上了，我自然樂得見他們互相殘殺。”
    “掌柜的英明，”伙計崇拜地鞠躬，“咱們這些年接那個人手下的生意，實在受了太多的氣，的確該給點顏色看看。”
    “那也太便宜他了，”老者冷聲一笑，目光漸漸陰沉了下來。
    …………
    落紅瑛出了交易所之后，尋了一處偏僻的地方，將香囊中的紙條重新拿了出來。
    “給，”將紙張展開之后，落紅瑛舉到了黑胎的面前。
    出來的這一路上，黑胎不停嚷嚷著想要看，如今見擺在眼前，忙樂呵呵地瞅了起來。
    “瞧不出來，那個老頭下筆有力，寫的還這么快，”黑胎一邊發表自己的看法，一邊往下繼續看著，“誒？通篇寫的晦澀難懂，我怎么沒看到他提到究竟是誰啊？”
    “這才是巧妙之處，”落紅瑛手指在上方輕輕一劃，“你換個方式讀一下。”
    黑胎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睛，順著每個句子的開頭一字一頓地念道：“風云際會，一落無聲。明珠蒙塵，諸葛門徒。天下心算，陰陽失衡。”
    “諸葛門徒？陰陽失衡？”黑胎將后面的話重復念了一遍，“他說的人，到底是誰啊？”
    “白家小姐——白芷瀾。”
    面對黑胎驚愕地目光，落紅瑛將紙張撕成碎片，笑道：“三句話，一句是提及此人家族情況，二句是提及此人能耐，三句則是提及此人的性別。”
    “聽你這么說，我倒是懂了第一句跟第三句的意思。可是第二句提到的諸葛門徒，不太明白。”
    黑胎撓了撓頭，繼續聽落紅瑛解釋道：“那日去比武招親，我就發現白芷瀾是機關高手，并非外界謠傳的那般無用。諸葛只是個代稱，傳聞諸葛云楓靈識善用機巧，所以后面在這方面有造詣的人，都被人統稱諸葛門徒。”
    “好復雜的感覺，”黑胎撇了撇嘴，“那我們現在要去比武招親的地方尋找線索嗎？”
    落紅瑛想了想，搖了搖頭，“既然她是個聰敏的人，就不會輕易暴露自己。那座樓閣作為比武招親的地方昭告眾人，顯然已成了特意掩人耳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