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被這一巴掌打懵了。
    程奶奶氣得身子都抖了起來，剛剛已經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程奶奶一手握住李慧珍的手，嚴厲地說道："誰要是再欺負我兒媳，我就算是豁出這條老命也不會放過她！"
    餐廳里的人都詫異地看向這邊。
    這是一對婆媳？這婆婆穿得似乎也不錯，怎么還讓自己的兒媳婦在土菜館來當服務員呢？
    "你！你！你是誰？你竟然敢打我!"
    女服務員想要還手，卻被李慧珍給攔住了。
    "對不起，我向我婆婆給你道歉。"
    "對不起？打我一巴掌說句對不起就行了？"
    服務員怒視著她!
    "她是因為怕我受傷，才在情急之下動手的。"李慧珍擋在婆婆面前，垂下眼簾，"真的對不起！"
    她說完，深深地鞠了一躬!
    婆婆拉住她，聲音顫抖著。"你道歉干什么？她剛才說得那么難聽，你還向她道歉。"
    李慧珍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
    服務員依舊不依不饒。"這一巴掌，你怎么賠？"
    李慧珍的嘴唇嘖嘖作響。"那我就還你......"。
    "就拿你這個月的工資賠吧！"服務員突然說道。
    李慧珍臉都白了。"這，這也......"
    "我沒去向老板告你的狀就已經很不錯了，你還覺得你虧了？要是我告訴老板，老板立馬就會開除你，那你就別想帶走一分錢！"
    "不行！"
    李慧珍急忙說道，語氣中滿是哀求。"我答應你，求你別跟老板說！"
    "這還差不多！"
    服務員嫌棄地把她推開，李慧珍又是一個重心不穩，差點摔倒。突然旁邊沖出一個身影，扶住了李慧珍。"媽媽，你沒事吧？"
    確定李慧珍沒事后，程雨氣憤地看著服務員說："你為什么又打我媽媽！"
    "是她們先打我的！"
    服務員指了指程奶奶。
    程雨這才看到奶奶居然在這里，臉上一陣尷尬，手也放下了。
    "以后不要隨便帶人來這里，如果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女服務員又瞪了幾人一眼，仰著頭走了。
    李慧珍松了一口氣，看到周圍人奇怪的眼神，趕緊轉身拉著奶奶往外走，然后說道："你沒事吧？"
    "為什么？"奶奶還在憤怒中，"她都這樣欺負你了，你還留在這里工作干什么？"
    "媽媽，我們的生活費要用完了......。"她一臉尷尬地說道，"我這個年紀，去外面找工作也不好找，還是土菜館的老板好心讓我在這當服務員，工資夠我們吃飯了！"
    李慧珍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
    "都是我的錯！"程雨抱住李慧珍哭著說道："要不是我找不到工作，你也不用這么辛苦了，都怪我！"
    奶奶皺眉道："什么叫找不到工作？"
    就算程雨和江立鬧翻了，以她的能力，找個工作應該也不難才是。
    程雨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李慧珍卻道："小雨的名聲被那些無良記者寫得亂七八糟，有人說她抄襲，有人說她搶走了自己姐姐的男朋友，但這都是假的。然而那些人都不信小雨，小雨根本找不到工作。而且我們母女倆都是弱者，想吵也吵不起來，只能忍氣吞聲，卻耽誤了小雨，唉！"
    說著說著眼淚就不自覺地掉了下來，李慧珍抬手擦了擦。"我倒是沒什么關系，只要餓不死就好，但程雨還年輕，我就想多賺點錢，給她備點好假裝，以后結婚也避免被別人家歧視......"
    "誰敢歧視你們！"
    程奶奶大怒。"小雨又漂亮又聰明，為什么要歧視她？"
    "沒有父親的孩子總是被人看不起。"李慧珍抬手握住程雨的手，程雨使勁搖頭，只是眼睛也跟著紅了。
    奶奶越看越心疼。
    至少她們也是跟她相處了那么久，真心相待的，盡管李慧珍已經和自己的兒子離婚了，但她還是把她們當成自己的家人。
    現在，她怎么能忍心看到她們受這樣的苦呢？
    更何況，他們也只做了一件不好的事情，而且連兒子給的補償費都沒有拿，她覺得有點愧對他們，畢竟他們應該是真心悔過了。
    奶奶看了看李慧珍和程雨，這才多久不見，已經瘦了很多，特別是程雨，原本皮膚白皙嫩滑，現在整個臉看起來都是蠟黃蠟黃的，這段時間一定受了很多的苦!
    她咬了咬牙。
    反正兒子現在出差了，就算真的把人帶回去了，她的兒子也不知道。
    "要不你們回家吧！"奶奶忍不住對母女倆說道："我讓用人做點好的給你們滋補滋補身體，別再干這服務員的活了！"
    "那可不行！"
    李慧珍嚇了一跳。"萬一程軍知道......"
    "他這段時間都不在家里，我不讓傭人告訴他不就好了。"奶奶看著李慧珍道："就算你自己無所謂，也應該考慮考慮小雨，她還年輕，你要是身體受不住病倒了了可怎么辦？"
    李慧珍看著程雨，有些猶豫不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