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不救(1/2)
趙年盯著那銀元寶,心亂如麻凌亂了半天。
最一開始,他自然是想要帶著老婆孩子遠走高飛。
可現在郁宴說,你要是有地方走,你就走。
是了,他......他有地方走嗎?
他走哪?
讓孩子媳婦跟著他流浪江湖?
郁王睚眥必報,怎么可能放過他。
攥著拳頭沉默了好一會兒,趙年朝郁宴道:“我若是留著,小王爺要如何安置我?”
郁宴就笑道:“你要是留著,就得改個名字,叫長年,跟長興一樣,跟著我。”
趙年徒然眼睛大睜。
他一個活在陰溝里不見光的死士,被郁宴當老鼠一樣抓了,現在能和長興一樣,跟著郁宴?
這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長興看著趙年的臉色,解釋一句,“就是你想的那樣,貼身隨從,跟著小王爺辦各種小王爺需要辦但又不會讓人知道的機密事情,俗稱,心腹。”
“為,為什么?”巨大的震驚讓趙年聲音都顫抖。
他是真的不敢想,甚至現在聽見了,也不敢接受。
郁宴笑了笑,“沒有什么為什么,你本事大,你是第一個被我抓了還能跑了的人。”
趙年攥著拳,道:“你不怕我出賣你?你不怕我背叛你?你不怕我把你的事情都告訴郁王?”
郁宴彈了彈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灰。
“我可以安置你的兩個孩子,長大了一點之后,男娃可以去學堂上學,女娃.....愿意的話,可以去學個一技之長,不愿意可以給她找個好人家,以后一家子都過正常人的正常生活。
你兒子還能參加科考。”
趙年頓時淚如雨下。
從他給郁王做死士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就已經徹底失去了太陽,沒有光亮,只有無休止的廝殺,無休止的任務,直到死。
偏偏在他給郁王做死士的第二個月,玉娘查出了身孕,懷孕三個月了。
從那之后,他沒有一天不是心驚膽戰。
他想過和她們母子徹底斷絕關系,只每年送錢過去,可玉娘在老家讓欺負的不行......
他冒了那么大的風險把人接到京都,藏在魚目混雜的菜市場......
撲通,趙年給郁宴跪下。
砰砰磕了三個響頭,“長年聽從王爺安排。”
至此,這世上沒有趙年了,只有長年。
郁宴擺手,“不用跪著,他們平時也不跪我,把事情辦好就行,不過提前和你說清楚了,郁王一天還在,你妻兒就不可能和你接觸,這個你應該明白。
我還把人送回菜市場,你放心,抓的時候我沒驚動誰,現在送回去也沒事,那邊我派人盯著,他們不會有危險。
你跟長興去吧,有什么要做的,他會告訴你。”
長年抹了淚,又鄭重的給郁宴磕了個頭,起身跟著長興離開。
他知道,郁宴捏著他妻兒其實還是對他的一種約束和威脅,但這約束和威脅,他心甘情愿,甚至踏踏實實。
他現在......
走在光底下了。
他看見光了。
苗敏被抓之后,顧珞又從趙爽那里搬回自己的屋子。
一大早起床,才提了藥箱出門,外面突然鬧出一陣吵鬧聲,緊跟著她門就被啪啪的拍響了。
顧珞驚疑的將門打開,韓太醫順著她開門撲通直挺挺的跪在她跟前,“顧醫官,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救救小敏吧。”
韓太醫哭的眼睛都是腫的,頭發散亂,一看就不知是折騰了多久。
顧珞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下意識的朝后退了一步,韓太醫伸手要去拉她的腿,被趙爽啪的將韓太醫抬起來的胳膊打開。
“出什么事了?”顧珞問道。
韓太醫泣不成聲,“顧醫官,之前小敏是做的不對,但她真的沒有壞心,你就開恩吧。”
顧珞一頭霧水去看趙爽,趙爽無奈道:“昨兒半夜,有人襲擊了刑部大牢,苗敏被人劫走了。”
顧珞納悶道:“她被人劫走了,關我什么事?”
問完,一愣,又道:“外面說,苗敏是被郁小王爺劫走的?”
趙爽點頭。
顧珞只覺得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一萬句國粹級別臟話從頭頂飄過。
她轉頭朝韓太醫道:“您都求到我跟前了,想必是也覺得人是郁小王爺劫走的。
這樣,我現在就帶您去安博王府找郁小王爺去,你是要問話還是要求情,去了那邊說。”
韓太醫哪敢去找郁宴。
郁宴是什么人,那惹急了能把郁王府的人都抓了掛到天橋旗桿上去,他算個屁。
韓太醫哭的聲嘶力竭,但跪在地上沒動,“顧醫官,我求求你,你要什么我都能滿足,要銀兩也行,宅子也行,就求你開恩,放了小敏吧。”
顧珞簡直一個頭兩個大,“人是我抓的嗎?您這么求我?”
韓太醫哭道:“郁小王爺抓小敏,肯定是為了給顧醫官出口氣,顧醫官,求求你了,怎么出氣都行,把人放回來行嗎?我立刻送她回柳州,絕對不讓她再礙你的眼,你放了她吧。”
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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