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太后抱恙(1/2)
吹梅被送去了正院。很快汪靜姝為知意去向韓氏討了她的賣身契,親自當著知意的面燒了,現(xiàn)如今知意便不再是汪府的丫鬟了,她若想走,隨時可以離開。倒是知意似有不舍,決定了要等大姑娘出嫁后再離開,再照顧些許日子,以全主仆之情。
汪靜姝倒也隨她去了。
景園里,大丫鬟的位置,一下子空出兩個。二等丫鬟們開始相爭起來,都想要大丫鬟,奈何汪靜姝已不打算再提拔兩位,直接放出話,“甭管是二等丫鬟還是小丫鬟,誰要是愿意跟著我去北邊平州一輩子,我便提拔誰。”
此話一出,這相爭才漸漸消退,丫鬟們也都各有心思,自是不愿去北邊的更多些。不過也有幾個小丫鬟愿意跟去的,汪靜姝便叫卉芬嬤嬤跟染煙一起私底下觀察著忠心的。
又過了十天,宮里的皇后派孫女官出宮到汪府,韓氏親自熱情的款待了她,又送了不少厚禮,叫她臉上頗有面子。
這次孫女官前來必是有要緊事,韓氏邊命小廝去景園喊大姑娘,邊問:“不知孫大人前來,所謂何事?可是宮里有話傳?”
孫女官擺手而后喝了口茶,也顯得客氣,“皇后娘娘叫我送一份文書來。她說,過了納征吉日,隨后便是請期和親迎。請汪府可以早些做準備,這文書是尚宮局準備的,娘娘已經(jīng)過目了。”
早做準備?莫非要盡快完婚?宮里難道出了事?
韓氏好歹也是經(jīng)常在外走動的命婦,京都的外命婦也多半是交好的。如此著急的要求女家做準備,她敏銳察覺到宮里有什么不好的事發(fā)生。
可最近京都并未傳。她便猜不準了,只是連聲應(yīng)答,“好好好,”連忙接過女史手里的文書,“我們汪府會做足準備,還請女官大人代去回話。”
孫女官笑了笑,“這事兒,我可不敢代勞,”這次她來汪府沒有拿大,倒是秉著一顆真誠心來這投誠,“皇后娘娘那里,還得王妃自己個兒去回話。”
對上韓氏隱隱擔憂的神色,多嘴一句解釋,“公主總想著出宮來汪府走動,皇后娘娘無法,只得答應(yīng)請王妃進宮小住幾日,公主很是歡喜呢。”又補了一句,“連皇上都是答應(yīng)的呢。”
她口中的自然是安慶公主。
外命婦皆知皇后不得寵,可她親生的安慶公主卻異常得帝寵,其余公主均不可企及,因此公主的要求,便連皇帝也無有不應(yīng)的。如此,韓氏心下安然。
只是靜姝要繡嫁衣,要做各色服飾,怕是不得空進宮小住,更何況,天底下也沒這樣的規(guī)矩,尚未成婚,女方就住人家家里的?會不會顯得過于草率?
韓氏又開始猶豫。
汪府里幾個孩子都是她看著長大的,靜姝雖非親生,但也并非全無感情,若冒然替她答應(yīng),只怕有礙她名譽。
“去宮里小住幾日,這事兒,我做不得主。不若等王妃來了,自己決定?”
“那也好,那也好。”孫女官明白,點頭答應(yīng),這事兒確實只有王妃自己能做得了主。即便要退卻,也得要她親自去宮里說清楚,免得多生事端。
果不其然,汪靜姝來到正廳,聽了孫女官的話,有些不愿答應(yīng),可她也明白。若她不答應(yīng),安慶公主鬧起來不會罷休,“我明日進宮向母后請安。”
只說請安,卻絲毫不提小住的事。孫女官心里有數(shù),無人時又囑咐了一句,“近來太后娘娘抱恙,可她很想見見您。”
見她?
太后抱恙,卻要見她,這是何意?
汪靜姝不清楚,卻點頭,表示她明日也會到寧徽殿看望太后。
她引了孫女官去后宅花園里,美其名敘舊,實則探聽宮中動向。
然而孫女官卻不肯告知具體的事宜,只一直念叨一句,“太后抱恙。”
可惜,汪靜姝到底未能理解她的意思。而此次孫女官也不便久留,很快就要回皇城,汪府便準備馬車送她回去。
孫女官一走,韓氏便問了汪靜姝,“女官大人,可有說別的?”
汪靜姝不解其意,“大人只說,太后抱恙。我并不理解她的意思。”
韓氏細細琢磨了這話里的意思,到底是過來人,心下立刻有了計較。匆匆跟汪靜姝交代了兩句,叫她不要往外傳。
然后就拿了文書進了汪達的書房,方才汪達雖為家里男主人可來客到底是宮里女官,他不便出去迎接,只在書房里等著,等韓氏來告訴他,發(fā)生了什么。
“孫女官此時來,是什么事?”
韓氏只說了四個字,“太后抱恙。”
京都尚未有人提及太后抱恙一事,現(xiàn)下女官突然來汪府名義上是皇后讓她送文書,可卻提及宮里太后抱恙的事,那真正的來意,豈非是太后?
汪達很懷疑,心里想的那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聽那孫女官說的?”
韓氏神情凝重,太后抱恙四個字或許著意味著汪府的未來,“是女官告訴大姑娘的。大姑娘又跟我說的,她說,女官只跟她說,這事兒。”
書房里的氣氛一下子凝重。
京都皆知,太后于皇帝既無生育之恩也無養(yǎng)育之恩,皇帝對她或許還有殺妻之仇……如此,便意味著太后若抱恙,那她想讓家族繼續(xù)興盛必會在皇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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