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快逃吧,阿伊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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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我該如何相信你?
霍螢黑色的眼珠直直望著寧夏說道。
這個西域女子的容姿絕色,堪稱天人。
但是霍螢卻望得接近全無感情。
就好像能夠?qū)幭牡钠は嗫赐浮?
明明寧夏才是更年長的那個。
燭影在窗邊靜靜搖曳。
寧夏最終笑了起來,聲音輕輕。
“我不知道。”
“因?yàn)槲冶痪绕鹬螅捅粠У搅四莻€人面前。”
“他問我,想要如何選擇自己今后的路?”
“想和家人一起死去?還是獨(dú)自活下去面對這個世界?”
霍螢沒有開口,只是看著寧夏。
“而既然我活到了現(xiàn)在。”寧夏微微笑道:“我當(dāng)然——選擇了后者。”
“然后呢?”霍螢看著寧夏開口說道:“或者,說之前呢?”
“無論是之后還是之前,都算得上是一個有點(diǎn)長的故事。”寧夏淡淡道:“不過如果你想要聽的話,或者說,之前你也講了一個很長的故事,那么,我就回報以一個不太長的故事吧。”
“故事的起源,就要從那個綠洲邊的小小村落說起,我小時候其實(shí)和經(jīng)常和弟弟一起去牧羊,看著那些雪白如云彩的羊羔們在綠草之間進(jìn)食著,我曾經(jīng)想,這大概就是我的一生吧。”
“雖然現(xiàn)在有很多人都認(rèn)為我很好看,但是那個時候的自己,從來都沒有感覺過自己有什么不同,如果正常發(fā)展下去,我只是一個每天去擠羊奶馬奶的普通牧羊女,人生不會有這么多的變化與詭譎。”
“所謂造化弄人,或許就是指的是這樣吧。”
“大概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的緣故,其實(shí)很多時候當(dāng)我從睡夢中蘇醒的時候,我所夢到的景象要么是在火海中奔跑,要么就是在草原中放養(yǎng)。”
“人生苦,在于求不得。”霍螢靜靜說道。
寧夏笑了笑:“是啊,求不得,這個世界上,求而不得的東西,有時候未免太多了一點(diǎn)。”
“總之,我依舊記得那天黃昏,那天我?guī)е艿軓耐饷娣叛蚧貋恚翘斓南﹃柼貏e的紅,可以看到一大片一大片的火燒云,映紅了半個天幕。”
“我們在山坡上看到了那些騎著馬的蒙面人沖進(jìn)了村子,開始一個接著一個地殺人。”
“我們聽到了大人慘叫和女人絕望的悲鳴,我們看到了村子里面冒出來的火光。”
“弟弟在我的懷中瑟瑟發(fā)抖,問我該怎么辦。”
“當(dāng)我又如何知道該怎么辦呢?我只是一個九歲的小牧羊女,沒有接受任何的教育,我不識字,不會武功,不知道什么大道理,在我的生命中,只有放羊,割羊毛,擠奶,放羊,割草,喂羊。”
“我原本以為我就會這樣長大,然后嫁給村里的小伙子,生了孩子,繼續(xù)和孩子一起放羊,割羊毛,擠羊奶,放羊,割草,喂羊。”
“我曾以為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全部。”
“而現(xiàn)在,有人闖進(jìn)了我的世界,將我熟悉的一切全部打碎,強(qiáng)迫我進(jìn)入一個全新的世界當(dāng)中。”
寧夏看著霍螢:“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
“但是對我而言。”
“我永遠(yuǎn)不會原諒那個人的。”
霍螢有些理解,但又不是完全理解。
從某種情況下,兩個人相似,但是又完全不同。
按照寧夏所說,寧夏小時候生活的環(huán)境,真的是完全的田園牧歌式的生活,她不需要很聰明,不需要很強(qiáng)大。
因?yàn)槿巳巳绱耍匀巳硕伎梢赃@樣。
所以她就在其中懵懂快樂地成長。
雖然說仔細(xì)想來,這樣放羊的生活,會是真的非常辛苦的生活。
但是生活在其中,甘之如飴,讓這些變成自己每日的日常。
就又顯得難能可貴了。
“那么接下來呢?”霍螢不由問道。
“接下來嗎?”寧夏笑了笑:“當(dāng)時我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會。”
“但是我當(dāng)時知道,爸爸媽媽都在村子里,他們都會死,我不能什么都不做。”
“然后,我揮舞著羊鞭,將那些陪伴了我?guī)讉€月,幾年的羊羔全部趕進(jìn)了村子存在,看著那些成群結(jié)隊的白色大羊堵塞了村子里的道路,也擋住了那些騎馬的人。”
“我拉著弟弟的手在羊群中奔跑,最終跑到了我的家門口。”
“我看到了父親倒在門前,手里握著一把生銹的鐮刀,他的胸口被人用彎刀整個劃開,我看到他斷掉的白色肋骨,裸露的紅色心臟,和從肚子里面流出來的花花綠綠的腸子。”
“他睜著眼望著前方,死不瞑目,身下是大灘的鮮血。”
“我沖上去抱住他,卻發(fā)現(xiàn)他怎么都不再開口和我說話。”
“而在父親身后,我看到了衣衫破碎滿身是血的媽媽。”
“她用指甲將自己的臉完全劃花,披頭散發(fā),形若癲狂,大概就是她看起來快瘋了吧,所以說那些馬賊才放開了她。”
“想要將她活活燒死在那里。”
“我沖向媽媽的懷里,卻被媽媽一巴掌把我打飛。”
“她無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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