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萍站在原地，月光照在她的身上。
    她一句話也不說。
    月光下的綠衣女子，容貌清婉如畫。
    方別苦澀笑道。
    “因為我慢慢意識到，并不是因為我變得更強了。”
    “而是您在慢慢變?nèi)趿恕！?
    那一瞬間，整個世界都幾乎寧靜下來。
    萬籟俱寂，只有遠處樹葉飄落，只有月光傾瀉，只有溪流在無聲地流動。
    何萍看著方別，靜靜地，頷首點了一下。
    “您的病，有那么嚴重嗎？”方別得到了自己已經(jīng)猜到的答案，但是真的一點都不開心。
    就像每個子女當某一天意識到自己的父母并不是無所不能，甚至垂垂老去的那一瞬間一樣感到的悲傷。
    “嚴重到才不到三十歲的您，實力就開始這樣明顯地下滑。”
    “您什么話都愿意對我說，但是只有關于您的病，您始終矢口不言。”
    “我能夠猜到一些，但是有些事情，您不開口說，我也就不能問。”
    何萍嘆了口氣：“如果到了合適的時候，我會對你說的。”
    “所以說現(xiàn)在還不合適。”方別搖頭笑道：“您之所以提出來這五十兩的修墻費，是想在十天內(nèi)，暫時將商九歌留在洛城對吧。”
    何萍點頭，沒有說話。
    “洛城是您的庇護范圍，所以說如果商九歌真的出了什么事，您也好幫襯一下，”方別搖頭笑道。
    “說吧。”方別看著何萍：“殺商九歌的蜂巢刺客，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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