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一個任務(1/2)
一塊楓木制成的小令牌,不過小孩巴掌大小,用一根紅綢帶系著,上面雕刻著一對虛化的蜜蜂翅膀。
蜂巢的這面令牌在薛鈴兒手中翻來覆去,她沒有問出來這面令牌有什么用處這樣的話。
這是蜂翅的憑證,拿到這面令牌,也就意味著自己正式獲得了蜂翅的身份。
“萍姐,什么時候會有任務?”薛鈴兒在那個穿著翠綠衣衫的女子面前,恭敬問道。
這名女子黑發綠衣,容貌清秀美麗,乍一看薛鈴兒差不多以為對方是自己的同齡人,不過再一端詳,還是能夠在對方臉上看到一點歲月的痕跡。
她就是何萍,方別口中的老板娘,也是自己需要稱呼的萍姐,她既是這家霄魂客棧的老板娘,同樣也是自己和方別的引蜂人。
按照蜂巢的規矩,蜂針和蜂翅歸根到底只是殺人的工具,他們沒有資格和蜂巢聯系,所有的任務和指令下達,都由這個引蜂人來負責接洽。
何萍歪頭看著薛鈴兒笑了笑:“任務該有的時候就會有的。”
“不過在開始交代任務之前,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有什么是比刺客的任務更重要的事情呢?
原本薛鈴兒是不知道的,但是她很快就知道了。
……
……
“我不同意!”在聽完了何萍的說明之后,薛鈴兒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開什么玩笑?
她是來臥底當刺客的,不是來當店小二的。
是的,這就是何萍口中所說的更重要的事情。
“一個正常的客棧,我們需要一個賬房,一個跑堂,一個廚子,一個打雜。”何萍在大堂的桌子前這樣給薛鈴兒說道。
“所以我們還需要一個老板娘對不對?”薛鈴兒回答道。
“如果你這樣以為也沒有錯。”何萍側頭笑了一下,她的笑淡淡的,不僅笑不露齒,更是那種笑只是為了禮貌的感覺:“在你來之前,我們這邊目前我是賬房兼廚子,方別是跑堂兼打雜。”
“我做賬房!”薛鈴兒斬釘截鐵說道。
為了增強說服力,薛鈴兒繼續說道:“我會算賬,我會記賬,我還能寫一手好字。”
何萍看著薛鈴兒:“那么我做廚子?”
薛鈴兒半天沒有敢把好字說出口。
賬房先生肯定是最輕松的活兒,但是這樣的活兒怎么好意思和頂頭上司搶呢?
“但是為什么我們非要開一家客棧呢?”薛鈴兒終于反問道:“我們不是蜂巢的刺客嗎?”
“蜂巢的刺客就可以不吃不喝?”何萍注視著薛鈴兒反問道:“還是你以為天天都有任務,我們可以殺人殺個不停?”
刺客不就是這樣嗎?
風里來火里去,天天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薛鈴兒突然感覺自己對刺客的認知出現了一些誤解。
“這家霄魂客棧同時也是組織在洛城的情報支點,我們不僅是組織的一只木蜂,更是組織的一個蜂室。”何萍這樣平靜地向薛鈴兒解釋:“所以我們需要自己養活自己,也需要一個正經的職業來掩人耳目。”
這和我想象的江湖不太一樣啊,大俠本身不就是一種職業嗎?
難不成所有的大俠私底下都有著另外一種養家糊口的職業?
這樣一想是不是太幻滅了?
就好像知道那位大俠在怡紅院一擲千金用的都是他自己給別人拖地算賬跑鏢賺來的錢一樣。
這樣的江湖未免太令人幻滅了吧。
“我當廚子。”薛鈴咬著嘴唇說道:“雖然我會的菜不多,但是我可以學。”
是的,既來之則安之,仔細想想當廚子怎么也比當刺客好聽一點?
偽裝職業就是這點好?
“好的,那么我們先來分配一下月錢。”何萍點了點頭:“方別兼職跑堂和打雜,所以拿兩份月錢,一共是六錢銀子。”
“你是廚子,廚子一個月四錢月錢,我是賬房,一個月四錢月錢。”
這樣說著,何萍從袖子里取出幾塊碎銀子,掂了掂重量,然后一一推給桌子旁的二人。
方別沉默接了,薛鈴卻掂量著自己手里那輕飄飄的銀錁子,一時間有些恍惚。
她在家里做小姐的時候,一個月照例有二兩銀子的月錢,逢年過節的壓歲錢能收入小一百兩,就算是錦衣衛的俸祿,一年也有一百二十石的粟米,折合銀兩是六十兩銀子。
不過隨即薛鈴在桌子上欠了欠身:“謝萍姐。”
“這有什么謝的,憑本事賺的錢,哪里有謝不謝的。”何萍淡淡笑道:“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們分工定了,有任務的時候暫且不提,沒任務的時候就各自做好自己的差事,月錢一個月一結,這是提前支的工錢。”
正說著的時候,只見一只雪白的鴿子撲騰騰飛進客棧的院落,然后探探腦袋,瞧見何萍之后,再一振翅飛了進來,停在了何萍的肩膀上。
咕咕咕叫了三聲。
薛鈴兒看著那只通體雪白的信鴿,只有眼睛是血一樣的紅色,這樣的信鴿價值不菲,一只恐怕二十兩都買不到。
何萍則輕輕撓了撓信鴿的下巴,然后從鴿子的腳上取下綁著的銅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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