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甲賀的伏擊(2/3)
嘆。
在最初的時候,方別給阿市的印象只是能夠一招擊敗柴田平二的西方劍客——沒辦法,神州相對于東瀛,確實是在西方。
然后過來試圖行使美人計的時候,卻被方別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陷坑直接困住,然后少年還給她進行了一大段的危機談判,讓阿市不得不乖乖說出自己的身份和一部分的來意。
那個時候阿市可以說是惱透了這個絲毫不把她當回事的注孤生少年,要知道阿市平日里無論是身份還是相貌,都得到了如同眾星拱月一般的簇擁與吹捧,同齡人中無論哪個見了她都是畢恭畢敬的,但是唯獨眼前這個少年把她完全當做空氣一般,這讓她如何不耿耿于懷。
但是接下來見識到了這個少年的驚人技藝,以及主動把吹雪刀還給自己,并且還帶她回來找自己的家臣,所謂物極必反,慢慢地阿市也不由對這個少年稍微生出來那么一點的好感。
而現在看到送自己過來的家臣都被這些甲賀的忍者盡數虐殺并且在這里布下陷阱,阿市心中當然是既憤怒又悲傷,恨不得將他們全部殺光但是自己卻沒有半點的能力。
這個時候方別說自己可以代勞的時候最初阿市還有些將信將疑。
但是如今看著方別就像是在割草一樣帶著自己在樹林中一邊跳躍一邊殺戮,少年的速度之快讓這些素來以隱蔽迅疾聞名的忍者根本就跟不上他的速度,只能徒勞地趴伏在自己藏身的樹干上,借用樹汁掩蓋氣味,借用樹皮和樹葉掩蓋身形,企圖以此來僥幸逃得生機,但是最終的結果卻是像蟲洞里面肥嫩的幼蟲一樣,被啄木鳥逐個從藏身之處叼出來吃掉。
這一瞬間,阿市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自己認識的人中,還有沒有第二個人能夠做到這樣的事情?
第一個浮現在阿市的心中之人自然就是織田信長,在阿市的心中,自己這位兄長幾乎就是無所不能的強大存在,從小到大,只要他想要做到的事情,就沒有做不成的,只要他想要得到的東西,最終都能夠被他拿到手中,但是如果設身處地于這種情景,她這位強大的兄長又能夠做些什么呢?
阿市想了想,最終黯淡地搖了搖頭——自己的兄長并沒有橫絕于天下的無敵武力,否則也不用去找這個少年來保護自己,當然,作為一個領主,一個大名,本身武力就是可有可無的多余東西,就好像善于將兵之人永遠不過只是個將軍,只有善于將將之人,才有機會成為萬人之上的王者。
而除了織田信長之外,阿市所認識的那些家臣與武士,面臨這樣的絕境恐怕都只能絕望地等待死亡。
哪里有像眼前這個少年這樣,把這些鐵血殘酷的絞殺當做一場游戲,并且可以帶著自己將這場游戲撕得粉碎。
“第三個。”
“第四個。”
“第五個。”
方別的死亡報數依然在繼續,他刻意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到自己的報數聲,讓這些絕望的死亡吟唱回蕩在每個人的身邊。
哪怕說這些忍者都是被刻意訓練出來悍不懼死的死士,但是在忍者的信條中,除了必須守口如瓶,絕對不能泄露身份之外,同樣也有舍棄一切自尊只為保存性命的信條。
如今在獵殺者與獵物之間的身份反轉之后,終于有人忍受不住,開始悄無聲息地從自己藏身的樹木中如同蛇一樣悄無聲息地滑下,然后慢慢地向遠方逃遁而去。
而方別則笑了笑:“現在已經有人在開始逃跑了,我先從沒有逃走的那些人開始殺起,然后輪到已經逃走但是卻沒有跑遠的那些。”
這樣說著,方別繼續在叢林中報數:“第六個。”
“第七個。”
時至此時,這些甲賀忍者的士氣終于完全崩潰。
雖然說他們自己都沒有辦法完全知曉同伴的藏身之地,但是隨著方別報數的同時,那些帶著血跡滾下的頭顱卻毫無疑問是真的。
那些原本鮮活的同伴在一聲聲報數中失去了生命,又知曉了已經有同伴在嘗試逃離這個可怕的修羅場,最終越來越多的忍者放棄了堅守自己的位置,而選擇了逃跑。
“要抓活口。”在方別肋下的阿市忍不住提醒方別。
雖然說大多數的忍者都會選擇以死來保存自己雇主的秘密和自己的身份,但是凡事都有萬一不是嗎?
方別笑了笑,沒有答話,他只是繼續在叢林中進行著自己的獵殺,直到最終停留在樹梢上頓了一頓。
眼前已經沒有可殺之敵了。
于是少年縱身一躍重新回到了地面,然后將肋下的阿市放了下來——帶著阿市當然有些不方便,但是好在阿市確實很輕,屬于又香又軟的那種類型,如果把阿市放在原地,那么阿市自己的安危就肯定保全不了,鑒于方別有信心帶著阿市解決這些甲賀的忍者,所以說合體作戰就成了一個可供參考的選項。
阿市落地之后有些驚魂未定,環視四周的時候,除了遠處那些仍然被掛在樹上的尸塊之外,四處的樹根那些滾落的頭顱似乎同樣是這片土地的陪葬,一時間心中的悲傷與憤怒就被沖淡了不少。
她回頭看向方別,不由向著方別屈膝跪下——之前說過,土下座在東瀛雖然是非常鄭重的禮儀,但是某種意義上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