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全數(shù)落敗，最終能夠出手的人也就真的只剩下了兩個。
    不是方別，便是萍姐。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舍魚而取熊掌者也。
    方別是魚。
    而何萍乃是熊掌。
    殷夜看著方別的眼睛，想從這個少年的眼睛中看出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但是方別平靜與殷夜對視，殷夜只能夠默默嘆了口氣。
    今天的方別，其實破天荒告訴了她很多東西。
    殷夜這樣想著，然后開始慢慢給方別講述斗轉(zhuǎn)星移的精要以及口訣。
    ……
    ……
    其實殷夜的到來，霄魂客棧之中并不是沒有人覺察。
    而是相反，幾乎每一個人都知道了。
    但是知道，并不意味著阻攔。
    “今天在西湖小筑那邊一定很有意思對吧。”商九歌瞪大眼睛看著薛鈴，想從薛鈴這個前往西湖小筑那邊的唯一人選之中撬出來一些情報，來滿足自己旺盛的好奇心。
    雖然說這位華山商九歌對于這個世界的大多數(shù)東西都漠不關(guān)心，但是她對于劍道與極境的追求，卻是永無止境的。
    這也是為什么包括商離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認(rèn)為商九歌有希望突破一品這個極境，從而正式進(jìn)入一品之上。
    這將會給武道帶來開天辟地的變化。
    薛鈴看著商九歌，微抿住嘴唇不想說話。
    哪怕說薛鈴和商九歌的關(guān)系真的一點都不差。
    這次去霄魂客棧的一共有四個人。
    方別與何萍這倆想問什么東西都很難，尤其是商九歌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這倆自己打不過。
    雖然很不甘心。
    畢竟自己已經(jīng)真正到了一品境，成為了這片江湖與武林屈指可數(shù)的一品強者。
    可是依舊，不是那兩個人的對手，就很傷心。
    除了方別與何萍，另外一個人則是黑無，不過即使是商九歌，也不是很擅長與黑無溝通交流，所以說唯一能問的對象，就是薛鈴了。
    并且商九歌與薛鈴的關(guān)系真的挺不錯的。
    “不是很有意思。”薛鈴看著商九歌說道。
    眼神中帶著淡淡的無奈。
    老實說，去了之后薛鈴才確定，方別的判斷是對的。
    如果商九歌過去了的話，這個家伙一定會大殺一場。
    如果說商九歌取代的人是黑無的話，那么她取代要挑戰(zhàn)的對象便是耿泰。
    雖然說目前來看，黑無在面對商九歌的時候依然不是全無勝算，但是和當(dāng)初的碾壓相比，兩個人更加傾向于五五開。
    雖然說黑無天生都很擅長戰(zhàn)斗，但是商九歌同樣也很擅長。
    兩虎相斗，必有一傷，這是任何人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明明很有趣對吧。”商九歌雖然沒有揪住薛鈴的衣領(lǐng)左右搖晃，但是從她的話來看，她是真的很有這種想法。
    薛鈴閉上了嘴巴。
    商九歌最擅長的領(lǐng)域大概就是把別人拖到自己的境界然后干凈利落地將其擊敗。
    有些事情和商九歌講并講不清楚。
    “那么。”商九歌絞盡腦汁，然后開口說了一個薛鈴會感興趣的事情。
    “那個女人是誰？”
    “哪個女人？”薛鈴問道，
    “剛剛進(jìn)來的那一個。”商九歌說道。
    剛才進(jìn)來的只有一個女人。
    而商九歌所指向的也是那個女人。
    “秦的人，好像是他的私人助理。”薛鈴這個倒沒有隱瞞的必要。
    以及如果說商九歌取代的是她的位置，對上殷夜的話，那么薛鈴就可以賭自己的全部家當(dāng)，賭商九歌會贏。
    “私人助理？”商九歌想了想：“那就可以先殺掉了？”
    “不能。”薛鈴看著商九歌搖頭說道：“她是秦的信使，這次來是為了給方別傳授斗轉(zhuǎn)星移而來。”
    是的，官方的身份，正經(jīng)的任務(wù)，方別真的和殷夜接觸的時候，只能這樣光明正大地進(jìn)行，否則的話，就會引來極大的猜疑。
    “好吧。”商九歌有些遺憾地說道。
    如果薛鈴說殷夜能殺的話，商九歌真的有可能沖出去將殷夜殺掉。
    也未必能殺掉，誰知道的？
    但是殷夜在商九歌面前，一定會非常地狼狽。
    “你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方別身邊最近的女孩子越來越多了嗎？”商九歌看著薛鈴苦口婆心地說道：“明明是你先來的，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事實上我并不是先來的，霍螢來的就要比我更早，還有殷夜，認(rèn)識方別的時候我一定還不認(rèn)識。
    薛鈴在心中說道，不過話到嘴邊，只是淡淡的：“習(xí)慣了。”
    是真的習(xí)慣了。
    方別雖然不渣，雖然不到處留情，但是他真的是很吸引女孩子的目光。
    方別身邊的這些女孩子，有些是很早認(rèn)識的，有些是剛剛認(rèn)識的，有些則是聞其名而不見其人，如今才剛剛看到，就是屬于很早就認(rèn)識的那種。
    “這都能習(xí)慣？”商九歌驚呆了。
    商九歌從來沒有把自己當(dāng)做圍繞在方別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以及對于男女之事，商九歌自己都算是那種一懂半懂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