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她才是無心之人(1/2)
然而,結界因黑氣阻擋無法凝結!
風詣之的力量超乎了五行,不是普通結界能夠抵御的。
岑暮曉手指一捻,指尖紅光游走,沖向朝她飄來的黑氣。
正當她準備加重施法時,整個世界安靜了。
黑氣將所有噬魂魔消滅殆盡,而后頓然竄回到風詣之體內。
岑暮曉收回手中的靈力,危機既然已經解除,便沒必要再浪費靈力。
首次動用這么強大的靈力,她忽覺有些頭暈眼花。
風詣之離她不遠,她能看見他的臉色明顯變了,他眉心微蹙,細細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滲出。
他身上又在出血,豆大的血點從他的衣衫邊緣落下,很快,他所在的位置流了一灘血。
他怎么又受傷了?和上次他殺那些黑衣人一樣。
可她親眼所見,剛才的他大殺四方,噬魂魔壓根沒能挨著他。
他這是什么奇異病癥,只要一殺人就會遭到某種反噬?
“你……你快坐下,休息一下。”岑暮曉輕拉了下他的衣袖。
風詣之扶著墻壁,忍著疼痛,質問道:“剛剛為什么不聽我的?”
他眼里滿是血絲,她可以看出他身上的傷一定很嚴重,痛成這樣還要管她為什么不聽話?
“我……”岑暮曉避開他的目光,“我為什么要聽你的,你不是要殺我嗎?”
真是莫名其妙,讓她記得發揮靈力是什么感覺的人是他,不讓她使用靈力的人也是他。
風詣之的胸口劇烈起伏著,說話聲音不受控制地顫抖:“一次性調動太多力量對你沒有好處。”
岑暮曉不忍再和他對著干,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答應:“好了,你別說話了,很痛對嗎?”
“無妨。”風詣之癱軟地靠著墻邊坐下,墻上拖出一道觸目的血痕。
“我幫你看看你的傷。”
“不用。”風詣之閉上眼,盤坐著運功療傷。
差點忘了,他是可以自行愈合的。
只不過,就算是愈合能力強,仍是得遭受疼痛,也挺可憐的。
岑暮曉蹲到他身前,看著他慘白無血色的臉,“你這個傷是怎么回事?好像每一次殺了人就會這樣?”
風詣之雙拳緊握,渾身發顫,似是怒不可遏。
岑暮曉說得對,每次只要傷人,他便會遭到同等反噬,因有魔神之力護著他,他才不至于灰飛煙滅。
如果沒有魔神之力,他可能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本尊會讓你明白你錯在何處,你這便下界去吧,你會信的。”
天帝果真是睚眥必報!
即使他沒了仙根,天帝還是不肯放過他,可是他如今能威脅到這位至高無上的天帝什么呢?
神木倒塌他固然有罪,天帝大可派天兵抓他回去治罪,有必要使這種陰招嗎?
燭龍放著陰險狡詐的天帝不管,盡為難岑暮曉,這算是什么天意?
天上的神靈犯錯放任不管,凡間的人和魔有過便抓著不放,這又是什么道理?
每當他對世間、對大道有所懷疑時,心中的那些聲音便無孔不入:
“你還不明白嗎?這個世間從天上到地下,已經從根里爛透了,唯有把三界推翻,在廢墟上創造出一個新的世界。”
“到那時,一切由你做主,你這般善良,你來做天帝豈不比那帝俊強?”
“把岑暮曉的封印解除,把我們還給她!”
風詣之忽然睜眼,斥道:“別說了!”
耳邊的那些聲音戛然而止。
岑暮曉氣惱地說:“不方便告訴我就算了,吼我干嘛?”
也對,她問的問題有點沒經大腦。
如果他真的一殺人自己便會收到同等傷害,那這是一個相當致命的弱點,他一定不想讓任何人發現。
他們本就沒有多過硬的交情,他沒必要向她坦白自身弱點,對他來說,這個弱點要是遭敵人利用,無異于給他敵人遞上一把殺自己的刀,后果將不堪設想。
風詣之沒有解釋,只道:“我從小身體不好而已,這是小時候生病落下的病根。”
聽他說話語氣正常了些,不像是虛弱的樣子,看來身上的傷已經在愈合了。
岑暮曉眼珠子轉了轉,“要不你先在這里療傷?我還得去其他地方探探。”
風詣之忙道:“你要去探什么?這里很危險,我們發現了衡山的秘密,你覺得他們會放過我們嗎?”
“正因為危險我才要去,我要揭開衡山的真面目,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了無辜之人討回公道。”岑暮曉站起身,道,“我進南臺塔就是為了文軒,我答應過文軒得救他出去,不管能不能成功,我都得試試。”
“文軒?文軒是誰?”
“啊……說來話長,說了你也不認識,不過和你是同類,他是只窮奇。”
風詣之并不認識文軒,但對當年望天門遭滅門有所耳聞,她和窮奇很熟嗎?知道他的名字,還和他有約定。
風詣之垂眸,禁不住心里一酸,輕聲道:“你和他什么關系?”
岑暮曉脫口而出:“合作關系。”
嗯?干嘛跟他解釋,什么關系也輪不到他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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