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破封(1/2)
易殊歸進入到夢境中的白色空間。
他四處尋找,一面道:“我準備好了,我要打開這把鎖,我要怎么做?”
過了好久,夢里的那個人才回答:“你真的考慮清楚了?”
他毫不猶豫地說:“是,這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了?!?
那人又問:“不后悔?你還有父母親人,若你一病不起他們該怎么辦?”
“要是她沒有入華山,我一輩子都將疾病纏身,沒有什么后不后悔的,我命該如此?!币驗樗退g的關聯,已經傷害到她了,他不想也不能再這樣下去。
“好?!?
那人答應了一聲,隨后他的手中多了一柄劍,他抬劍一看,竟是望舒。
那人道:“用望舒劈了這把鎖,你們之間便再無關聯?!?
他心下疑惑,“為何是望舒?”
“只有望舒才能劈開這把鎖。”
“這把鎖到底是什么?為什么非得用望舒?”他隱約不安,夢里的望舒應該不是真的望舒吧。
他用望舒傷了自己,會不會連累岑暮曉?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边@句話說完,那聲音漸行漸遠。
他搖了搖頭,喃喃:“每次都是這樣,說話說一半!”
他舉起望舒劍向那把鎖砍去,好似手中無物一般輕松。
頃刻間,鎖鏈斷開,他成功了。
有幾滴溫熱粘稠的液體滴在了他的臉上,這感覺很真實,不像是做夢。
他緩緩睜開眼,卻看見他的手里正握著望舒。
岑暮曉正死死地攥著劍刃,她的手已經被劍刃劃傷,血滴下來染紅了被褥。
她無奈地閉了閉眼,嘆氣道:“你終于醒了?!?
“我傷到你了?”易殊歸放下望舒,連忙下床去找金創藥。
“你剛才干了什么,你沒有一點印象?”岑暮曉把劍立在一邊,看著右手上的血。
這下倒好,兩只手都要包成粽子了……
易殊歸翻出了金創藥,心中滿是自責,“我,該怎么說呢,我以為是做夢?!?
這次昏迷中的易殊歸格外平靜,沒有說夢話。
岑暮曉守了大半夜,便靠在床邊睡著了,直到聽見“嗖”的一聲劍鳴,她才驚醒。
她醒過來就見望舒已經到了易殊歸手上。
她過來易殊歸這里時,并沒有帶劍,望舒原本在她的臥房放著。
易殊歸現在不清醒,望舒是如何這么聽話地竄到他手里的?
她顧不得思考這個問題,立時去奪劍,卻被劍身的一股力量攔住,她完全靠近不了。
“你這望舒!我才是你的主人啊!”這劍似是和易殊歸更合得來。
易殊歸握著望舒,劍身上似有銀光吞吐,以往她拿著的時候未出現過這種情況。
她立刻捏了個訣召回望舒,望舒卻完全不聽使喚,連抖也沒抖一下。
她大喊:“殊歸,你快醒醒!殊歸,把劍放下!醒醒!”
易殊歸穩穩地握著劍,雙眼依舊緊閉,忽然將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奮力向前,搶在易殊歸抹了自己脖子之前握住了劍刃。
她的血滴在了他的臉上,他便醒了過來。
“你做的什么夢?為什么會召來望舒?”
“我,我也不清楚,對不起。”易殊歸低著頭替她上藥。
“輕點,好痛……”岑暮曉只覺手心火辣辣的痛。
易殊歸放緩了動作,“對不起!我只想幫你?!?
“你別道歉了,看來下次我得讓望舒離你更遠一點,你說,明明我和你房間隔這么遠,它怎么過來的?你用了什么方法?”岑暮曉盡量多說話,引開自己的注意力,好像這樣就沒那么痛。
“我,我不知道?!?
岑暮曉掏出一塊手帕,遞給易殊歸,“先擦擦臉吧,還有血。”
易殊歸仔仔細細地替她包扎好之后,接過了手帕,心道:“奇怪,我怎么好好的,我們之間的關聯解除了沒?”
岑暮曉見他拿起手帕頓在那,在他眼前晃了幾下手,“你到底怎么了?”
“啊,沒什么?!?
易殊歸擦著臉,腦子里響起了鐵鏈斷裂的聲音,咔嚓一聲,震得他陣陣耳鳴、頭痛欲裂。
他按住太陽穴,想保持清醒,他聽見岑暮曉喊著他的名字,聲音越來越遠。他抬頭看著她,她的身影越來越模糊。
轟——
一聲巨響過后,他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殊歸?殊歸!”
岑暮曉右眼皮一直跳,今晚太不尋常,易殊歸犯病那么多次從沒有像這次一樣反常。
夜已深了,可是易殊歸這個情況一定得通知易寒。
她保持鎮定,去叫易寒和聶春瀅,二人隨意披了件衣服就忙不迭地趕來了。
易殊歸非但沒有好轉,反而好像更嚴重了。
二人將易殊歸扶到床上,又見岑暮曉手上有傷,齊齊問道:“發生了什么?”
岑暮曉急得有些語無倫次,好在說清楚了晚上發生的事。
易寒皺著眉思考了半晌,仍是想不通,“你說望舒自己跑到他手里去了?”
岑暮曉道:“當時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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