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是該放下了?(1/2)
岑暮曉失神了好一會兒,才迷迷糊糊聽見易殊歸說話。
“為什么要沖過來替我擋劍?”說完,她又覺得這個問題問得過于突兀。
她不是不明白易殊歸對她的心意,只是她無法回應(yīng)。
易殊歸不想煽情,也不是那種性子的人,便隨口一說:“我……誰讓你是我?guī)熃隳亍!?
自聶春瀅向他提過一次娶岑暮曉之后,他一直在猶豫之中,他不愿勉強她,可又無法大度地放開她。
正當(dāng)內(nèi)心萬般糾結(jié)之時,郭嘉來了,聽易寒那意思,這次他定是要娶郭懷陽了。
他這才明白了郭懷陽對他的心意。
他恍然大悟,先前岑暮曉一直把他推給郭懷陽,想來是她早就看出了郭懷陽的心思。
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只有他本人后知后覺。
他一直只把郭懷陽當(dāng)作同門師姐看待,可這次郭懷陽對岑暮曉起了殺心。
他不可能坐視不理。
“我推了你一掌,你沒受傷吧?”岑暮曉見易殊歸在發(fā)呆,問了一句。
“哦,沒事。”易殊歸回了神,“我去后山給你找木棍。”
“不用了……”岑暮曉握著斷了的青木劍,嘆了口氣,“劍斷了也好,接下來我也不用比了。”
她沒了青木劍,又拿不起玄鐵劍,劍術(shù)考核自是不能再比了。
她并不是勝負欲很強的人,只因郭懷陽三番五次地找茬,她才想贏一把,現(xiàn)在目的達到了就沒必要了。
做廢柴有廢柴的好處,至少省心沒有壓力。
青木劍斷了,她是不是也該放下他了……
易殊歸看著她失落的神情,心情也跟著跌到了谷底,“他,還沒有消息嗎?”
岑暮曉自然知道他說的“他”是誰。
她故作灑脫地說:“沒有,傳音符可能找不到他吧,我寫傳音符是為了方便大家,又不是為了他。”
別人不清楚,易殊歸是了解她的,她埋頭寫傳音符就是為了找風(fēng)詣之。
易殊歸只怪自己太過遲鈍,沒能在去呂梁城之前看清自己的心意。
若是在她認識風(fēng)詣之之前,他就向她表明了心意,結(jié)果會不會不一樣?
他認識她十一年了,十一年的朝夕相伴卻抵不過那個和她只有幾面之緣的人。
他恨自己太弱,在她深陷危機之時,無法像風(fēng)詣之那樣從天而降救她于水火之中。
……
郭懷陽回房后就暈了過去,額頭浸滿了汗珠,嘴里不停念叨著:“怎么可能?她怎么沒有……”
易寒心中早已有了猜測,郭懷陽的修為根基如何,他這個師父再清楚不過了,今日的她和岑暮曉一樣反常。
渭源村之行讓這幾個孩子都變了,這種變化說不上來好還是不好。
他直言道:“懷陽是不是服用了某種可以短期內(nèi)快速提升內(nèi)息的藥物?”
只是他不知是什么藥物這樣兇猛,華山是沒有這種藥物的,他也絕不允許有人使用。
修行就應(yīng)該踏踏實實,尋求捷徑終害人害己。
郭嘉并不意外他能猜到,郭懷陽那點小把戲怎可能瞞得過一派掌門的眼睛。
他給郭懷陽生息丸時是有把握她能贏的,只是沒想到岑暮曉那個丫頭不簡單。
若是贏了,眾人不會懷疑是藥物所致,因為她本就該贏,現(xiàn)在輸了,反而引起了注意。
不過,這次不是毫無收獲。
他來這里的目的除了兩派聯(lián)姻,另一件事通過比試得到了印證……
生息丸是衡山秘藥,郭嘉并不想提及,他語氣平淡地說:“這孩子求勝心切,急于在我面前表現(xiàn),這件事確實是她不對,易掌門該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我絕無意見。”
易寒平時待弟子寬厚,郭懷陽此刻又昏迷不醒,他不可能忍心懲罰她,只道:“先請大夫來看看吧,若真是藥物所致,是藥三分毒,不能再耽誤了。”
郭嘉忙擺手,“不用,我的女兒沒這么嬌氣,讓她休息一下就行了。”
易寒看出郭嘉似是有什么顧慮,便不再多言。
顧景墨皺了皺眉,低聲道:“她哪里來的藥,我們?nèi)A山斷斷不會有那種邪門的藥!”
還有一句話,他沒說出口:“還真是大公無私!這是親爹嗎?親生女兒這種狀況了還不讓看大夫!”
郭嘉摸著胡子,看似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易掌門的徒兒都是少年心性啊。”言外之意,口無遮攔。
顧景墨當(dāng)然聽得出郭嘉話里的諷刺,這么說,這藥定是郭嘉給郭懷陽的了。
他埋怨道:“內(nèi)息一次性耗盡,可能會釀成一輩子無法修行的后果,她不懂事,郭掌門也不知道嗎?”
“景墨!”易寒斥責(zé)了一聲,“不得無禮!”
郭嘉依舊笑吟吟,“懷陽有這么關(guān)心她的師兄,我就放心了,這些年華山真真待她不薄啊。”
顧景墨對郭嘉印象不是很好,他隱約覺得郭嘉笑里藏刀城府頗深,不像易寒為人親善。
可是表面功夫還是得做的,這點他不至于不明白,他恭敬地拱手一揖:“是晚輩失言了,郭掌門莫怪。”
郭嘉笑道:“無妨,你叫什么名字?”
顧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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