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做噩夢(1/2)
程天遇回到房間之后,溫柔揉了揉凌香見的發頂,柔聲道:“好了,快睡吧,晚安。”
凌香見回了一句晚安,就閉上了眼睛。程天遇伸手摟住了她,兩個人就這樣相擁而眠。
凌香見一向睡得快,不一會就合上了眼睛入了夢,可夢里的場景讓她忍不住緊鎖眉頭。
“別過來,你別過來,我警告你。”凌香見低聲囈語,睡夢中身體也擺出了防御的姿態。
她看到夢里有個人一直跟在她的身后,窮追不舍,她跑的腿都酸了,身后的人卻像幽靈一般,漂浮之快讓她感到詫異和害怕,她邊跑邊回頭…想要看清那人的臉,幾次三番卻看不到。
恍惚間,她腳下一軟,竟直直的跌了下去,她想要爬起來,可雙腿跟灌了鉛似的,無論她如何努力都無法起身。
那個人慢慢的在靠近她,她的額頭因為緊張恐懼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細汗,她似乎看到了那個人的臉,不…等等…那似乎不能稱之為臉,那分明…就是一個骷髏頭。
凌香見嚇得尖叫一聲,也醒了,她猛的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身上的絲綢睡衣已經被汗浸透了,黏膩的讓人難受。
程天遇微皺眉,應該是被凌香見吵到有些不悅,翻了個身便又沉沉睡去,凌香見剛剛做了噩夢,一時半會是睡不著了,呆在這兒弄出聲響打擾到程天遇睡覺就不好了。
凌香見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了程天遇一眼,便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用手提著拖鞋出了房門,光著腳走到了書房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她趴在書桌上,目光在畫稿上流連,忽然腦子里一個靈感閃過,凌香見拿起鉛筆就在畫稿上勾勒起來,這一畫,就畫了好半夜。
眼皮子沉的厲害,凌香見將下巴擱在胳膊上,頭一歪就睡著了,這次卻沒有再做噩夢,她嘴角隱隱顯露的笑容似乎她此刻正沉浸在一個美夢里。
程天遇一覺醒來時已經天亮了,他閉著眼睛,下意識用手去碰身邊的人,手卻撲了個空,只抓到冰冷的空氣,他猛然清醒過來,想都未想就急忙穿上拖鞋去尋找凌香見的身影。
程天遇猜測到凌香見可能會在書房,查看了盥洗室后就去了書房找她,凌香見果然在書房里,見他推門進來,已經悠悠轉醒了。
凌香見揉著惺忪的睡眼,跟程天遇打招呼:“早啊,少爺。”
程天遇沒有好臉色,冷著臉走到凌香見身邊,天知道他醒來時沒看見凌香見的人有多擔驚受怕。
“早什么早,你怎么跑到書房來睡了。”
凌香見一臉的懵懂,還不明白程天遇此刻已經生了氣,需要人哄,可她卻傻乎乎的回答:“還不是你,講鬼故事嚇唬我,害得我半夜驚醒,睡不著當然要找點事情做了。”
“所以這都是我的錯了?”程天遇的話語里蘊含著滿滿的不樂意,凌香見卻一丁點都發現不了,還順著程天遇的話點頭。
“你怎么會過來找我,是不是我不在想我了?”凌香見壞笑,戲謔道。
程天遇被戳中了心事,自然不想聽凌香見再說下去,程天遇知道自己再跟凌香見討論這個下去自己一定會氣的忍不住自戕。
他目光狀似無意的掃過凌香見手底下壓著的畫稿,輕嗤:“你就只有這樣的東西?”
凌香見低頭看看自己的畫稿,自我感覺滿分啊,程天遇這是什么意思?
凌香見奇怪的反問:“這是我的珠寶設計稿啊,怎么了?”
“這么幼稚的珠寶設計稿,制定出來的珠寶有人買嗎?你這是對客戶的不負責任。”程天遇一肚子火氣此時都撒在這上面了,凌香見再傻也聽出程天遇這話里的火藥味了。
她猛然站起身,對上了程天遇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這是我的勞動成果,你可以不欣賞,但你不能質疑詆毀。”
“我這是公平公正的給出意見,你應該吸取教訓,而不是指責一個公正的評委。”程天遇一本正經的教訓凌香見,凌香見卻一句話都聽不進去,開始噘著嘴一臉的不開心起來。
“這是我的東西,我畫的東西,我覺得就是最好的,行內人說我的東西不好我可以理解,你憑什么說我。”凌香見在自己的職業上最較真,也最討厭別人對她的作品指手畫腳。
這也就是程天遇這么說她才會跟他好好的理論,要是換了別人她早就順手抄起一個杯子開他的瓢了,好歹也是別人的勞動成果,就不能尊重一下嘛。
今天程天遇不知道是吃了什么槍子兒,突突突突的就朝著她發射,她中傷就算了,她的作品還要跟著躺槍,她不允許別人說她的作品一句不好。
程天遇知道自己話說的不妥當,但又拉不下臉給凌香見道歉,他便嘴硬道:“你的畫技本來就需要精進,靈感和思想也需要更加成熟一點,不要老是對自己迷之自信,有自信是好事,盲目的自信可就是自大了。”
凌香見一聽就又不樂意了,她將自己的畫稿拿起來,展出給程天遇瞧,努力保持著得體的微笑:“你看,程先生,我的勾勒線條很流暢,對于我的畫技我是滿意的,你就是對我有偏見而已。”
程天遇挑了挑眉,輕笑道:“我對你沒有偏見,只有偏愛。”.
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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