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最寶貴的品質(zhì)，并不是勇氣?！?
    “而是忍耐?！?
    “是即使知道了他們?nèi)缟蟀慊钪?，依然能夠忍耐，這樣才能在至強者的帶領(lǐng)下，走向進步。”
    “就像是修筑金字塔的奴隸。”
    “還有那些死于藥物實驗的病患?！?
    “或是所有被醫(yī)生解剖的尸體?！?
    “沒有他們的死亡，沒有他們的痛苦，沒有他們的犧牲?！?
    “我們將一無所有?！?
    “這些犧牲于正義事業(yè)的人，這必要的恥辱，進步的世界，就是文明的豐碑。”
    “這對我來說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但現(xiàn)在我改變主意了，你需要回答一個問題?！?
    “必須遵從你的本心。”
    “你認為是……勇氣令人進步?！?
    “還是忍耐讓人進步。”
    盧卡修長到怪異的手指揉著加納的肩膀，做著按摩，一股無形的威壓將加納徹底籠罩，額頭滲出一滴汗液。
    “是……”
    “忍耐。”
    加納遷就著盧卡，一時之間，他竟然分不清，文明社會和這末世煉獄，究竟是哪一個要更加殘酷。
    “嗯……”
    “我說過了，你必須遵從你的本心?！?
    “但顯然的是，你欺騙了我，我能聽到人的心聲?！?
    “不過，事實上我依然會去消滅救世軍?！?
    “因為這是我的職責(zé)所在?！?
    “不會因為玩笑而改變主意。”
    “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放心，可以回去交差了。”
    “那么……快滾吧?！?
    盧卡雙手從加納身上放了下來，加納如蒙大赦，即是面對外界狂化感染者都沒有那么大的壓迫力，呼吸略微有些急促，有些踉蹌的站起身來向外面走去。
    就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
    “等等。”
    盧卡平淡說著。
    加納頓住身子，有些被嚇到。
    “忍耐?！?
    “我的朋友。”
    “學(xué)會忍耐?！?
    盧卡說罷后。
    加納離開了他的休息室，關(guān)上了木門。
    礦室通道內(nèi)的燭火有些搖曳。
    回過神時，背脊的貼身衣物，已經(jīng)全部被冷汗打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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