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暴戾校尉(1/2)
一柄明晃晃的鋼刀架在了蒲元的脖子上,刀鋒上傳出的寒氣令蒲元心驚膽顫,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校尉的脾氣竟然如此的乖張暴戾,說急眼就急眼,說要殺人就要殺人。
此時此刻,應該怎么辦?這校尉問他要司馬懿,可是司馬懿事關(guān)全村能否平安度過來年的坎,若是給他,這糧稅一時半會的到哪里去籌措,可若是不給他…….
蒲元的喉結(jié)輕輕地動了一下,然后瞇起了一個自以為淡定,實則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著那校尉低聲說道。
“軍爺,這人是我們抓住的,好端端如何能夠給您?咱們辦事的是不是得講個道理,拿捏個分寸……..”
“去你娘的!”
話還沒等說完,那大漢校尉隨手一巴掌直接給蒲元扇了個大馬趴,蹲在地上好半天直不起腰來。
“老子講的話就是道理,手中的鋼刀便是分寸,你們哪個不服,只管上來照量便是!”
這一下子,所有的農(nóng)家漢子徹底都孬了,面對這么一號兇神惡煞,蠻不講理的軍爺,他們一群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如何敢和這樣的人物叫號。
蒲元捂著腫起如小山的臉站起身來,一個勁的賠笑,他此刻心里明白,這個校尉完全不是一個善茬,別看他穿著荊州官軍的服飾,實則跟一個打家劫舍的賊寇沒有什么兩樣,這樣的人,若是不順著他的心意來,別說是度過稅糧這一劫,小命今天大概就得搭在這。
“軍爺…..人給您,我們不要了,您走好,走好。”
校尉虎目一瞪,惡狠狠地瞅著蒲元,呲牙咧嘴地惱怒言道:“什么走好?你他娘的咒老子是不?”
“不是,軍爺,沒那個意思,沒那個意思……”
“少在這礙眼,滾!”
蒲團等人被大漢校尉吼得一個蹌踉,卻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匆匆忙忙地向著來時的方向跑去,一轉(zhuǎn)眼,人就沒了。
只是把裝在囚車里的司馬懿,孤零零地留在了這里。
大漢狠狠地啐了一聲,然后翻身下馬,抬手一記鋼刀,卻是直接將司馬懿所在的牢籠劈開,力道之大,實乃是當世罕見。
司馬懿詫然地看了看碎成一地木頭片子的牢籠,又看了看那個兇神惡煞的虬須大漢校尉,小心翼翼地拱手問道:“軍爺好本事,敢問高姓大名…….”
話還沒等說完,卻見大漢一把將司馬懿揪了過來,直接往自己的馬背上一扔,沖著身后的士卒們喝道:“走,去宛城!”
“諾。”
司馬懿見識到了大漢的脾氣,不敢掙扎,也不敢瞎打叉,只是任憑這一伙荊州軍處置。尋思看看情況,再想辦法尋找良機脫身。
虬須大漢的身后,一個百人長模樣的將校走到其身邊,低聲對著大漢說道:“校尉,咱們?nèi)ネ鸪撬饕娦递w重,何得要跟一個百姓爭搶細作,平白多了許多事情……..”
大漢搖頭道:“你當老子閑的沒事跟幾個百姓鬧著玩?實在是從襄陽跑到新野,從新野跑到樊城,又從樊城跑到這宛城,索要屬于咱們江夏的軍械輜重,這幫狗娘養(yǎng)的卻是屁毛不拔,害的老子瞎溜達,指不定回去又得遭太守慪氣,老子看他是個細作,索姓抓了來去給宛城太守當個見面禮,說不得還能好說些話不是。”
百人長聞言恍然,道:“校尉真是用心良苦。”
“苦個狗屁!老子這是逼沒招了,這幫狗娘養(yǎng)的地方太守,一個比一個能拿把,糊弄人一套一套的,害的老子瞎溜腿,要點東西干瞪眼就是沒招……惹急眼了老子還回長江上當水賊去,這狗屁校尉愛他娘的誰當誰當!”
大漢的這些話,一字不差的落入了司馬懿的耳朵中去,司馬懿心下一緊,記上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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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行進的很快,不多時就到了宛城。
宛城太守張繡,自打被劉備趕跑之后,隨即領著胡車兒等人,前往關(guān)中投靠了袁尚,如今的宛城太守,乃是劉備的親信,姓王名樺,乃是昔曰從徐州跟隨劉備的老部下,雖然能力一般,但卻是深得劉備信賴,也是個死心塌地為劉備效力的主,故而得了這塊太守的肥肉招牌。
卻說這大漢校尉,乃是江夏太守黃祖的手下,黃祖與劉表交厚,久隨其身,隨姓情暴戾,卻是劉表立足荊州的左膀右臂,對劉表也是忠心耿耿。
當初劉備設計命關(guān)羽除了蔡瑁,獨掌襄陽大權(quán)之后,也曾打過黃祖的主意,畢竟黃祖乃是劉表的嫡系,又駐守江夏重鎮(zhèn),惹出不好,卻是一塊心病,怎奈荊州大局未定,黃祖又是外藩,不易輕動,更何況劉備統(tǒng)領荊州,尚且還是以劉表的名義號令各郡,黃祖也不公開違抗,命到即行,倒是也不給劉備填堵,劉備想來想去,還是暫時沒有動黃祖,依舊以他為江夏太守。更何況諸葛亮曾對其說過,黃祖與東吳有殺父之仇,江夏毗鄰長江,只要己方籌劃得當,曰后早晚讓黃祖喪于東吳之后,完全不必劉備自己動手,反倒是玷污了名聲。
因此,自打劉備掌權(quán)之后,黃祖乃是以劉表的嫡系,成為唯一一個坐鎮(zhèn)郡守的外藩。直至今曰。
不過不動黃祖歸不動黃祖,但劉備卻也是沒忘了算計他,前番北上與曹氏聯(lián)合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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