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十輛？！
    所有人全都驚呆了，白小鳳的聲音在展館里仿佛產生了回音一般。
    馬尾女孩滿臉不敢置信地看著白小鳳，好半晌才回過神，聲音都哆嗦了起來：“十，十輛？先生，您，您真的……”
    “我要十輛！”白小鳳笑著說道。
    “真，真的？我不是在做夢？”馬尾女孩激動地跳了起來，滿臉燦爛的笑容，她抓住了白小鳳的手：“先生，我真的不是在做夢？您真的要十輛車？”
    嘖嘖……看不出，這妞得手還挺滑的。
    白小鳳感受著手心傳來的觸感，咧嘴一笑：“做夢可不會夢到我這樣的帥哥?！?
    馬尾女孩臉蛋一紅，忙松開了白小鳳的手，但她臉上還是抑制不住的笑著，嬌軀更是顫抖著，積蓄了三個月嘲諷、譏笑的壓力在這一刻全部爆發了出來。
    她顫抖著，笑著，眼中漸漸地泛起了淚光，然后抽泣了起來，對白小鳳說：“謝謝，謝謝先生您，謝謝……”
    “我的天，馬小露，你這是三個月不開張，開張賣十輛啊，這業績，這個月你肯定是當之無愧的銷量王了！”
    “厲害了馬小露，三個月不開張，敢情你是憋了這么大的一個大招呢！十輛車的提成，你發了啊！恭喜恭喜！”
    這時，兩個男銷售也激動地走了過來。
    一次銷售十輛車，哪怕是最便宜的F0款，但也是一個大單了。
    這樣的大單，哪怕不是他們銷售出去的，但按照店里的規矩，他們也得上來幫忙辦理各種手續和伺候客戶的。
    馬尾女孩一邊笑著，一邊哭著，身體不斷地顫抖著，看著走來的兩個男同事，這一刻，她所有積壓的情緒都爆發了出來。
    這一刻，她看著面前的白小鳳，仿佛都感覺白小鳳身上放出了光。
    然而，
    白小鳳一臉尷尬地撓撓頭：“那個啥，我是來買車的，不是故意把你弄哭的，你可不能怪我啊。”
    “哈哈……謝謝，謝謝……”馬尾女孩笑了一聲，很想要止住眼淚，可是止不住啊，這三個月，對她剛離開學校出生社會來說，簡直就是煉獄般的折磨。
    特別是面對同事們的嘲諷，特別是美文的冷言冷語，就仿佛是一刀刀戳在她身上一樣。
    但現在，不疼了，所有的傷口都不疼了。
    她喜極而泣不是因為賣出十輛車能得到不菲的抽成，而是能將所有的情緒爆發出來，能將所有的冷言冷語和嘲諷全都給打回去！
    “傻丫頭，還不去幫客戶辦理手續？”一個男銷售拍了拍馬尾女孩的肩膀，然后又看向了不遠處的濃妝女孩，低聲道：“這下你一次性賣出了十輛車，還在這哭，等下又得被美文奚落了?！?
    “嗯，嗯，我這就去?！瘪R尾女孩終于反應過來，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濃妝女孩，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去拿合同和手續。
    濃妝女孩呆立在原地，整個人都是懵的。
    仿佛剛才她說出來的話，像是一只無形大手，狠狠地抽在了她的臉上，啪啪的響，火辣辣的疼！
    她緊盯著穿著土里土氣的白小鳳，怎么也不愿意相信，這么一個比她年紀還小的，穿著還是鄉巴佬的年輕人，會有錢一次買十輛車。
    雖然是最便宜的，但……也需要幾十萬了！
    光是這一單生意的提成，就有幾萬塊了！
    哪怕她如今找到了一個高富帥男友，但，畢竟還沒成功，這幾萬塊，對她來說依舊是巨款，依舊是從未取得過的成就！
    想起這三個月嘲諷馬尾女孩的那些話，她就感覺仿佛是一只無形大手，狠狠地抽在她的臉上，啪啪的響，火辣辣的疼！
    見又哭又笑的馬尾女孩去拿合同手續，她終于回過了神，按照規定，她也是需要上前幫忙的。
    但她的右腳抬起來后，又放了下去，忽然想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她嗤笑了一聲，大聲的說道：“十輛車？好大的口氣！裝比也得量力而行吧？這得好幾十萬了吧？”
    正激動地伺候著白小鳳的兩個男銷售登時一怔，對啊，幾十萬的單，面前這個土里土氣的小年輕，真的拿得出來嗎？
    馬尾女孩抱著合同手續已經回來了，可聽到這話，步子也是為止一頓。
    這話，仿佛是一只大手，狠狠地一巴掌把她從云端拍了下來。
    她注視著白小鳳的背影，很土，皺巴巴的T恤不知道穿了多少年了，褲子洗的也泛白了，鞋子上也沾染著泥巴，甚至還斜挎著一個軍綠色的大包，這種包，她見過，小時后見爺爺挎過。
    然而，
    下一秒。
    白小鳳從兜里緩緩地掏出了那張金卡，在空中晃了晃，笑道：“幾十萬的小錢而已，這張卡里的錢，足夠了?！?
    金卡！
    這一刻，馬尾女孩和兩個男銷售看著白小鳳手里的金卡全都激動起來。
    仿佛那一張卡，都散發出了晶瑩的光輝。
    這落差，瞬間地面，瞬間天堂啊！
    濃妝女孩臉上的嗤笑還沒有消失，就直接僵在了臉上，她嬌軀一顫，不敢置信地看著白小鳳手里那張金光閃閃的銀行卡。
    仿佛那張卡，就是一只無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