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夜宴(1/2)
說歸說,鬧歸鬧,周景就算再怎么心動,也不會去碰王延年的情婦,那樣做的結果,自然是愚蠢之極的,只不過,他現(xiàn)在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可經(jīng)不起這種活色生香的挑逗,用過午餐后,在客廳坐了一會兒,就狼狽不堪地溜進書房,捧了一本書,隨手翻看起來,這本書是《曾國藩家書》,明顯是王延年買來看的,里面很多段落,還有著一些蠅頭小楷,都是他做的注解和閱讀筆記,其中不乏褒贊之辭,這也難怪,作為晚晴四大中興重臣之一,曾國藩素來受人景仰,他的人生,他的智慧,他的思想,深深地影響了幾代國人,即便本朝太祖那樣不世出的偉人,都曾經(jīng)提過:“予于近人,獨服曾文正。”
半個小時后,再出去時,發(fā)現(xiàn)藍水蝶已經(jīng)回了臥室,里面的房門虛掩著,他就斜躺在沙發(fā)上,嗅著上面的淡淡體香,很快就香甜地睡了過去,這一覺足足睡了兩個多小時,很是解乏,直到一陣清脆的敲門聲響起,他才忽然驚醒,走到門邊,順著貓眼向外望去,發(fā)現(xiàn)來人正是王延年,那張熟悉的臉孔上,帶著些許的疲憊之色,王延年左手拿著幾袋龍丹嬰幼兒奶粉,還有一袋子雞蛋,右手的袋子里,有兩尾活蹦亂跳的鮮鯉魚,都有半尺長,腋下還夾著鼓鼓囊囊的公文包,看起來很是滑稽,他趕忙把門打開,笑著道:“王縣長好。”
“啊,是小景啊,你幾時回來的?”王延年感到很吃驚,忙把手中的塑料袋遞過去,伸出大手,在周景的肩頭拍了拍,上下打量著他,笑呵呵地道:“兩年多沒見,好像又長高了些!”
周景微微一笑,輕聲道:“老話說換水能長個,以前還不太信,沒想到居然應驗了。”
王延年笑著點頭,向里屋指了指,不無自豪地道:“看到孩子了嗎?”
周景嗯了一聲,笑著道:“孩子很可愛,和您生得很像,不過,就是有些愛哭。”
王延年哈哈一笑,不以為然地道:“嗓門大好,長大了能有出息。”
這時‘吱呀’一聲,臥室的房門推開,藍水蝶睡眼惺忪地走了出來,把白膩的手指放到唇邊,噓了一聲,小聲道:“延年,別太大聲,孩子剛剛睡著,吵醒了你來哄,我可不管了!”
王延年心情極好,笑著點頭,可還是忍不住,帶著周景悄悄地進了臥室,來到床邊,望著酣睡中的小家伙,一臉安詳,眼里滿是父愛,這個時候,他像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幾分鐘后,兩人悄然退出,回到沙發(fā)邊上,藍水蝶收拾了房間,沏上茶水,笑著問道:“什么會,怎么這時才過來?”
王延年笑笑,低聲道:“雙擁工作會議,本來不怎么重要,可省長董春成參加了,大家就都得過來捧場,散會時,又去拜訪了一位老領導,總算把事情辦完了。”
藍水蝶點點頭,又好奇地問道:“你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王延年嘆了口氣,搖頭道:“還沒有,上面的意思,還得在林安干下去。”
藍水蝶聽了,就在旁邊咯咯地笑,有些幸災樂禍地道:“延年,那不是把你架到火上烤嗎?”
王延年氣不打一處來,白了她一眼,悻悻地道:“知道還笑得那樣開心?”
藍水蝶吐了下舌頭,就說:“你們聊吧,我去上街買菜,晚點給你們做些可口的。”
說完,去換了身衣服,挎著肩包,悠閑地出了門,往日里為了照顧孩子,她每天都悶在家里,也覺得無趣得很,難得王延年和周景在家,也想借機會出去逛下商場,添置幾套漂亮衣服和化妝品,女人都是愛美愛浪的,幾天不打扮一下,就覺得少了些什么,渾身都不自在。
望著藍水蝶離開的背影,周景微微一笑,低聲道:“王縣長,你們兩人現(xiàn)在的感情好多了!”
王延年有些無奈,嘆息道:“沒辦法,要想維系婚姻,就得互相忍讓,不忍是不成的。”
周景聽了,不禁莞爾,點頭道:“這確實是真知灼見,熱戀時還能玩些浪漫,年頭多了,難免會產(chǎn)生矛盾,真到那個時候,就只能靠互相忍讓過日子了,這是客觀規(guī)律,沒辦法的事情!”
“喲,年紀不大,懂得還不少!”王延年笑了,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就又問起周景留學的情況,周景也做了簡單扼要的介紹,其實在國外感受最多的是,完全市場化以后,雖然得到了充分競爭,但如何有效地限制壟斷企業(yè),使得市場擁有足夠的活力,能夠可持續(xù)地健康發(fā)展,是他一直在深思的問題,因為在他看來,無論是權力還是資本主導下的經(jīng)濟,最后都容易走向壟斷,而壟斷也就意味著,只有極少數(shù)人能夠成為受益者,絕大多數(shù)人都無法享受到社會進步帶來的成果,但他知道,這個問題其實是個永恒的難題,考驗著絕大多數(shù)政府的智慧。
王延年是個不折不扣的實用主義者,對于虛無縹緲的東西,不太感興趣,也不想做過多討論,在大致地了解了周景在國外的學習生活情況,聊了些異國風情后,話鋒忽然一轉,問起了他今后的打算,并且意味深長地道:“小景啊,你要知道,書榮書記已經(jīng)去了華西,當了省長。”
周景點點頭,從果盤里拿了一粒葡萄,剝開放到嘴里,思索著道:“王縣長,這個我清楚,不過,聽說那邊情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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