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評定(1/2)
“剛才大廳里吵著那個樣子,是在干什么啊?”織田信長坐下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詢問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他掃了一眼在座眾人,等待著大家的回答。眾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有說話,而有一些人則把目光投向了柴田勝家和雨秋平。雨秋平心中咯噔一下,擔心柴田勝家趁勢打自己的小報告——雨秋平可是前腳剛剛面見完織田信長,說要效忠織田家。如果后腳就和同僚爆發(fā)沖突,捅下大簍子,織田信長恐怕會大發(fā)雷霆吧。
雨秋平有些緊張地看向柴田勝家,后者也看向了雨秋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仿佛不屑般地皺了皺眉毛,就低頭不再說話。
“柴田老匹夫雖然脾氣沖了點,不過倒也不是愛打小報告的人。”坐在雨秋平背后,負責維持現(xiàn)場秩序的前田利家用只有雨秋平聽得到的聲音低聲說道,“小弟你不用擔心。”
“這樣啊。”雨秋平長出了一口氣。
“哦?沒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嗎?”織田信長劍眉一跳,抽出腰間的折扇,在榻榻米上有節(jié)奏地敲擊著。
柴田勝家不打算打小報告,并不意味著每個人都是這么想的。
至少和雨秋平有著血海深仇的佐佐成政不是這么想的。
作為黑母衣眾的一員,他也是最早得知雨秋平會加入織田家這件事的人之一。當時,當著織田信長的面,佐佐成政就情緒失控地大罵雨秋平。他實在難以接受,讓那個害死自己親哥哥,殺害自己家里無數(shù)家臣的雨秋平加入織田家——還直接獲得了遠超過佐佐家的封地——那佐佐家這么多年為了織田家出生入死到底圖什么呢?
一定要整死那個家伙…
織田信長的母衣眾不僅要隨織田信長初陣,還要負責維持一系列的會議秩序和清州城內(nèi)的行規(guī)。而佐佐成政,也一直因為在進行紀律處罰時的不近人情而被大家稱作“阿修羅”。往日里,遇到一些小的違紀事件,大多數(shù)像前田利家的母衣眾也就打個哈哈就放過了違規(guī)者,但是佐佐成政若是看到了就一定會不依不饒地舉報。
更何況這次違紀的是和他有大仇的雨秋平。
“主公容稟!”佐佐成政看到眾人都不吭聲后,就上前一步準備揭發(fā)雨秋平剛才沖撞同僚。然而,他話還未出口,坐在雨秋平側(cè)后方的一個武士就高聲道:“不用阿修羅舉報啦,我自己承認!”
雨秋平有些驚訝地往后看了一眼,是一個個子不高但是很豪爽的青年,大約和前田利家差不多年紀。不過,那個青年說話的語氣卻十分搞怪,似乎天生就是喜劇演員一般。
“抱歉呀,主公。剛才吶,”那個青年左手不好意思地撓著頭發(fā),邊說邊看向前田利家,“我對著犬千代放了個響屁!他就氣得要打我,就鬧起來了!”
此言一出,剛才還有些緊張的大堂內(nèi)立刻哄笑起來,連織田信長也忍俊不禁地大笑著。佐佐成政面色一緊,提高聲音想再次說話,卻立刻被心領神會的前田利家用更高的嗓音給蓋了過去:“池田殿下,您還真的好意思說啊!臭死我了!”
前田利家搞怪的話語讓人群中再次爆發(fā)出大笑聲,織田信長也是笑得合不攏嘴,揮手示意佐佐成政退下去不用再說了。佐佐成政吃了個啞巴虧,卻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好滿臉不虞地退到了一邊。
“恒興,下次工作場合,給余注意一點!”織田信長隨和地一揮折扇,“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不必再說了。”
雨秋平向池田恒興投去感激的一瞥,后者則很有后世哥們的氣質(zhì),朝他努了努嘴,挑了挑眉毛,算是說了聲不必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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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談差不多也就到此為止了,織田信長立刻就開始談正事。
“余也不多客套什么了,”織田信長快速說道,顯然是很迫切地討論第二個議題,對于第一個事情不是很上心,他用折扇指著雨秋平坐著的地方說道:“這位是雨秋紅葉。以前是今川家的武士,不過現(xiàn)在是咱們織田家的一員了。雨秋紅葉,和大家打個招呼吧。”
“在下雨秋平,字紅葉,明國來人。”雨秋平站起身來,恭敬地向著周圍的人說道,“很榮幸能加入織田家,請多多指教。”
說罷,他就面朝著織田信長的方向行了個大禮。而在他身后的前田利家和池田恒興,則帶著頭喊著好鼓起掌來。雨秋平用余光瞄了一眼,似乎林秀貞,丹羽長秀,瀧川一益,森可成,還有一眾織田信長近習出身的武士和馬廻眾都鼓掌表示歡迎。而尾張那些譜代重臣,比如柴田勝家,佐久間信盛,佐佐成政,河尻秀隆等人則都無動于衷,只是微微做了做樣子。
“好了,以后也請為余奉獻忠誠吧。”織田信長在會議上倒是十分隨和,完沒有私下見面時那樣強烈的壓迫感。輕描淡寫地帶過了讓雨秋平見面這個環(huán)節(jié)后,他就開始了這次會議的正題。
“擊退了今川家后,本家現(xiàn)在面臨著一個重要抉擇。”心領神會的林秀貞得到織田信長的眼神后,就開始說著之前準備好的話,“織田家絕不會停滯不前,而是會繼續(xù)努力壯大自身。問題來了,本家到底該向著那個方向發(fā)展呢?請諸位暢所欲言。”
林秀貞話音剛落,柴田勝家就一揮拳頭,甕聲甕氣地開口道:“三河!自然是三河!老主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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