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厚禮(1/2)
姨娘們對陳瑞來說,更多的是可有可無的消遣,沒有會把一個消遣多放在心上的。
幾個姨娘們說起陳瑞和別人的事情,倒真是全無介懷。
坦白講,要說完全不吃味也不可能,但她們為奴為婢慣了,陳瑞描述的對方仿佛天上有地下無,她們也挺好奇的,但也只有好奇了,別的是真沒有。
“陳瑞一直到死前,有跟你們表達過對那個姑娘的不滿嗎?例如騙了他之類的?”
幾人紛紛搖頭。
這里就和陳瑞父母的說法開始有出入了,按陳瑞母親的說法,是陳瑞被一個人騙了,他誤以為那個人是姜家大小姐,后來那姑娘騙了他的事東窗事發,他怒急攻心,才想出了餿主意,就是用自己的死,去構陷真正的姜家大小姐。
而按照陳瑞父親的說法,是姜慈一開始和陳瑞勾搭,后來又騙他,他生氣,才想去構陷。
但現在看來,真實情況應該是陳瑞和這個姑娘達成了什么約定,這兩人甜甜蜜蜜和和美美準備一塊來構陷姜慈,結果陰溝里翻船,那姑娘聯合什么人,把他弄死了。
姜慈合計著,她和陳瑞沒什么深仇大恨,如陳瑞真的如她猜想的那樣,是犯了罪要死遁,她要選一個人污蔑,其實也不該選她呀,雖然說對方曾經調戲自己不成,但他也不至于為了這事就恨不得要弄死自己,最大的可能性就出在那個姑娘身上了,那姑娘和她有仇。
能進姜家、敢正大光明的和他在姜家吃飯,甚至能和陳瑞在冰窖里茍合,這姑娘……是她哪個庶妹?或者是府里哪個手中有權柄的大丫鬟?
眾人散去后,姜慈拿出陳瑞枕頭底下那個荷包,又拿出姜悠給商行川的那個荷包,同樣的鴛鴦花紋,同樣的配色。
姜慈掂了掂荷包,心想,姜悠你的荷包是批發的吧?
……
姜家。
青姨娘頗有些焦慮的踱著步子,姜玉搖瞧著眼暈,道:“娘你先坐下吧,我頭都暈了。”
青姨娘說:“你怎么一點都不急?那可是你親妹妹的事!”
和青姨娘的急切比起來,姜玉搖非常淡定,她淡淡道:“事情到底怎么樣尚且不能定論呢,別那么急,你倒不如先去問問她。”
“可……”青姨娘剛說出來一個字,又趕緊憋了回去,怕隔墻有耳,她把聲音放的更低了些,“你說的容易,怎么可能真的不急?這事我去問她?怎么好直接問?!我今天清晨吩咐人開了冰窖,也不知道昱王殿下查到了沒有。”
姜玉搖一邊做女紅一邊搖了搖頭,“姨娘這怕是弄巧成拙了。”
青姨娘皺眉,“什么意思?”
姜玉搖看著她,神色十分坦然,“姨娘是想要讓殿下覺得,此事當真和阿慈有關?”
青姨娘被戳破了心思,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低聲道:“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什么沒辦法?你吩咐那么早開冰窖,不就是怕昱王殿下今天早晨過來的時候,不知道陳瑞曾在冰窖里與人茍合?而那個時間里,阿慈沒有人證物證,所有人都會懷疑她。”
姜玉搖嗤笑一聲,“姨娘,你的心思,不是每個人都看不出來的。”
青姨娘臉色微沉。
姜玉搖、姜悠、姜淮笙都是她生的,不過淮笙常年在外游學,一年難得回來一次,姜玉搖性子古怪,對誰都不冷不熱也不知道隨了誰,唯獨姜悠,會在她身側撒嬌,她當然也最寵著姜悠。
她在府里這么多年,雖然是個姨娘,但由于正頭夫人一般都不出來,所以她也算半個女主人。
因此很多規矩也就沒那么嚴格了,按規矩姨娘生的孩子是不能喚生母娘親的,得叫姨娘,嫡母才能喚母親。
但反正沒人管她,姜悠和姜淮笙都是叫她娘的,只有姜玉搖,也不知道是守規矩還是劃清界限,堅持叫她姨娘。
她沉下臉,心下總是不安,警告道:“這事和你可沒關系,你記住了,別去外頭亂說!”
姜玉搖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她的手下,一雙鴛鴦栩栩如生。
太陽西沉,門房傳來消息,“大小姐……大小姐回來了!”
姜慈這一回來,簡直就是全府上下都喜出望外,倒不是她平日里多受愛戴,主要是她是被昱王帶走的,態度也不明了,并且昱王還吩咐京兆府把定南侯府給圍了,這可太嚇人了。
姜慈換回了昨天被帶走時的那身衣裳,姜侯見她回來了,素來不茍言笑的臉上也出現了放松的神色,道:“昱王殿下沒有為難你吧?”
姜慈笑道:“那是自然,殿下只不過是問了幾個問題,昨天晚上本來就想送我回來的,不過雨勢太大,不好麻煩門房,便在王府里借宿了一晚。”
姜侯頷首,又道:“那陳家公子的事……”
姜慈便道:“這自然是無稽之談,父親該不會信了我與那人真有點什么吧?至于他為什么會死在我們府上……我也不清楚。”
姜侯沒再說什么,讓她回房去了。
姜慈所住的院子名喚引星閣,在這后院中算是位置極好的了,她回去之后,兩個貼身丫鬟便關切的圍了上來,這兩個丫鬟一個叫忍冬一個叫薄荷,從小便跟著她,如今是主子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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