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等等(1/2)
這倒也是,根據陳瑞的性子,看起來倒像是對這姑娘真心了。
手邊的紙錢燒完了,陳夫人站了起來,道:“我還是帶殿下您去看看吧,我也想……盡快找出那個殺害我兒的兇手。”
姜慈全程都沒說話,沉默的跟在商行川身后,陳家不算很大,還沒靠近陳瑞的院子,便聽一陣陣的哭聲,待走近了方才看清楚,還真是一群姑娘,穿的花紅柳綠,在院子里哭。
不得不說這個場面十分悚然,陳夫人看這些人,臉色也很不好看,只見她的眉緊緊蹙著,和剛才面對商行川的那種恭順完全相反,她厲聲道:“哭什么哭?!連自己的男人都看不好,還有臉哭?!”
姜慈挑了挑眉。
陳夫人回頭對商行川道:“殿下,讓您見笑了,這些都是他的妾室通房,養在后院里,也沒見過什么世面……”
那些姑娘約摸六七個,年紀不大,陳瑞死了,對她們來說簡直就是天都塌了,一個個哭的眼睛通紅。
陳夫人沒管她們,領著商行川進了陳瑞的屋子,平心而論并沒有很大,里頭擺設也比簡單,姜慈走進屋內,一時半會倒也看不出什么特別的,她低聲問道:“昨天他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陳夫人說:“就是……就是被姜小姐推到河里之后,他就回來了,那時候大概是太陽落山之后,他說他都已經計劃好了,讓我們按之前說好的,等再過幾個時辰就帶著尸體去姜家拿人。”
姜慈回憶起當時和陳瑞說話,現在想來陳瑞本來就十分刻意,她和陳瑞的關系也簡單,很久以前陳瑞企圖勾搭過她,無果也就放棄了,對于他這樣的浪蕩公子來說,并不會非哪個女人不可,不僅如此,以姜慈的身份,也不是他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昨天下午,兩人在街上碰到,陳瑞就攔著她的馬車,不讓她走,說是有話和她說,原主被逼的沒辦法,和商行川的婚事就在明天了,她不想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鬧得人盡皆知,最后只好下了馬車。
結果他下了馬車之后,陳瑞就說:“就憑你的身份,也配當皇妃?倒不如跟了我,做我的女人,少不了你一口吃的。”
原主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氣的要走,陳瑞又來拉扯她,她一甩,甩不開,氣急了才干脆推了他一把。
她清清楚楚的記得,陳瑞在水里撲騰了幾下之后,抹了一把臉,站起來了。
不過之后的事她就不知道了,她坐馬車回了府,繡了會女紅又吃了個晚飯,接下來就聽說陳瑞死了,陳家要來拿人,她又氣又急,這事百口莫辯,她睡著了之后,再醒來的就是現代的姜慈了。
姜慈啞聲道:“也就是說,你們最后一次見他的時候,是酉時?他吃飯了嗎?”
陳夫人雖然有些奇怪這個黑衣人,但她畢竟是昱王帶來的,因此并不敢怠慢了,忙道:“沒有的,沒吃……也怪我,我說了他幾句,他便不大高興,害得他連最后一頓飯都沒吃著……”
她說著說著,神色黯然下來。
他這頓飯既然不是在陳家吃的,那就是在姜家吃的了。
姜慈眉眼一冷,陳瑞絕對是回了趟家就匆匆出門了,并且同樣在酉時吃了頓飯,真正凍死了的時間應當是亥時。
也就是說,這個兇手需要先在酉時和他吃一頓飯,吃完了之后他們兩個需要馬不停蹄的去到冰窖里,把陳瑞起碼關上一個時辰,確保他凍死了,再趁著姜慈睡著,把尸體塞進她的房間里。
時間順序上沒問題,但問題在于這個故事里的兩個關鍵主人公都像死了一樣——一個是陳瑞,一個是她自己。
陳瑞的尸體上沒有任何拖拽的痕跡,但他當時凍僵了,兇手起碼在身高和體型上得比陳瑞高出一大截,才能抬著硬挺挺的冰尸進她的房間,并且還不被她發現。
姜慈目露沉思,陳夫人叫了她兩次她都沒發現。
“姑娘?”
“姑娘?”陳夫人試探性的往她這邊看過來,姜慈連忙退了兩步,僵硬道:“就看看。”
說著,她打開了陳瑞的衣柜,陳瑞的衣柜就比較復雜了,里頭各色衣裳,什么都有,而且一打開就是一股香味撲面而來,差點給姜慈熏個跟頭。
“陳公子……愛熏香?”
這倒是不奇怪,大梁朝那些自恃雅士的都愛熏香,不過男子大多點的是草木調的和檀香,也比較風雅,陳瑞這個更像是胭脂水粉腌入味了。
陳夫人說:“他……是愛熏香,他愛熏檀香,不過平日里……經常和姑娘接觸,也容易沾到其他味道。”
陳夫人這話絕對是委婉了的,這哪里是沾到了,這是在胭脂水粉里泡澡了。
陳瑞的床上也是那股胭脂水粉的味道,這玩意單個的還算好聞,混在一起別提多古怪了,姜慈聞的時候差點沒工傷。
“他的床收拾了嗎?”姜慈問。
陳夫人傳來丫鬟一問,但很可惜那丫鬟看起來似乎有點生理缺陷,眼神呆呆傻傻的,問她什么,她也囫圇的說不清楚。
問她床褥是不是鋪過了,她點頭,問她地掃了沒有,她也點頭,問她少爺回來沒有,她還是點頭。
陳瑞怎么會擺這樣一個人在身邊?
陳夫人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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