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我可沒說你沒嫌疑(1/1)
林管家表情一僵,卻見眼前的少女又展顏笑道:“別緊張。”
林管家風里來雨里去二十年,頭一回在一個小姑娘這里吃了癟,可偏生人家又是一副毫不緊張毫不在意的樣子。
姜慈在現代時,不論是家世背景還是專業能力都是數一數二的,因此她自然是驕傲的,也是任性的。
不論這是商行川的授意還是林管家的個人行為,對姜慈來說,是有些被冒犯到了的。
林管家也是個聰明人,兩人之間無需挑破,他笑了笑,一拱手出去了。
姜慈站在窗邊,雨聲漸小時,才關了門窗,蒙頭睡覺。
……
翌日一大早,她就被外面的說話聲吵醒了,房門口也不知道站了多少人,就好像一百只鴨子同時嘎嘎嘎。
她揉了揉眼睛,走過去把門一開,門外幾個正自以為小聲說話的仆婦下人頓時做鳥獸散。
聊什么呢這么起勁?
一個小丫鬟給她端來了洗漱的東西,姜慈有點不太習慣別人伺候,總覺得有點別扭,當然她也不至于在這種地方說什么平等的空話,洗過臉后,她便問道:“外頭吵什么呢?”
小丫鬟猶豫了一會兒,小聲說:“似乎是您府里的人來了。”
我府里?姜慈反應過來,“我父親過來了?”
小丫鬟點了點頭,又說:”但奴婢聽著,好像不是來找您的。“
姜慈喔了一聲,洗漱完畢后,趕緊去了前廳,昨天晚上過來的時候沒看清,今天早上仔細一看方才覺得昱王府果然是豪華大氣。
果然,還沒等她走近,便聽見前廳傳來人聲,似乎是壓著嗓子,但還是難掩怒氣,姜慈聽出了這個聲音是誰——陳大人。
經過一個晚上,陳大人的臉色較之昨天更差了些,他眼睛里是鮮紅的血絲,說話時嗓子也是沙啞的,“所以姜慈到底在哪?我不管你們誰把她藏到哪里去了,今天,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不要,也要為我兒討這個公道!”
姜慈心中一動,躲在了墻角。
隔著屏風,她聽見商行川沉聲道:“陳大人若是要撒潑,大可回自己家里去,昱王府不是給你升堂的!”
陳大人卻冷嗤道:“一直到今天早上,下官還未聽見昱王和定南侯府解除婚約的消息,看來殿下是打算保住自己這個未婚妻了?只可惜……也不知道她給殿下戴了多少頂綠帽子!”
這話一出來,商行川臉色微凝,滿院子的下人戰戰兢兢跪了一地。
姜慈正想著依陳大人和商行川的地位差距,他大約是腦子受了什么刺激才敢這么說話,便聽見外頭傳來一道男音,“陳大人這未免也太推己及人了些。”
眾人聞聲,且朝門外看去——
只見一錦衣青年逆光而來,帶起些微的穿堂風,青年瞳色烏黑,劍眉星目,此時正是太陽初升,淺金色的光照進來,襯得他鼻梁到下頜的線條流暢而鋒利,骨相極好。
很少有人能做到骨相和皮相都接近完美的,而姜慈剛穿越過來就看見兩個了。
接著青年就含笑開了口,“那姜小姐到底是不是和貴公子有關系,尚不能定論,怎么陳大人偏偏一口咬定是她?”
姜慈也認出了此人,這人是文遠伯嫡子,如今的京畿衛掌事,洛慎言。
這人生的一雙桃花眼,皮膚又白,和商行川這種一看就不好惹的不一樣,他看起來就很好相處,就比如現在,他開口時還是帶著笑意的。
陳大人和洛慎言,真要算起來洛慎言的官職比他高,他扯了扯嘴角,臉色漲紅,“洛大人有所不知,實在是證據確鑿。”
洛慎言眉梢微揚,“怎么說?”
陳大人說:“昨天晚上,殿下吩咐人把定南侯府圍了之后,官兵們便在定南侯府的冰窖之中找到了我兒的衣物,而那其中,還有……還有一根姜慈平日里戴的發簪!”
姜慈眉心微蹙,原主和陳瑞根本不認識,更不可能有發簪的事。
但偏偏糟心的是,她一穿過來尸體就已經在她床底下了,那段時間,自己也許是死了,也許是暈過去了,以至于背后之人是怎么把這具尸體運過來的,又為什么要這么針對她,她半點不知道。
陳大人的眼睛又紅了,看起來甚至頗有幾分可憐,他啞聲道:“我得知此事后,便馬不停蹄去向姜家要人,結果姜家說姜慈昨天晚上跟著殿下去了昱王府……”
然而商行川只是淡淡的望著他,“陳大人是如何得知,陳瑞的衣物在冰窖?”
陳大人倒也坦蕩,“自然是花了些銀子,給了定南侯府的下人,讓他們幫忙盯著,若是有情況就告知我,若不是我提前花了銀子,冰窖的事,殿下難道真的會如實告知?”
商行川揚了揚眉,聲音疏冷,“既然如此,那陳大人自然也可以花更多銀子,指使旁人,污蔑姜慈。”
“殿下這是什么意思?”
商行川站起身,“來人——將陳大人請去刑部大牢!”
陳大人徹底驚了,一直到幾個府兵上前來,他才大夢初醒一般反應過來,嘶吼道:“殿下這是什么意思?!”
商行川眉心微蹙,“陳大人,本王從未說過,你沒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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