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用一種近乎委婉的方式，逼單東陽自露馬腳。他希望，聰明的雨柔，能夠在其中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東陽護衛？’黃星點了點頭，說道：名字不錯。幾百人的規模的話，在濟南也算是不小的規模了。應該……應該接了有幾十個項目了吧？
    黃星當過幾年保安，因此對保安公司的一些情況，很了解。他之所以如此再三詢問，是想看一看這單東陽現在是否真的是在開保安公司。
    單東陽一皺眉，敷衍地點了點頭：是……是不少了……還得努力，還得努力。
    黃星進而追問：這幾百人能吃多少空頭？
    ‘什么空頭？’單東陽一怔，似乎對這個名詞有一些陌生。
    空頭，是保安公司的盈利根本之一。
    他單東陽竟然對此一無所知？
    由此可見，他現在并沒有開什么保安公司。就算是他真的從事了保安行業，也只不過是其中一個無足輕重的角色罷了。畢竟，他連保安公司的核心利益點，都不清楚，怎么能開得了保安公司？就算能開，也勢必把老本賠上！
    黃星沒再說話，只是試探地瞧了瞧雨柔的臉色。
    雨柔更是云里霧里，沖黃星追問：黃哥，是呀，什么是空頭？
    黃星開玩笑地道：空頭，就是從空中往地下投放軍用物資！哈哈，不說了，走吧，去喝酒。
    單東陽用手擦拭了一下額頭快要擠出來的冷汗，笑罵了句：還這么調皮。走，咱倆啊，要好好喝一杯。
    而實際上，所謂空頭，是指空名額的意思。例如，一個用人單位需要派駐五十名保安，但是保安公司通過靈活的排班方式，以及對用人單位的保安部門主管達成私下交易，那么，就可以只派遣二十多名保安，完成這五十個名額的任務。如此一來，相當于多賺了二十多個保安員的服務費。這，就是所謂的空頭。實際上，一家正規的保安公司，想要靠賺取服務費利潤來維持正常運營，是非常困難的。例如，一個保安的服務費是兩千五百塊錢，保安公司發給保安員的工資是一千八左右。表面上看，保安公司是賺了六七百塊錢。但實際上，非也。這六七百塊錢，還要用在伙食、突發情況的資金耗用、值勤用品、被服以及對付給中介人員的費用。另外，還有上繳給公安局的人頭稅。這些費用疊加在一起，顯然要多于這表面上的六七百元盈利。因此，保安公司真正的盈利點，便是空頭。
    單東陽口口聲聲說自己開了保安公司，卻對‘空頭’二字，保安公司的生存之本，絲毫不解，這恐怕是有點兒太說不過去了吧？
    回到包間里，還沒等雨柔介紹，單東陽眼睛就亮了，驚呼道：這么多美女啊，簡直是美女如云！
    黃星坐回到座位上，略顯不悅。
    對于單東陽的到來，黃星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葉韻丹望了望雨柔的男朋友，扭頭又看了看黃星，說道：長的蠻帥的！
    黃星湊近葉韻丹耳邊：你看到的，只是表面。
    雨柔扶著單東陽的肩膀，繪聲繪色且滿臉自豪地介紹道：我給大家介紹一下，單東陽，我男朋友。退役的特種兵，還是軍官。現在在開保安公司，已經有幾百人的員工了。大家都發表一下意見唄，怎么樣，我的眼光不錯吧？
    李婷笑說：是一表人才！不錯，不錯。
    小月也附和：小伙蠻精神的，就是不知道那方面怎么樣。
    眾人皆撲哧而笑。
    雨柔臉一紅，皺眉道：胡說什么呢小月！信不信我以后不搭理你了！
    小月趕快解釋說：開玩笑的嘛。別生氣。好了，我給你這個男朋友打九十九分，這下你滿意了吧？
    雨柔一揚頭，頗顯驕傲地道：才九十九分呀？哪一點失分了？
    小月強調道：在我眼里，沒有滿分的男人。他得九十九，已經是最高分了。
    ‘這還差不多！’雨柔一笑，緊接著像是意識到了什么，補充道：對了對了，東陽和黃哥是老熟人呢，東陽還當過黃哥的領導呢！
    大家一齊將目光朝黃星望去。
    黃星點了點頭，說了聲‘是的’。但他心里卻有些芥蒂，這只不過是剛才自己寒暄時的客套之言，雨柔為了凸顯她這男朋友的出色，竟把這個也給暴露了出來。
    單東陽笑了笑，試探地問了句：對了，我能不能……能不能坐在黃星身邊。我們倆好久沒見了，得敘敘。
    ‘那是，那是。’雨柔強調道：你們兩個男人，自然要坐在一起！
    黃星卻開玩笑地道：我更喜歡挨著美女！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