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被逮住了(1/2)
但讓徐夫人驚訝的是,她領(lǐng)著幾個丫鬟才踏出房門,尚未走近供集雅苑仆婦們所居住的后罩房所在,就聽見一陣大哭吵鬧的聲音,似乎那邊正在鬧騰著什么。
徐夫人加快腳步。
“安靜!”金姑姑仿佛十分惱火,俏臉發(fā)紅,道:“吵吵鬧鬧像什么話!還不退下!”
正在扭打吵鬧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粗使婆子打扮的婦人和一個尚未留頭才七八歲模樣的小丫鬟。此時,小丫鬟正死命地抱著那個粗使婆子的腿,全力綴著她不許她走,一邊仿佛疼痛,用力大哭,眼淚鼻涕糊滿了臉,頭發(fā)也被扯的亂糟糟的,卻怎么也不肯松手。而那個粗使婆子神色焦躁,仿佛正不斷低聲咒罵著什么,一邊不斷地去打那個小女孩,想要將她從身上扯開,使勁去拍打去掰小女孩的手,在小女孩手上手臂上留下了青色紅色的傷痕,但小女孩顯然是個倔強的,婆子并不能如愿。
那婆子見到這么多人來,尤其是徐夫人,有些驚慌失措,仿佛不知道該做什么才好。乍一聽到金姑姑呵斥,她慌忙間行禮后,就拖拽著著小女孩兒想要退走。
“慢著。”徐夫人沒有看金姑姑,開口止住了那婆子和小丫頭,邁步走到二人近前,淡淡問道:“怎么回事?”
那個亂糟糟的小女孩終于松開婆子腿腳下來,爬到徐夫人腳下磕頭,哭道:“奴婢小紅,回夫人話,奴婢剛才看見王婆婆偷偷摸摸往何媽媽屋里去,奴婢出來問她在做什么,哪知她卻擰了奴婢一下,不許奴婢聲張急急忙忙要走。奴婢氣不過,就不肯讓她走。王婆婆打奴婢,奴婢就是不松手……然后夫人就到了。”
那個婆子忙跪下來,強自鎮(zhèn)定,身子卻不自主地抖了起來。
“哦?”徐夫人看了那婆子一眼,問小女孩道:“小紅是吧,你看到王婆婆靠近了何媽媽的屋子沒有?”
“她鬼鬼祟祟正在開門,看見婢子十分驚慌,剛才在拉扯間,婢子有看到,婆婆她從窗戶丟了一個東西進去屋里。婢子沒看清楚是什么東西。”
那婆子抖若篩糠,一句話也辨不出。
徐夫人道:“將何嫂房門打開。”
何嫂主動上去,掏出鑰匙打開自己的房門,在門口守著,并未進去。
徐夫人上去幾步,在離門口幾步遠的地方站定,目光在屋里掃視幾眼,吩咐道:“寶瓶玉瓶,你們兩個陪石斛姑娘進去搜查一番。”
其實,再顯眼不過。
一個香囊,就掉在屋子中間的空地上,造型和圖案都同之前掛在徐玫床上的一模一樣。
寶瓶快步進去,將那香囊小心地?fù)炱饋恚踅o石斛姑娘看。石斛姑娘聞了聞,道:“這里面沒有不合適的東西。”
“剪開。”徐夫人吩咐道。
寶瓶將香囊剪開。徐夫人看了一眼,見里面的針腳鎖邊果然是何嫂所用的三色絲線,淡淡地道:“繼續(xù)搜搜。”
很顯然,是這個王婆婆偷了徐玫床前的香囊替換掉,又趁著沒有人注意到她,想將這個香囊栽給何嫂,這樣何嫂就百口莫辯……哪知道會出了差錯,被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頭給逮住了。
何嫂又是憤怒,又是慶幸。她的房間里再沒有搜出什么可疑的東西。徐夫人吩咐將所有整個集雅苑的房間都搜了搜,最后在放置鐵鍬掃帚之類的雜物間的隱秘角落里,找到了幾個碎布,碎布上面繡著斑點狗的圖案,卻沒那么像,繡到差不多一半的時候,就放棄了……
顯然,有人曾經(jīng)很努力地模仿過何嫂的繡品。
“王陳氏是這里負(fù)責(zé)灑掃粗活的。”朱燕道:“她清掃擦洗的時候也能靠近小姐閨房,卻是不準(zhǔn)進入的。”
能靠近,就有溜進去的時機。
徐夫人目光平淡地看了婆子一眼,道:“寶瓶,將她待下去問話吧。問清楚,是誰讓她這么做。”
這一番折騰,夜里又沒有睡好,徐玫已經(jīng)困倦了。
她伏在何嫂肩頭,卻是掙扎著不肯合上眼睛,眼中有恐懼不安,眼皮明顯泛著青。
她還這么小。
徐玫的心不禁揪緊,回頭對金瓶道:“你親自去一趟五柳觀,將玫兒的情況說明一下,讓他回來一趟。”
金瓶低頭應(yīng)下,藏在袖子里的手不禁握緊了些。
她的目的如此輕易地達成了,她心底應(yīng)該高興才是――
就算她的整個計劃出了點兒差錯,徐玫犯病的時間提前了些日子,那因為徐玫年紀(jì)小受不住,也能夠理解;還有王婆那邊,她倉促之下竟然在栽贓陷害的時候被一個小丫頭給逮住了,實在沒用!但她只要前面做成了,后面被抓住,也影響不了什么――
她收買的王婆的時候,并未透露自己半點身份信息,相信王婆就是被抓住,也供不出什么來。
但她在青花毒之后又弄出沙枯藤,就是為了誤導(dǎo)石斛姑娘判斷失誤,并在集雅苑找個罪人坐實罪名好不讓徐夫人會想到自己身上;當(dāng)然陷害何嫂,是因為徐玫顯然對何嫂十分依賴,若是徐玫生病,肯定會讓何嫂跟隨身邊照顧,那樣她金瓶的機會就渺茫許多……
金瓶很清楚,在上次之后,徐夫人已經(jīng)有些不想留下她了。她想來想去,終于從何大花曾寄養(yǎng)道觀的事情上得到了啟發(fā):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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