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 我回來了(外篇)(1/2)
?“你既想要權利,若又奢望帝王之情男女之愛,那的確是蠢的?!緹o彈窗.】”徐夫人打量著徐惠,略有些滿意,道:“幸好,你沒有。”
“是啊,幸好我沒有?!毙旎莼叵胱约哼@些年,也有些感慨悵然,道:“不然,我的日子,怕是要痛苦煎熬著過了?!?
“你明白就好。”徐夫人道。
元靈大公主在一旁聽著,有些明白,又顯然不明白。不過,她卻坐的端正,聽得十分認真。
徐夫人將目光落在了元靈大公主身上,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卻又沒有開口。
徐惠便跟著說了說這個女兒,道:“……娘,待她再大一些,還要煩勞母親和父親能多多費心,帶著她往海上往南方走一趟,漲一漲見識。”
徐夫人微微點頭,道:“這不算什么?!?
頓了頓,她皺眉道:“你這么輕車簡從出門,有些冒險了。徐元是偏南小國,雖然如今也算富庶了,但卻根本不能威脅大宣什么了?;輧?,你應該明白,今日已經(jīng)不同當年?!?
曾經(jīng)的大宣,內(nèi)憂外患,滿目瘡痍,十分依賴徐元輸入進來的糧食等等物資。而且,新登基的宣承帝根基淺薄,戰(zhàn)戰(zhàn)兢兢,唯恐宣仁帝去而復返,根本不敢采用任何強硬手段。
但如今,十年過去,大宣再次成為強國,宣承帝也早已站穩(wěn)了腳跟培養(yǎng)了心腹,徐元一介偏南小國再不能讓他顧忌……徐惠雖然也有許多心腹,但她女子之身,名不正言不順,更且身后只有大公主并無皇子……那些效忠她的人,又有幾人是真正效忠之人?
“一個國家,和一個家族,是不一樣的?!毙旆蛉说?。
“母親是擔心我和元靈會有危險,他們會無所顧忌,趁此機會直接下殺手嗎?”徐惠笑容洋溢,眼中閃過一抹冷色,平淡地道:“我正是怕他們不敢來。”
“嗯?”徐夫人微微皺眉,似乎不懂徐惠為何會有這樣的自信。
徐惠道:“母親還記得當年的洪光道長嗎?他曾經(jīng)教給我一門心法?!鳖D了頓,她輕聲道:“這些年,我進步很大?!?
徐夫人聞言,認真地打量著她,沒有開口。
徐惠微笑道:“我一直記得母親當年的教誨:唯有自身強大,才是最靠得住的實力?!?
當年一個洪光道長就能讓世間萬萬人面對他的時候無能為力。她雖然肯定不如洪光道長許多,卻也自信能有“千人敵”的能力!
想到這里,徐惠神采飛揚,自信至極。
寶瓶叩了叩門,匆匆進來,在徐夫人耳邊低語幾聲。徐夫人有片刻驚愕,隨即看向徐惠,輕嘆道:“看來,不止是你們,就連姑蘇徐氏,也讓他們很礙眼了?!?
“他們行動了?”徐惠微微揚起下巴,并不惱怒,也不懼怕,微笑道:“沒法子,誰讓承了徐元恩惠的大宣皇帝甩手走了十年多了呢?姑蘇徐的所有人,在如今大宣皇帝的眼中,無論誰,都是無比礙眼的吧。”
姑蘇徐氏,南洋徐元,無時無刻提醒宣承帝的是,他這個皇位是被人施舍而來,而曾經(jīng)的他,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活不過明日就被人捏死的螻蟻!
“也是。”徐夫人點點頭,道:“既然你有信心,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寶瓶,你全力協(xié)助?!?
“是。”徐惠站起來,目露灼灼,道:“必不讓母親失望!”
……
集雅苑。
夕陽如同染了血,燒紅了西邊的天空。
元靈蹲在斑點花面前,俏麗的小臉上尚且殘留著一些蒼白和驚慌之色。就在剛才,她親眼看見,一個個人頭落了地,滾了幾滾,仍舊瞪大著眼睛;從人的身上冒出來的鮮血匯成了小溪,融掉了地面上的薄冰之后,仿佛還能汩汩地冒著熱氣。
那么多的人,足足有一萬精兵,將徐家鎮(zhèn)圍攏了起來。他們拿著大刀長槍,想要來殺她,還有她娘。
母后一定要讓她親眼看看。但是她真的有一點兒害怕。哪怕母后一把長劍擋出,明亮的劍光一下子能將數(shù)十人削成兩半那般的威風凜凜,她依舊有些害怕。
幸好,母后并沒有為難她,讓人將她送回了這后方。這里也安靜,根本聽不見喊打喊殺的聲音,也聽不見那些咒罵呻吟的聲音。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惶恐不安,她面前的這里老狗伸出了舌頭,在她手背上舔了一下。
有些癢癢的。
小女孩笑了起來,似乎忘記了驚慌。她將手掌撫在老狗的腦袋上,口中喃喃,輕松低語。
老狗神態(tài)安詳,雙目卻是無比渾濁。
它沒有時間了。
就算沒有人告訴元靈公主這一點,她也才是個小孩子,也都能清楚地知道,它沒有時間了。
這讓元靈大公主覺得有些難過,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幫它。
“斑點花?!?
一聲呢喃,輕的如同囈語般不真實,卻讓斑點花猛地睜開了眼睛,掙扎著卻無法站起,只用渾濁的雙目看著前面的女子,不斷地嗚嗚出聲,仿佛是在哭泣。
一只手放在了它的腦袋上,掌中仿佛有一道光芒掠過老狗的身體,只見它突然精神了一些,眼中有了清晰的光彩,再次嗚嗚出聲。
“你在等我么?”
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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