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 顧氏試藥(1/3)
?七年前,顧氏如愿產(chǎn)下一子,但當時情況更加兇險,大小差點兒全部沒命!還是神農(nóng)堂堂主覺得心中有愧,在顧氏生產(chǎn)之時及時趕到,以金針秘法保住了大人小孩的性命。【無彈窗.】
只是顧氏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她本人身體虧損至極全靠珍貴的藥材當飯吊著一口氣努力活著,聽說因為藥物用的太多體內(nèi)累積的毒素已經(jīng)讓她的味覺受損嚴重,幾乎嘗不到滋味了;而她兒子的情況僅僅比她好一點兒,也因為早產(chǎn),身體孱弱是個病秧子藥罐子,連一般強身健體的武功都無法修煉。
母子二人的身體狀況都十分差。
遠遠不能長途旅行。
七年里,幾乎都沒有出過自己的院門。更別提出門拜訪交際了。
徐塘也因此一直只能留在京城做事。這一次,徐立行回來,也是奉了母親之命,看探視姨母和表弟的身體情況。
“我是晚輩。”徐玫含笑道:“該我去探望伯娘才是。”
見徐塘遲疑不應(yīng),徐玫又道:“正好,我新的了一種固本培元的藥丸,親自送給伯娘,也是我的一片心意。”
她新得的藥!
哪里來的!
難道是從洪光道長手中得來的!
徐塘立即呼吸急促,猛然站起,看著徐玫道:“玫小姐,您的話可當真!”
徐玫道:“這種事情,怎好拿來玩笑?我還沒有那般不懂事。只是我也不清楚藥效如何,徐伯若有顧慮……”
“沒有顧慮,沒有顧慮!”徐塘道:“玫小姐,我們這就走嗎?”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此時眼中竟然有了水光。
徐立行向徐玫深深施禮,道:“玫小姐,您怕有所不知,從年初,所有的大夫都宣告說姨母她已經(jīng)是油盡燈枯,無論如何活不過今年冬天的。實話說,姨母能撐了七年,已經(jīng)是奇跡了!”
“她是舍不得我,舍不得孩子!”
“每每我看她那般受苦,有時候真的希望她閉上眼解脫算了!”
徐塘道:“因此,只要小姐肯舍藥,無論任何結(jié)果,我都能承受。玫小姐,徐伯求您了!”
這是以一個長輩的身份,懇求小輩。
“徐伯,當不得。”徐玫起身,道:“那我們這就去探視伯娘吧。”
徐塘再施禮,急急在前面帶路。
他和徐立行顯然都是又激動又忐忑,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
徐塘居住的院落,位于整個會館的西北角,有些偏僻,卻十分幽靜。他們一路行來,甚至沒有見到什么人。
“內(nèi)子和小兒都需要靜養(yǎng),所以有些冷清。”徐塘終于冷靜了些,向徐玫解釋道。
徐玫微微點頭,沒說什么。
“老爺,您怎么回來了?”一個衣著樸素的五十上下的婦人迎上來,有些詫異,道:“太太才睡下了。小少爺今兒還好,這會兒正在錦鯉池子邊玩耍,幾個丫頭跟著呢。”
“邱媽,這一位是玫小姐。”徐塘介紹了一下,向邱媽道:“你去將太太喚醒,就說玫小姐來探望她了。”
邱媽遲疑一下,見徐塘瞪眼不悅,才低頭應(yīng)了,匆匆而去。
“玫小姐,請您稍微坐一坐。”徐塘長出一口氣,似乎是覺得此時已經(jīng)盡了最后一分心力,好與壞都是聽天由命,便是妻子就此辭世,他也不會再有遺憾不舍了。
只是,他坐在那里,有些魂不守舍。
徐玫也不介意,隨意打量著四周。
她被徐塘直接帶到了寢室的外間。這里應(yīng)該是顧氏常待的地方,窗戶開的很大,用的是玻璃,因而光線十分明亮。窗臺上,有一盆梔子花正在吐著清香。手邊的桌面上的花瓶之中,插著一把明黃色的太陽花,開的鮮艷熱烈。
無論是窗簾帷幔,還是地衣屏風(fēng),以及軟榻上的鋪陳迎枕,用的都是暖色,讓整個空間看起來溫馨又舒適,沒有一點兒冰冷晦暗之感——
顧氏真的是在極其努力的、樂觀的活著。
但愿,洪光道長的藥,真的能有讓人印象深刻的效果。不然,徐玫覺得,自己會極其愧疚的。
盞茶時間之后,兩個小丫頭打開了帷幔,邱媽扶著一個無比消瘦的婦人走了出來。婦人身著淡橘色銀紋的錦衣,頭發(fā)枯黃而且很少,梳成一個小小的圓髻,用一個珍珠網(wǎng)兜兜著;她很瘦,讓人震驚的那種瘦,已經(jīng)判斷不出她原來的相貌;但她的眼神卻是溫柔而又喜悅的,實在不像一個活不過冬天的人。
除了瘦,除了各種*上的不好,她仿佛活的很好很好。
顧氏靠著邱媽,走的很慢。
徐塘立即走過去,扶住了她。
徐玫站起身,見顧氏仍然要行禮,連忙道:“伯娘,您千萬別客氣!原本是我來打擾您休息了!”
“多謝玫小姐體諒。”她由著徐塘攙扶著,坐進一把墊了錦墊塞了毛巾靠枕的大椅子里,含著溫和的笑意,打量著徐玫,道:“玫小姐長得可真好。看見您,都有點兒讓我想念蓉兒了。”
“蓉兒都二十歲好幾嫁了人,是當人娘親的人了!”徐塘道:“你瞎說什么呢。”
“老爺,我怎么是瞎說呢?在我心里,蓉兒一直就是我進京之前的樣子,只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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