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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正是國勢最盛之時,連年風調雨順,商業繁榮,民生富足……大夏稅收也是連年增長,國庫豐盈,朝廷根本根本不缺錢!”
“那時候,皇宮一應供應開銷,比今日不知多了多少倍。”
周太傅道:“當時戶部尚書胡應策,擅長經營之道,他在戶部之日,大夏從未缺過銀子。哪怕遇上天災之時。其人掌管戶部三十一年,方才突發疾病去世。”
“他死之后,接任戶部之人打開戶部庫房,卻故意地發現,庫房里的存銀遠遠少于賬冊上該有的數目!所有人大驚之下,上報高宗,隨即清查庫房,卻發現,國庫所有的銀子,也不過區區幾萬兩銀子!
“這個數字,顯然是不對的。”
“此時,之前胡應策呈出來的賬冊已經不能為信,一時間竟然誰也不知道這些年大夏國庫到底有多少存銀……但最后,所有人保守估計,胡應策至少從國庫弄走了六百萬兩銀子。”
“胡應策被抄家下獄。”
“但那一筆銀子,無論如何拷打尋找,挖地三尺,也再沒有找到。”
“憑空消失了。”
“先帝也找了幾十年,一樣沒有半點線索。”
周太傅看向九公主,目露凌厲,問道:“現在,公主明白了嗎?”
九公主怔愣地點點頭,不自覺地道:“那個胡不為,難道就是當年胡家后人?”
他竟然如此膽大!
以為新帝是多么和藹的一個人吧!
敢用這樣的消息來引起新帝注意!
找死呢吧,這是!
九公主深深覺得荒謬極了。
周太傅搖搖頭:“老夫仔細研究過當年的宗卷。上面寫的清清楚楚,所有胡家人,包括下人仆婦一共三百多口,無論老小,全部被處以極刑……以當時的情況,朝廷不會有任何遺漏。”
當時大夏國盛,國泰民安,正是朝廷控制內外最嚴的時候。胡應策在京城為官幾十年,家中上上下下都在朝廷密探的監視之中,根本不可能悄悄地送出血脈!
“若胡不為真是胡應策之后……他吐露這個秘密,只會給他帶來莫大的危險,而不會有任何好處。”周太傅道:“他不是蠢人,前途光明,根本不必如此犯險。”
“朕也覺得是。”新帝臉色緩和下來,問周太傅道:“老師,不如就見見他,聽他怎么說?”
周太傅沉吟點頭。
新帝給出一個眼色,有太監領命下去。不一會兒,胡不為就被帶了上來。
“小生胡不為,叩見皇上,皇上萬安。”胡不為下跪行禮,又道:“叩見九公主,太傅大人。”
“平身。”新帝打量胡不為,迫不及待地問道:“你讓九兒傳話給朕,所言為真?”
“事關重大,小生亦不敢在君前撒謊。”胡不為鄭重地道:“小生的確有關于六十年前戶部失銀的線索。”
“哦?”新帝情不自禁激動起來,沉聲道:“說!”
胡不為低頭,在新帝目光逼視之下,從容地開口。
……
若說上半年老天還算是給面子,照顧了田間天時的話,那下半年,老天的態度就沒有那么和氣了——
到了江南晚稻揚花的八月初,一場接著一場的臺風帶過來連綿不斷地陰雨,一連二十幾天,都沒有晴日。不見陽光,水稻減產是一定的了,更讓人擔憂的,是數日的雨水終于引發了洪澇,江南很多地方幾乎是一片澤國!
“大兄,是南通的消息吧?”徐玫開口問道。
她才打聽到,南通大河水位上漲數日之后,終于將泡軟的堤壩沖開了!整個南通附近,一時間洪水淹沒良田村莊,不知多少人被洪水沖沒了命,更多的人流離失所,不知該往哪里才能逃出生天!
徐玫特意吩咐了人,將關于南通的消息送到了徐立前手里。
“是。”胡不為收了紙條,面露憂色,道:“天不饒人,也不知那里眼下如何了。”
徐玫道:“我聽說,朝廷已經有近十年沒有清理淤積修繕堤壩了。這次的雨水其實并不算太厲害……但總歸是老百姓受了苦。”
“我知道。”胡不為的聲音有些暗啞,苦笑道:“在南通的時候,我向高大人提過清淤,但高大人告訴我,沒有條件。”
“朝廷沒有錢。”胡不為道:“官員不作為。”
“新帝的目光,也顧不上這大夏的每一個角落。”胡不為嘆道:“大夏的吏治腐朽,只能慢慢動刀子,慢慢割掉腐肉。但割的太慢了,就是百姓在煎熬。”
徐玫想了想,低聲道:“我聽說,那個陵墓,又開始修建了。朝廷雖然沒有征調民間勞役,用的是士兵們……但源源不斷的材料送過去,開銷也不小。”
徐立前愣住了:“這個消息你聽誰說的?”
“反正我就是知道。”徐玫咬唇道:“大兄,我總不會騙你就是。”
徐玫為什么要拿這種消息來騙自己。徐立前并不是不相信徐玫的話,只是覺得這消息實在荒謬,難以置信!
“將士們不去殺敵衛國,反而成了拿鍬挖土修墓的勞役!”徐立前道:“如此荒謬!到底是為什么!”他的俊臉因為憤怒而有些扭曲:“為什么!那陵墓到底有什么好的,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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