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 夾壁(1/2)
?“玫小姐?”空乘驚了一下,迎過來行禮:“玫小姐為何此時到了?觀主是否知道?”
“我一時興趣,想來探望一下父親。【無彈窗.】”徐玫含笑道:“只是前面似乎有外客在?”所以繞到后面來了。
她一邊說話,一邊往精舍側門里去。
空乘空法下意識攔了一下徐玫,但很快讓開了路,道:“觀里來了貴客,觀主十分重視,特意讓我們在這里守著,不許閑雜人等接近。還望玫小姐暫且在精舍歇息,待貴客離開,再見觀主。”
徐玫在精舍里的一應物品都是齊的。
隨時來隨時都能住的舒舒服服。
這幾年,她大了些之后,的確經常在徐家和五柳觀隨意來回,輕車簡從,并不用收拾行禮。所以,空乘兩個人也沒有道理攔著徐玫不讓她回她住的地方去。
徐玫含笑點頭,腳步頓了頓,手中帕子不經意的揚起,隱隱約約似乎有一股幽香從帕子上散了開去。她笑著對兩個小道人道:“我明白,自然不會去前院打擾到貴客。”
空乘二人聞言心思一松,正要再送著徐玫并說些什么,卻感覺腦袋一陣眩暈,眼前天旋地轉,尚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就沉沉倒了下去。
大麥和小麥適時出手,將兩個小少年接住沒讓他們真個摔倒,而后扶著二人,跟在徐玫后面,走近了道觀側門。進去之后,兩個婢女將兩個小道人背靠著門檻坐好,正好用他們的身體堵上了側門。
精舍里,有朱雀留守。
她聽到動靜過來,徐玫指了指兩個小道士,吩咐道:“你看著他們,別讓他們醒的太快了。”
朱雀應下。
徐玫帶著大麥和小麥穿過精舍,走過彎彎曲曲的小路,沒有試圖經過內門進入前面道觀——
那邊,依舊有兩個道人在守著。
徐玫相信,越是靠近夏長淵與周太傅密談之地,守衛將越是嚴密。到書房前面,恐怕是要由經驗豐富的鷹衛把守,她不可能有機會躲到外面聽到什么。
不過,她還有其他準備。
徐玫從禁閉的內門經過,沿著墻壁向東走了一陣,走到一個很不顯然的木房子前,打開房門,走了進去。關上門,繞開一堆閑置堆積的桌椅短榻等雜物,待小麥大麥二人將一座木制框架的屏風移開,而后蹲在地上找了一下,再起身時,就見原來的木墻開了一個半人高的洞口。
洞口外面,是一道狹長難以容人通過的小巷子,正是夏長淵書房的后墻下!
說是巷子,不過是一道縫隙罷了。
甚至,因為屋檐遮擋,下面幾乎難見天光。
徐玫擠了出去,側身艱難地走了幾步,估算了一下距離之后,拿出了一個杯子,倒扣在墻上——
原本微弱的聲響,立即變得較為清晰。
徐玫屏神靜氣,輕輕將耳朵貼在了杯底。
“……皇室將太平觀遺忘多年,老夫知曉觀主之后,心中感慨萬分。時隔多年,不知太平觀是否依舊忠心于皇室,甘為皇室埋于民間的眼睛耳朵?”聲音有些蒼老卻充滿了無法言語的威嚴壓迫,當時周太傅。
徐玫抿了抿唇:不是說,夏長淵并沒有正式出面,也未將太平觀的來歷職責向新帝全盤托出嗎?周太傅竟然這么快就順藤摸瓜,查清楚了夏長淵和太平觀的底細!
“不知大人想要知道什么?”夏長淵緩緩道:“這些年觀主人手已然收簡,早不復當年的盛況。很快都是普通百姓,僅僅能收集傳遞一些表面上的民生情況和輿論情況罷了。”
“夏觀主能在艱難時候費心維持太平觀,已經讓人十分欽佩。皇上和老夫都要知道的是,夏觀主手中的太平觀,是依舊記得當年的崇高職責,還是已經淪為了徐家和觀主私人傳遞消息的工具!”
“大人說錯了。”夏長淵似乎有些不愉,道:“太平觀失去資助,想要存活,只能另找它路。從觀主買賣消息者,并非僅有徐氏一家。”
“徐氏和我夫人本人,完全不知觀中底細。”
也就是說,就算他夏長淵與徐元真是夫妻,但太平觀也絕不是夫妻共同的產業。就像他從未將徐夫人的產業金錢視為共有一般。
“皇上若知到這個消息,必然欣慰。”周太傅稱贊一聲。
“大人遠道前來,莫非僅僅因為此?”夏長淵問道。
“太平觀關系重大,觀主之前又遮掩不肯露面,皇上自然要格外上心。皇上萬金之軀不能遠行,老夫身為圣恩,自然要走這一趟。”周太傅道。
這顯然不能說服夏長淵。
太平觀是收集消息的機構,絕大部分都是各行各業的普通人,幾乎沒有武力值,又不是官方機構,手中也無特殊權利。或許對皇權有一些作用,但絕沒有成為當務之急重中之重的可能。
不然,太上皇當年也不會放棄繼續出資太平觀。
新帝和周太傅眼下最重要的事情,絕不是收服太平觀。太平觀既然已經主動露面,那就繼續等待下去就是,何必焦急萬分,立即讓觀主臣服不可。
從京城來姑蘇,耽誤的不是一天兩天!
而他們也早知道,夏長淵就要啟程前往京城,就圍殺洪光道長的事情進行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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