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節:東安西亂(1/2)
“陛下,臣以為萬萬不可!”聞聽劉辯之言,管彥直接反對。
“那是為何?”劉辯站起身來,有點焦慮地說道:“朕與協弟本為手足兄弟,想不到竟行此悖逆之事,朕倒要當場問問他,為何負朕!”
說到激動處,劉辯用力一拍桌面,龍袍的大袖刮翻了桌上的硯臺,墨汁濺灑一地,一旁的太監忙上前跪地擦拭。
管彥自認識劉辯以來,印象中劉辯溫文儒雅,還從未有過紅臉的時候。如今劉辯如此憤怒模樣,著實讓管彥吃驚不已。
劉辯好像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抬眼看了看管彥,努力恢復著自己的氣息:“方才是朕失態了,讓大司馬見笑了……”
“哦,沒有!”管彥忙躬身行禮:“陛下受至親所叛,心有不平,乃是常理!只是國不可一日無君,且戰事兇險,若陛下有所閃失,臣萬死不能辭其咎!”
劉辯思慮了片刻,緩緩坐下,目光復雜地看向管彥:“卿曾救朕于水火,除奸佞于朝堂,朕如今唯一可信任之人便是大司馬了!”
此話一說,管彥也頗為動容,忙起身拜道:“謝陛下!”
劉辯起身走了過來,扶起管彥,目光灼灼地看向管彥:“卿不負朕,朕定不負卿!天地共鑒,待天下大定,朕愿與卿共治天下!”
話說到這份上,管彥不知道怎么回到了,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唯有回到:“臣定當赴湯蹈火,以報圣恩!”
渤海郡內,太守府大修一番,作為劉協的“皇宮”。
初登大寶地劉協,高坐龍椅之上,身份忽然地轉變讓劉協有點不習慣,但是心智頗為成熟地劉協在刻意裝扮下,倒也顯得有模有樣。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剛剛封為大將軍的袁譚為首戰列,領著帳下田豐、郭圖、顏良、文丑等一眾文武叩拜新帝。
“眾愛卿平身!”劉協提著一口氣,抬手穩穩揮道。
“謝陛下~~~”
“朕初登大寶,全奈眾愛卿扶持;今洛陽偽朝虎視眈眈,諸公可有良策?”劉協如今最擔心的便是劉辯了。
劉辯痛心劉協之行,而如今劉協卻是痛恨劉辯之勢。
“陛下!”袁譚出列回話:“陛下放心,渤海郡有臣數萬精兵布防,且幽州牧公孫瓚、青州牧田楷已棄暗投明,順于陛下;以臣之見,如今偽朝勢大,我等當北聯公孫瓚,南合田楷,厲兵秣馬,堅守壁壘,待天下有變,再揮師西進,以圖大業!”
“好!大將軍此計甚妙!呃……”劉協還想跟其他大臣互動下,但抬眼看去,一個個的生面孔沒有一個在正眼在看自己,劉協意氣奮發的神態瞬間低糜下來。
“若無事,臣等告退!”袁譚對著劉協行了一禮,便轉身離去,一眾文官還好,隨著袁譚行了一禮后,跟著離開了。可顏良、文丑為首的一眾五官可不管這些,一看袁譚離開,也未跟劉協打個招呼,扭頭便走。
方才還熙熙攘攘的“朝堂”內,只剩下了“皇帝”劉協一人,劉協緩緩站起身,低頭看了看身上的龍袍,再抬眼看了看眾人離去的身影,一絲愁意爬上眉梢……
天下原本傾倒的勢態,忽然又變得均衡起來,管彥無法,唯有令紀靈、臧霸為將,戲志才、沮授為軍師,領軍兩萬前往冀州,固守冀州東部各處要隘,以防袁譚襲擊。
大漢的東方戰事剛平,西部大地又再次燃起了戰火。
張濟病亡后,由其侄張繡承其兵馬,張繡對賈詡極其依仗,在賈詡的謀劃下,張繡不過半年便將李傕、郭汜趕至武威一帶,當面臨著滅頂之災時,李傕、郭汜這對老搭檔心有靈犀的再次聚合在了一起,共同防御著一家獨大的張繡大軍。
有“北地槍王”之稱的張繡如今可算是意氣奮發,而對于算無遺策的賈詡更是推崇至極。
長安城如今為張繡獨有,雖然不及西漢時的輝煌,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長安依舊是這大漢版圖中除洛陽外最豪華的城市。
張繡和賈詡一身便裝,漫步在繁華的街市間,張繡拿起地攤上的一個陶罐,隨口向身旁的賈詡問道:“文和啊,這長安已定,我等今后當何為啊?”
賈詡手中也拿著一個陶罐打量著,指頭輕輕一敲,響起清脆之聲,賈詡側著頭,閉目聆聽者悅耳之聲,片刻后回道:“當今之勢,可攜眾投于大司馬!”
“什么?”張繡一驚,手中陶罐滑落下來,碎散一地。
“這位官人……”小販見貨物雜碎,忙要伸手拉住張繡,卻被賈詡一把攔下,遞上了幾個銅板。二人走到一旁后,賈詡側身故意問道:“將軍為何如此?”
“呃……”張繡沉思了片刻,抬眼看向賈詡:“文和先生算無遺策,繡甚為佩服,如今西北將定,正是你我大展拳腳之時,何故言降?”
賈詡捻著胡須說道:“管彥勢大,難以為戰,他日山東平定,關中必為其所破!”
“那我等先合劉表共擊之如何?”
賈詡擺擺手:“管彥掌天子令,劉表必不敢相攻!”
張繡想了想又問道:“那不如先平西北,待日后管彥來攻,若不敵,再降之也不遲啊!”
賈詡又搖搖頭:“將軍此言差矣!豈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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