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節(jié):常山趙子龍(1/2)
行不過半個時辰,一陣沖天的馬蹄聲讓趙云警覺起來。
趙云爬到馬車車頂,眺目遠看,只見不遠處烏泱泱的一片人馬正揚起陣陣煙塵往這邊奔來,看著那依稀熟悉的衣甲,趙云驚呼:“不好,賊兵來了!”
“什么?”車內(nèi)一聲驚呼,糜貞探出頭來,滿臉驚色。
看這速度,恐怕用不了一會便要沖殺過來了。
“趙將軍!這該如何是好?”糜貞從車內(nèi)探出頭來,懷中的管昭睡得正香。
“也無他法了……”趙云幽幽一說,忽然轉(zhuǎn)頭看向糜貞:“糜小姐可騎得馬否?”
“嗯……”糜貞點點頭。
趙云聞言,立刻跳下來,伸手便去解車前駿馬的套繩,邊解邊快速說道:“此間向南三十里,有一村莊名為方石村,村口有座大石遮掩,石旁有數(shù)排楊樹,常人難以尋覓;你到那里后,將馬匹隱匿,自尋一藏身之處,我自會尋之!”說到此處,趙云轉(zhuǎn)頭看了看不遠處越來越近的騎兵,蕭然地補了一句:“若我未尋,糜小姐三日后再尋機自回洛陽!”
“那~~~~”糜貞正欲說些什么,趙云卻一把扯過馬頭,喊到:“賊兵將至,糜小姐速速上馬!”
糜貞看了一眼趙云,也不在多言,將管昭遞給趙云后,踩著馬鐙一用力,翻身上馬,又伸出雙手準備接過管昭。
“少主,就拜托糜小姐了!”趙云不舍地看了一眼管昭,決絕的語氣讓糜貞亦為之動容,
“趙將軍保重!”到此刻,糜貞心中萬言也不知該如何說,思緒良久,堪堪擠出了幾個字。
“架~~”一聲嬌喝,糜貞左手抱著管昭,右手控著韁繩,絕塵而去!
趙云緩步走到白馬旁,伸手輕撫馬鬃,口中喃喃道:“白龍啊,白龍,今日你我恐怕要同葬于此,你怕嗎?”
只聽得白龍嘶鳴一聲,前蹄不停地再地上刨著,碩大的腦袋拱到了趙云的胸前,仿佛在回應著趙云。
趙云用力揉了揉白龍的腦袋,微笑道:“愿來世你轉(zhuǎn)投為人,你我當做一場兄弟才是!”
說著,趙云翻身上馬,目光平和地看向前方不遠處的滾滾騎兵,趙云輕呼一口氣,雙手扶了扶已滿是血漬的銀盔,理了理略有褶皺的衣甲,長槍橫執(zhí)胸前,微閉雙眼,好似閉目養(yǎng)神般;
聽得滾滾雷聲,自遠而近;
見得烏云蔽日,橫覆漫天。
唯有那一抹銀光,尚在閃爍耀眼,令人側(cè)目。
五十步了!雷聲轟隆至耳邊,一個個猙獰的面孔也已逐漸清晰起來。
趙云忽然怒目圓睜,一把扯下背后血污斑斑的白色披風,龍膽亮銀槍高舉前指,一向內(nèi)斂低調(diào)的趙云高揚地吼道:
“常山趙子龍在此,殺!~”
一片黑煙瞬間淹沒了那一點銀光……
“嘶~~”管彥心口忽然一陣抽搐,疼的直吸涼氣,管彥右手按著胸口,額頭上已有細汗微微冒出。
“主公怎么了?”
戲志才和沮授正在與管彥商談著濮陽兵事,管彥這忽然的舉動讓二人頗為擔心。
“哦,無妨!”管彥皺著眉揉了揉胸口:“想必是天寒不受所致。”
沮授小心地說道:“主公,還是請醫(yī)官來看看吧!”
“哎~”管彥揮揮手:“不必,不必!剛才說到何處了?”
戲志才和沮授對視一眼,見管彥如此堅決,自然也不好再做進言。戲志才想了想說道:“方才談到濮陽糧草之事。”
管彥點點頭:“對對對,方才說到糧草之事,濮陽現(xiàn)今情形如何?”
沮授站起身來回道:“主公,據(jù)查探,近十日來,濮陽灶煙每日遞減,若不出所料,濮陽糧草可維系不足一月!”
“嗯!”管彥搓著下巴:“濮陽本就糧少,如今圍其城已有兩月,糧草必然不濟,曹操那邊現(xiàn)在適合狀況?”
“曹操今日亦在調(diào)兵遣將,多置拒馬,暗釘?shù)任铮湟擦隙▍尾加诮毡匾粐 ?
“那就沒錯了!”管彥笑了笑:“曹阿瞞雖面目可憎,然其帳下亦多智謀之士,既然如此我等亦需著手準備了,二位有何高見?”
沮授聞言,先行說道:“授以為,呂布雖已被圍,然困獸猶斗!其勇武無雙,又有數(shù)萬爪牙,防之不易!主公除造壑布防外,還可從西、北二門抽調(diào)一萬精騎,命一大將伏于濮陽西北,伺機而動。若呂布從西、北二門出,則領兵助之,若從東、南二門出,則立刻率兵扣關攻城,拿下濮陽!”
戲志才聞言,點點頭,補充說道:“嗯,公與此計甚好,只是這主將之選,主公萬萬慎之,此人當文武兼?zhèn)洌哪苌顣城椋淠芟嗫箙尾迹擞嫹娇纱蟪桑 ?
“文武雙全?”管彥嘀咕起來,猛地一拍大腿:“有了!來人!”
帳外小卒入門拜道:“主公!”
“請張遼將軍議事!”
“喏!”
張遼?沮授和戲志才再次對視一眼,從眼神中就看出雙方都是心有顧慮。、
這次戲志才起身說道:“主公可是欲委此重任于張遼將軍乎?”
“正是!”管彥點點頭。
“這個……”戲志才含糊起來。
管彥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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