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節(jié):糜竺之托(1/2)
書房之中,一女子正斜身坐在桌旁,一手托腮,一手正無聊的蘸著茶水在桌面涂涂畫畫,絕色容顏和曼妙身姿在昏暗的燭光下只能隱隱地勾勒出了柔和的線條。
而另一男子卻滿腹心思地在書房中來回踱步,時不時地用手輕撫著緊皺的眉頭,仿佛欲借此舉來遮蓋心中的不安。
書房房門輕輕推開,管彥抬步而入,剛見到書房中的二人,還未開口,只見一男子快步上前拜道:“糜芳拜見驃騎將軍!”
糜芳?他怎么來了?管彥本以為糜竺派人過來是有什么重要書信,沒想到是讓自己身任彭城相的弟弟糜芳親自過來了,這是有什么大事嗎?
管彥心中想著,手中卻沒停下:“子方兄,我等乃故交,何須如此客套啊!”說著管彥便托著糜芳的手臂直起身來。
直起身來,糜竺終于可以近距離打量著面前這個面前的英武男子,糜芳心中更是感慨萬千:想那六七年前,管彥尚是白身,帶著一眾家丁在徐州城中苦求購糧,還與自己的妹妹糜貞發(fā)生過沖突,若不是自己及時出現(xiàn),還不知道會發(fā)什么更大的沖突。數(shù)年過去,除了蓄起了一撮胡須,管彥的樣貌沒有太大變化,但是那種身居高位的氣度已經(jīng)從舉手投足間彰顯出來,真是印證了那句話: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待!
“貞妹,還不來拜見驃騎將軍!”糜芳忽然轉(zhuǎn)頭向身后女子說道。
“將軍萬福!”女子略帶有些拘謹(jǐn)?shù)刈呱锨皝恚バ卸Y。
走到面前,管彥這才看清了女面龐,精致的面龐和婀娜的身姿把一個名字從管彥的記憶深處勾勒出來。
“你是糜貞?”管彥略帶驚訝的喊出了女子的姓名。
這女子正是糜竺、糜芳的小妹——糜貞!
要知道,古代女子可是不可能隨意外出的,縱如糜貞,其身受糜竺的萬分寵愛,又借著糜家在徐州的實力,方才可在徐州城內(nèi)出行無止。但若是讓其星夜兼程前往數(shù)百里外的洛陽,糜竺一則不舍、二則不允。
因此,當(dāng)管彥看到了糜貞時,才會驚訝的略有失態(tài),他實在想不到為什么糜竺會允許糜貞前來洛陽,難道又是偷跑出來的?若是偷跑出來糜芳為什么又會跟在身邊?
管彥心中想著事,但是目光還是一直停留在糜貞身上,莫說古代,就算現(xiàn)代當(dāng)面盯著一個女性看也是比較無禮的。雖說糜貞這幾年心性已經(jīng)成熟了許多,但是脾氣卻還是十足的小孩脾氣。一看管彥如此無遮攔地盯著自己看,糜貞紅著臉,皺起了眉頭,原本臉上的拘謹(jǐn)瞬間被慍怒所覆蓋。
“管彥,想不到你做了驃騎將軍還是如此無禮,哼!”糜貞插著腰,轉(zhuǎn)過身去不再看管彥。
管彥出神,糜芳也已看見,正欲出言岔開,哪知道這妹妹口無遮攔地責(zé)怪起管彥,想這管彥如今身居高位,而且現(xiàn)在糜家又有事相求,若是因小妹一番言語惹其發(fā)怒誤了大事該如何是好?
糜芳思緒至此,已有冷汗溢出,忙拱手道:“將軍莫怪,小妹她……”
“哈哈……”管彥擺擺手:“無妨,我于子仲相交多年,糜貞亦如吾妹,怎會相怪?”
“哼,才不要喊你哥哥呢!”糜貞小孩子脾氣一上來,句句都要頂管彥下。
“貞兒……”糜芳又欲出言,管彥抓著糜芳的手臂往書桌旁走去:“子方莫要再說,彥錯在先,且旅途勞頓,請糜小姐先去休息吧!”
糜芳明白,管彥這是想說正事了,忙安排糜貞跟這管彥府中的侍女回房休息,接著站有點(diǎn)維諾地在了管彥的對面。
“子方快做,如此客氣作甚?”管彥起身,把糜芳按坐在書桌對面,回身坐下問道:“究竟發(fā)生何事?”
糜芳忙從貼身衣兜中掏出一封書信,雙手遞于管彥:“此乃家兄書信,將軍一看便知!”
管彥接過書信,展于桌上,細(xì)度起來:
文德賢弟:
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之過隙,想徐州一別,已逾五載;雖未曾日日相交以互友,卻念念未忘之關(guān)懷;今徐州陶公病入膏肓,以劉備代領(lǐng)州牧,吾看劉備此人,誑以漢室宗親之名,親己排外,有度卻無量;吾知劉備與文德交惡,劉備也知吾與文德交好,若陶公去后,劉備根基穩(wěn)健,恐于我糜家不利!故愚兄先遣弟糜芳、妹糜貞于文德處,以防不測!望文德念望海樓之情,好生照顧!愚兄糜竺拜上!
原來如此,管彥明白了,這就是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的道理,糜竺不愧為商賈起家,萬事都留個后手。不過說起來,不管是當(dāng)初的徐州購買糧草,還是后來的解冀州之圍,糜竺都是幫了大忙,而且還有個自己出身的秘密,糜竺一直都是未有絲毫介意和透露,管彥欠糜竺的人情還是太多了,這個忙肯定是要幫的。
“子方,我已知曉子仲之意,先委屈你在我這任兵槽掾,過幾日我便表奏天子,入朝堂任職!至于令妹……”管彥思索了下:“這樣吧,明日我讓人在洛陽尋個宅子,以供你二人居住!”
“將軍!”糜芳忙上前一步:“至于住處,我兄長多年前便在洛陽購有家產(chǎn);因今日天色太晚,且要事在身,以見將軍為重,明日我遣人前往打掃一番便可。但是關(guān)于吾妹一事,芳有一不情之請!”
“但說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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