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節(jié):耿鄙之謀(1/2)
一聽到馬超的名字,馬騰的臉色微微一變,但瞬即掩飾過去,微微笑道:“騰膝下確有一子,名為‘馬超’。然如今西北之地,戰(zhàn)亂四起,多有叛賊假冒漢軍人馬混淆視聽。恐怕管破虜中計也!”
馬騰如此一解釋,坐在馬騰左側(cè)的臧霸有點不樂意了:一個月前,差點被人宰了,如今找到兇手的老子,這老子還在賴賬!當(dāng)下,臧霸猛地起身,正欲反駁時,管彥一抬手,制止了臧霸說話。
管彥看著馬騰笑了笑:“原來如此,看來是彥疏忽了,馬大人真是深謀遠慮啊!”說著管彥若有深意地看著馬騰,微微作揖道,特意加重了“深謀遠慮”四個字。
馬騰聽罷干笑一聲,起身抱拳說道:“管破虜過譽了,若無他事,騰先告辭!”
“那馬大人慢走!恕不遠送!”管彥抱拳回道。
“告辭了!”馬騰一作揖,便轉(zhuǎn)過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帳外。
看著馬騰漸漸遠去的身影,細致才上前一步,輕聲說道:“主公可是懷疑這馬騰與韓遂勾結(jié)?”
管彥點點頭,但接著又搖搖頭說道:“馬騰之祖馬援乃光武帝手下開國將領(lǐng),馬騰怎會壞其祖先基業(yè)?馬騰營救韓遂,估計只是為一份兄弟情誼!”
“兄弟情誼?”身旁眾人不禁都驚訝起來。
馬騰如今只是個小小的軍司馬,還未名動天下,誰會去細細查探他的底細呢?
但是這些事情,來自后世的管彥都知道。
管彥看著眾人的反應(yīng),笑了笑說道:“韓遂與馬騰乃結(jié)義兄弟,金城之戰(zhàn),馬騰必是知曉韓遂敗逃,故遣其子馬超接應(yīng)。”
“那為何不去告訴耿鄙?將馬騰捉拿起來!”周倉一聽,站起身來甕聲說道。
管彥苦笑著搖搖頭,并未作聲,搞得周邊人都未明所以。
熟知管彥性格陳登思索了片刻,輕笑了一聲,看著周倉說道:“老周勿要沖動,登以為主公已生愛才之心!”
“啊!”周倉瞪著雙綠豆眼,看著管彥說道:“主公,那馬騰似非久居人下之人啊!”
“哈哈哈~~~”戲志才大笑道:“想不到周將軍也會視人察物了啊!”
周倉老臉一紅,像個狗熊似得,忙作揖道:“軍師見笑了,見笑了。”
戲志才沒有繼續(xù)調(diào)笑周倉,而是正色說道:“周將軍所言不差,馬騰實非人下之人!只是主公并非是想招納馬騰。”
“那是誰?”周倉一臉迷惑地看著戲志才。
這時,陳登結(jié)果話題:“主公心中所思,必是那西涼‘錦馬超’!”
這一句讓在場之人更是驚訝,特別是險些命喪馬超槍下的臧霸更是神色復(fù)雜。
管彥掃視了下眾人,提聲說道:“諸位心中一定在想:臧將軍重傷與馬超槍下,我管彥不思為其報仇,還妄想招攬馬超,實在令眾將寒心,是不是?”
臧霸、紀(jì)靈、周倉都沒搭話,但是從神色上可以看出,他們也在期待著管彥的答案。
管彥微微低下頭,雙手負于身后,沉聲說道:“先祖管仲,曾事公子糾,為奪齊國王位而射殺桓公,箭入帶扣,桓公得以逃得一劫。若論仇,桓公與先祖之仇深否?”
管彥皺著眉頭,環(huán)視了下眾人,眾人聞言也都皺眉苦思著。
這時,管彥忽然提高了語調(diào),高亢地說道:“然桓公即位后卻受鮑叔牙舉薦,拜先祖為相,盡用其才,而后成春秋霸業(yè)!若桓公因仇而殺先祖,齊國大業(yè)可知否?”
眾人依舊沉默著,沒有吭聲。
管彥走了幾步又來到臧霸面前,誠懇地說道:“宣高可愿為鮑叔牙,以全管彥桓公之心否?”
臧霸聽完了管彥一段話,心中頓時羞愧難當(dāng)。臧霸對著管彥一抱拳,堅定地回道:“主公,末將知錯!”
說罷,臧霸便要跪下認錯。
管彥穩(wěn)穩(wěn)地拖著臧霸的雙臂說道:“宣高啊,勿須如此!”
扶起了臧霸,管彥拍了拍臧霸的肩膀,走回諸位看著眾人說道:“欲成大事,當(dāng)招四方賢才!管某愛才,然亦非無義之人,諸位之情,彥銘感于心。來,今日以茶代酒,眾兄弟干了這一杯!”
“干!”眾人舉起手中的茶碗,一飲而盡,苦澀的茶水被帳中的眾人喝出了烈酒的芳香,回味無窮!
涼州軍大營內(nèi)。
帥帳內(nèi)的右側(cè)掛放著一張用結(jié)實的牛皮制作的涼州地圖,一個身著儒服的中年人正捧著一盞油燈,瞇著雙眼仔細觀察著地圖上的細節(jié)。
右手的食指隨著油燈的移動,慢慢在地圖上摩挲著。
“對,就是這!”儒服漢子,右手往地圖上重重一敲,眉頭漸漸舒展開了大聲說道:“來人,喚傅燮來此!”
“喏!”帳外傳來一聲利落的應(yīng)答。
片刻后,帥帳帳簾掀開,一三旬上下男子,從容而入,之間此人身長八尺,有威榮,雖是深夜,身上官服依舊穿戴整齊,一絲不茍。
這正是那儒服漢子口中的傅燮!
傅燮對著儒服漢子深深作揖道:“漢陽太守傅燮拜見耿刺史!”
原來這儒服漢子正是那涼州刺史耿鄙!
耿鄙右手虛抬一下,說道:“傅太守勿須多禮,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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