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節(jié):師徒(1/2)
管彥這一覺睡到到翌日晌午,眼睛迷迷糊糊地睜開,左手觸摸到一件硬物,拿起來一看,是一柄劍,劍鞘飾以古文,正中刻著兩個古體大字“太阿”。
管彥喃喃地念道:“太阿……太阿……”管彥猛然坐起,昨夜的事情一下子都清晰地呈現(xiàn)在腦海里。
管彥慌忙穿戴整齊,拿著“太阿劍”就向皇甫嵩帥帳沖去。
“昨夜彥酒后失態(tài),誤拿將軍寶劍,特來請罪歸還!”管彥掀開帳門,噗通單膝跪地,雙手呈上了“太阿劍”。
皇甫嵩正在拿著筆在白綢上寫著什么,看到管彥風風火火地沖進來,皇甫嵩聞言一頓,眼皮只抬了一下,又低頭繼續(xù)寫著。
片刻后,皇甫嵩收筆,輕舒一口氣,笑著對管彥說道:“文德,來,品一品老夫之字。”
“喏!”管彥起身走到皇甫嵩身邊,伸頭一看,白綢上寫著四句隸書大字,內(nèi)容正是管彥昨晚所吟唱詞句。
管彥這門外漢哪懂得字好不好,眼睛直眨著編排著話語,片刻后管彥呼一口氣,撫掌贊道:“妙啊,妙!將軍之字龍蛇競走,鐵畫銀鉤,看字如視人也,劍拔弩張之氣躍然于上啊!”
皇甫嵩從管彥說第一句開始就盯著他,管彥越說,皇甫嵩的眼睛越瞇的厲害,嘴角也揚起一絲狤笑。仿佛在說:“你繼續(xù)吹!”
到最后管彥自己都說不下去了,只得紅著臉,抱拳輕聲道:“末將不精于此道,請將軍贖罪。”
皇甫嵩不以為意,哈哈一笑:“字型為其表也,字意方為其神!”
皇甫嵩捧起白綢,抖了抖念道:“丈夫處世兮立功名,立功名兮慰平生;慰平生兮吾將醉,吾將醉兮發(fā)狂吟!”
念完后,皇甫嵩滿意的點點頭:“吾輩一生皆為這四句而為,文德寫得好,唱得好啊!”
管彥抱拳道:“將軍過獎了。”
皇甫嵩放下白綢,轉(zhuǎn)身對著管彥,背著雙手問道:“汝有何事尋我?”
管彥這才想起正事,忙把太阿劍平舉起:“末將特來還劍。”
皇甫嵩并沒有接過來,而是走上前輕輕撫摸著劍鞘上的花紋:“此劍老夫三十年前尋得,三十年來隨我東征西戰(zhàn),從未離身!”
皇甫嵩又摸摸了斑白的鬢角,皺眉嘆道:“人老矣,寶劍依舊!”皇甫嵩收手繼續(xù)背在身后,抬頭看了看管彥:“這‘太阿劍’從昨晚起,就歸你了!”
“這怎使得……”皇甫嵩揮手打斷:“老夫說歸你便歸你了,休要言語!”
管彥知道,這皇甫嵩也是個倔強之人,看他如此堅決便不再言語,何況這是別人送寶貝給自己呢,又不吃虧。
管彥握劍站到一旁,不再言語。
皇甫嵩好像忽然對管彥很感興趣,他上下打量著管彥,越打量越開心。
管彥瞟了下皇甫嵩的眼神,咽了口吐沫,心想:這不會是個兔爺吧!
皇甫嵩嘆了一口氣,感嘆道:“真像啊,真像老夫年輕的時候,想當年老夫就是握著這把‘太阿劍’,棄筆從戎,征戰(zhàn)沙場!”
管彥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暗道:本將軍這么風流倜儻,英俊瀟灑,你年輕哪有我?guī)洑猓?
一會后,皇甫嵩坐下正色道:“文德,老夫一生戎馬,膝下之子卻是個文生,一身兵略卻無人可繼,老夫欲收你為徒,不知可否?”
管彥愣了一下,心道:這皇甫嵩乃朝廷重臣,現(xiàn)又立下了滅賊大功,文韜武略又無一不通,想拜師地估計從長安排到洛陽了,怎么要收我做徒弟?
皇甫嵩看他愣在那,皺眉道:“文德可是不愿?”
管彥撩起袍子,撲通跪下:“固所愿也,不敢請爾!”
皇甫嵩這才舒心大喜,扶起了管彥,師徒二人相扶大笑起來……
再說劉備帳中,劉關(guān)張三人正團坐中間,商議著事情。
“大哥,如此下去,大哥恐怕是荒廢時日啊!”紅臉關(guān)公一臉焦急地對著劉備說道。
“是啊大哥,我們另尋他路吧。”張飛也是甕聲附和道。
劉備搖搖頭:“在皇甫嵩帳下,至少他還會念及盧師之舊,若去他出,則……”
關(guān)羽聞言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張飛一聽急了:“留也不是,去也不是,如何是好?”
劉備站起身來,深邃的眼光看著帳外遠處的山巒說道:“破釜沉舟,百二秦關(guān)終歸楚;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我等潛力伺機,必有出頭之日!”
十一月,皇甫嵩與巨鹿太守馮翊,攻克下曲陽殺死張寶,斬殺俘虜十余萬人。漢廷任皇甫嵩為左車騎將軍,領(lǐng)冀州牧,并晉封他為槐里侯,食槐里、美陽兩縣,共八千戶。
張寶首級為管彥手下大將臧霸所斬,全軍再慶管彥之功。
皇甫嵩以州牧之名征管彥為冀州兵曹從事。
“從事”一職乃州牧屬官,有薄曹從事,主錢糧簿書;功曹從事,主人事選拔考核;議曹從事,參與軍政謀議;典學從事州牧屬官,總領(lǐng)一州之學政;而兵曹從事則主軍事。
管彥先前在青州任破虜校尉,其實就是個雜牌官職,沒有固定權(quán)力。若無戰(zhàn)事,平時就是個閑官。
而現(xiàn)在的“兵曹從事”是個有實權(quán)的官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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