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徐州糜竺(2/2)
來,似笑非笑地看著管彥說道:“竺聞公子乃兗州人士,然卻不曾聽聞兗州有‘管’姓大族,”聽到這里,管彥心中一驚:糜竺一個大商人,徐州周邊各州的大家族必定有所耳聞,自己冒充兗州大族,真是撞在槍口上了。
管彥死死的盯著糜竺,糜竺卻笑得更加夸張了:“十五萬石糧草足夠萬余人食用一年,公子族里的人著實多啊!”糜竺在“人”字上特意加重語調。管彥干笑一聲,說道:“天下之大,必有未聞之處。吾族身處深鄉僻壤,糜大人未曾聽聞亦在情理之中。如今黃巾四起,為護家族周全,族中長老決定招募鄉勇。多購糧草亦是以備不時之需。”
“哈哈哈~”糜竺大笑道:“公子所言甚是,如今確是黃巾亂世。”糜竺放下茶杯,食指輕輕點著桌面,仿佛在想著什么事情。管彥也未曾出聲,只是默默地喝著茶。
良久,糜竺一語驚人地說道:“竺今贈公子十五萬石糧草,只求我糜家商隊勿要在青州生出事端。”聽到這句話,管彥知道,糜竺已經猜到自己的身份了。
如今黃巾四起,這種時候也是做生意的好機會,糜竺是想用十五萬石糧草保證自己的商隊在青州經商的安全。但是卻不明白堂堂徐州別駕為何要這么做。
管彥輕笑道:“事已至此,彥唯有兩個問題想請教一二。”糜竺拱拱手道:“不敢,公子請講。”管彥站起身來,在屋里來回踱步道:“其一,彥之身份,糜大人既已知曉。汝為官,吾為賊;為何不將彥之身份暴露,送官嚴辦?”糜竺笑道:“公子雖為妙人,怎會參不透其中奧妙?”糜竺也站起身來,輕呼一口氣道:“竺任徐州別駕從事,竺之弟糜芳任彭城相,皆為徐州牧肱骨,為何?皆因我糜家家資億萬,徐州境內官民所需之商物皆出自糜家商鋪。若無此因,吾兄弟二人怎可為官?官也罷、賊也罷,只須保我商道周全,皆為我糜家之友。”
管彥明白了,這個時代的人家族的利益永遠擺在第一位,因為這個時候的儒家思想還沒有宋代以后的那么根深蒂固,朝代的更替不重要,家族的興衰才是首要大事。
管彥微微點點頭,繼續說道:“其二,糜大人怎知彥不會食言?若我收了糧,卻逆之行事,汝欲為何?”糜竺毫不在意地說道:“竺父母早亡,十三歲經商,自幼練了招本事。”糜竺指著自己的雙眼繼續說道:“就是這對眼睛。竺自信,天下之大,識人之能,高于竺者,數人爾。且糜竺若在,徐州官軍必不得攪擾公子。”
糜竺最后一句話表面上是說只要合作,保證徐州官軍不會去打管彥的部隊,換句話說就是說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話,就利用職務之便去打你,這是**裸的威脅。
管彥當然聽出了最后那句話的意思,轉念一想,現在是自己白賺十五萬石糧食,糜竺的要求就是不許動他商隊,還要提供一定的保護,走一步算一步,先答應了再說。想到這里,管彥僵硬了半天的臉終于舒展開,大笑道:“糜大人真是快人快語,此‘生意’算是談成了,不知徐州風俗中,生意談成當以何方式慶祝?”糜竺被管彥這話風忽變的話搞得楞了一下,不過瞬間便反應過來大聲道:“來人,上酒!”……
二人直飲到半夜,管彥在周倉地攙扶下顫顫巍巍地回到了客棧,一旁的糜福看見已經到了客棧,便拱手道:“管公子和周管家既已到達,那小人先行告退了。”周倉忙回禮:“糜管家慢走。”
為何糜福要把管彥和周倉一直送回客棧呢?原來這個年代實行“宵禁”。入夜后,城內是不允許隨意走動的,否則要笞打二十。糜家在徐州乃第一大家,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因此管家糜福也有幾分薄面,所以能將管彥周倉平安送回客棧。
周倉把管彥背回房內,來到床邊,轉身將管彥往下一甩,將管彥摔得悶哼一聲,若不是管彥喝的不省人事,估計要破口大罵了。
粗人就是粗人,哪會細致地照料人,周倉也不管管彥是什么姿勢躺在床上的,直接拉下被子就蓋在管彥身上。
接著周倉長呼一口氣,邊捶腰,邊嘀嘀咕咕地走出屋子。只剩下嚴重扭曲著身體躺在床上的管彥,做著在地獄受刑般地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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