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購糧之計(2/2)
亥迅速回到自己營帳中,對周邊守衛士兵大聲說:“今夜爾等勿須守夜,速去歇息。”看到大頭領鐵青的臉,守夜士兵以為今天大帥心情不好了,心想:還是不要觸這個霉頭,何況他還是讓我們去睡覺呢,又不是去干活,不睡白不睡。想到這里,守夜的黃巾軍一溜煙均各回各帳睡大覺了。管亥看到人都走光了,這才撩開自己的帳門,進帳后一下就趴到床上把頭用被子捂了起來!管亥從貼身衣兜里拿出亡妻的發簪,眼圈不禁紅了。
夜深了,帳篷里管亥還被子在嗚咽著,而另一個帳篷里,管彥也因為這個新世界的第一次遠行而緊張的輾轉反側,今夜注定是個無眠之夜……
翌日,紅日初升,沉寂一晚的大地再次被陽光慢慢鋪滿,萬物漸漸復蘇,滿身露水的小草也懶洋洋的挺起胸膛來迎接新的一天。嘩~的一聲,帳簾被重重地撩開了,一只大腳如鐵蹄般沉重地踏在了草坪上,帶著重重黑眼圈的管亥“起床”了。管亥先是親自挑了一匹黃驃馬作為管彥的坐騎,又在自己的親衛隊中挑選了五十精明能干之士,再加上隨同去的周倉,共五十一人一字排開,管亥走上點將臺對他們說道:“爾等五十人皆我軍之佼佼者,周將軍更是我軍大將,今少將軍去往徐州購糧,爾等需護其周全。事若成,歸來后本渠帥重重有賞;事不成也罷,只需護得少將軍周全,然少將軍若少一根毫毛,回來后拿你們是問!爾等聽清否?”看著管亥嚴肅的臉,再想想管亥護犢子的性子,周倉帶領五十黃巾力士皆高聲答道:“少將軍若有失,我等愿提頭來見!”
管亥訓話時,銅鑼般的破嗓子發出的聲音奇大,早就傳到管彥的帳篷里。同樣頂著兩個黑眼圈的管彥穿戴完畢出了帳篷來到*場邊,看管亥早已把出行之物準備完畢,就差直接把自己搬到馬上了。看著平時貌似大老粗的管亥竟如此細心的將出行之物準備齊全,管彥忽然心中想起一首詩: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管彥的眼圈又紅了: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管亥看到了來到*場邊的管彥,連忙招手道:“吾兒起了啊,來來來,一切皆已安排妥當,汝早些出發。”當管彥走到跟前,管亥看到管彥的臉色關心地問道:“吾兒昨夜未曾歇息好?”管彥道:“孩兒即將出行,不舍爹爹,固徹夜未眠。”
管亥嘆了一口氣拍了拍管彥肩膀說:“爹爹何嘗不是如此,只愿汝早去早回,勿讓爹爹掛心。”管彥重重點了點頭道:“爹爹放心,孩兒定當早回。”
爺倆敘話之時,杜遠和裴元紹也已經來到了*場上。杜遠看此情景眼珠子一轉大笑道:“渠帥,何必如此傷感,少將軍年少有為,定事成安全歸來。今天算是少將軍第一次‘出征’,來,小的們上酒,為少將軍壯行!”說罷,兩個黃巾兵卒捧來兩摞碗在地上排成一字長蛇,另一個黃巾兵卒拿著酒壇子開始分酒。
待所有出行士兵均拿到酒后,管亥高舉酒碗道:“諸位,本帥一月后在此待諸位凱旋歸來!”說罷,一飲而盡。眾人皆隨管亥一飲而盡。管彥本不喜歡這個時代的酒,渾濁偏黃,跟泥漿差不多;酒味很淡,還帶有酸味,但是今天管彥卻覺得這酒還是不錯的,看來喝酒確實得講究氣氛啊。周邊眾黃巾軍都傻眼了:這出去買個糧草都這么大的排場,我們打仗誓師都沒這個陣勢啊!
管亥放下酒碗看了看天色說道:“天色不早了,諸位早點出發吧。”眾人答道:“喏!”說罷皆翻身上馬。管彥雖未曾習武,但好在身強體壯,因此倒也學得能御馬前行。管亥走到管彥身旁,拉著黃驃馬的韁繩對管彥輕聲說道:“吾兒切記,事為輕,身為重,若有變故,務必脫身安全歸來!”管彥彎著腰微微抱拳道:“父帥放心,孩兒省的。”管亥又走到管彥后面,周倉的身旁。管亥看著周倉,深深作揖道:“周將軍,吾兒就交付于汝了。”周倉連忙下馬:“渠帥,這怎使得。”邊說邊連忙把管亥扶起接著說:“渠帥放心,末將必盡全力護佑少將軍周全!”
待裴元紹、杜遠與管彥、周倉寒暄一陣后,隊伍終于出發了。管亥靜靜地站在黃巾軍的營寨門前,如木樁一樣,目送著慢慢行進的隊伍。約行一百余步,管彥回頭一看,管亥依舊靜靜地站在寨門之前,心中不忍,大聲喊道:“父帥且回,保重身體!”
管亥沒有說話,一動不動的站在那,管彥知道,老爹是鐵心要目送自己離開,自己走的越慢,老爹站的越久。想到這里,管彥一咬牙猛的一甩馬鞭抽向馬屁股,坐下黃驃馬吃痛,邁蹄狂奔。
管彥大聲命令道:“眾將士提速前行!”說罷,鞭聲四起,整個馬隊漸漸從管亥的視野里消失在了天地相接之處,一行濁淚終于從管亥眼角無所顧忌的劃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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