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殺戮(1/3)
沒有一絲一毫的痛苦,如心靈的交接如牛奶般絲滑,但唯獨出了夾雜著一粒兩??ㄈ说摹靶∈印?,一瞬一瞬地破壞著心與靈的契合。
這是諾目前為止感受到的最為舒適的精神鏈接。
不是通過靈所超前的技術,在痛苦中強迫兩者進行融合,對心靈造成極大的破壞。
與之相比的,“不死鳥”的鏈接更像是將靈魂化作的小人兒在寒冷的冬天中泡在適中溫度的溫泉里,那是一種怎樣的舒爽與滋潤感。
但是,那偶然出現的“小石子”或多或少影響了這股感覺,總讓自己在睡夢中莫名地強制性驚醒一樣,令人產生些許的煩躁。
不過這也并不會對主觀感受有過大的撕裂,契合度依舊有著接近百分之百的程度,這已經極度近似于與“不死鳥”達到“人械相合”,并沒有所謂操縱的說法了。
像是沉睡的古老神靈蘇醒,世間萬物為之而懼。
遠遠傳來的鴉浪滾起,鸮鳥的哭泣聲漸隱漸現,但不到幾秒鐘后,霎然間萬籟俱寂,似有隱約傳來的火鳥低鳴,驅趕走世間一切的不詳預兆。
諾駕馭著屬于傳說中的神的遺跡,走到了門外。
與之相對的,是一名隱藏在黑暗中高大魁梧的軍官。
但他的高大與身披著源初甲胄的諾相比而言不過是一個小孩妄圖襲擊一名壯碩的大人罷了。
當然,真正有地位的軍官并不是只靠著一身蠻力的。
在模糊的視線中,依稀可見這名軍官肩上的一朵朵被在黑暗中黯淡的紫荊花,這代表著他崇高的地位,也代表了甲胄武士對于教皇國的重要程度。
“諾·伯利爾?換了一身花哨的機動甲胄依舊不能掩蓋你蓄意擊殺我們甲胄武士多達數十人的嚴重罪行,聽說你還曾擔任教皇廳內的機要秘書,秘密為教皇陛下做事,難道你不知道殺害士兵的慘痛代價嗎?!更何況是編制最高的甲胄武士!”
軍官從陰影中走出,粗獷的嗓門開始憤怒地咆哮,發出毀天滅地的音波攻向一言不發的諾。
“是嗎?”
一陣沉悶的聲音從諾的身上發了出來,不知是透過了鎏金身軀還是通過“不死鳥”的內置機械聲音轉換而發出的。
聲音不包含一絲感情,沉重的低吼踐踏著敵人的耳膜,穿透耳孔:“既然已為敵人,又有何罪行可言?這位長官,莫非是在軍營里畏畏縮縮久了,忘記了戰場的滋味?”
“哼!”
軍官冷哼一聲,不再多言,既然諾已經表明了“敵我”的態度,在戰場上又何必自費口舌,攪亂自己的心神。
軍官轉過身去,用堅硬的語氣向依舊隱藏在陰影中的甲胄武士下命:“全體都有,出擊??!”
莊園外的遠處是一大片荒地,足夠承受暴力的甲胄間的戰場。
回看了一眼已經有點“家”的感覺的獄島莊園,諾主動向遠處的荒地奔襲一段距離,速度不疾不緩,明告訴著后方的甲胄武士們,自己只是在搬動著戰場。
軍官很明顯地看出來了,隱晦地朝莊園看了一眼,向軍隊中的指揮手做了一個手勢,號令甲胄武士跟上前去。
獄島邊緣地帶的荒原并不小,但也不大,奇怪的是,哪怕這荒原幾乎沒有人會踏足,這里依然隔著一段距離也點上了一盞油燈,好似失去了光,真正的地獄大門就會朝著獄島打開。
幾分鐘后,諾一人與一只數百人的甲胄武士軍隊對峙在兩方。
這只甲胄武士部隊將將從巡演中回來,還是軍官收到剩余從昏迷中清醒的甲胄武士歸來后的報告時,才快馬加鞭向教廷上報,臨時調回來的,此時的狀態也并不完全是巔峰。
至于諾,雖然意外與傳說中的源初甲胄鏈接,但傳說僅僅只是傳說,源初甲胄在某些方面確實有著超乎與次代甲胄的地方,比如對精神與體力的損耗異常低下,甚至補充了諾損失的精力,但也沒有多么玄乎,如坊間傳聞中能夠上天入地。
目前對諾來說,源初甲胄最引以為傲的估計就是祂全身上下都由鎏金所打造,火紅色不過是運用了某種方法轉變了一下顏色,對性質絲毫不影響,因此,只要諾的精神力與體力不過度消耗完,他能夠保證自己足以取得這場在外人看來不可能的勝利。
軍官并未認出這是一具傳說中的源初甲胄,他只以為是諾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從靈所內取得的第二具次代甲胄。
以數百人的甲胄武士,對付一名“適配者”,簡直是輕而易舉、手到擒來。
軍官的粗獷嗓門再次打開:“列陣,沖擊!”
甲胄武士軍隊各司其職,像一臺設定縝密的機器運行著。
手持巨型重盾的甲胄武士被加強配置了提高手部力量的機械,配合如今教皇國所能制造出的最堅硬的合金盾,排成一排如密不透風的城墻,然而他們的對手僅有一人,因此兩兩成對,互相拼接手中的盾牌,沖向前方。
比防御屬性拉滿的護盾兵更先行從左右兩方側面出擊的,是諾熟悉的身持短劍的迅捷兵,他們擁有加速沖刺的小型渦輪驅動,腿部機甲也設計地更為輕便,這賦予他們更為靈活矯健的戰斗身法,常作為斥候探聽敵情。
躲在后方尋求進攻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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